“你说什么?她是去自首?她自首什么?”
“好像是当初残害同门……”
“不会吧!她竟然残害同门!我对她有点印象,我记得此人跟我一样是广益峰的。”
一时间,所有人的围过来对着朝宗主所在大殿走的丁岚议论纷纷。
“你们从哪儿听说的?”
“她自己说的。”
其他青玉宗弟子目瞪口呆。
“她自己说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是他们残害同门,肯定不会告诉任何人,怎么这个人自首也就罢了,还说出来,那她以后还怎么在青玉宗生活?
“残害同门,是会被逐出宗门的吧?”
“对,不过她也不会被逐出宗门,不过内门弟子残害同门,会被逐出内门,如果有其他峰愿意收留她,她也不会被逐出内门,外门弟子则直接逐出宗门。”
有人好奇道:“她残害的是谁?”
没有人知道。
这时,被众人注视议论的丁岚突然停下脚步。
朝着刚才询问的青玉宗弟子说道:“徐秋浅灵脉损毁,是我和几位师兄师姐一起干的,包括她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大部分都是我和其他几位师兄师姐以她的名义干的。”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一年多前的事情不算遥远,而徐秋浅的身份摆在那儿,几乎大部分青玉宗弟子都知道她。
那个单土灵根,灵根点为九却恶毒无比残害同门的天才。
后来这位天才灵脉损毁被逐出宗门,所有人拍手称快,但是现在,丁岚竟然说,大部分事情都不是徐秋浅干的?
质疑声、询问声以及议论声越发的大。
而此时,青玉宗宗主也得知了这个消息,赶了过来。
青玉宗宗主眉头紧皱,一个头两个大,这边的事情还没解决,那边竟然又出了事。
而且还让这么多弟子都知道了。
他本来想直接将丁岚带进殿,杀害陈墨寒的人还没找到,不宜打草惊蛇。
但丁岚看到他,就噗通一声跪下来。
“宗主,广益峰弟子丁岚前来自首认罪!”
没办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可能再让丁岚起来进殿再问话,想到那几位长老应该已经查的差不多了,微微放下心。
他居高临下沉声询问:“何罪之有?”
“我残害同门徐秋浅,我的同伴又借以她的名义欺压其他青玉宗弟子,最终导致她灵脉损毁被逐出宗门!”
虽然青玉宗宗主刚才已经了解到一点情况,但现在听到丁岚亲口说出来,还是感觉到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明明当时徐秋浅都已经承认了……”
是啊,如果不是徐秋浅已经承认,他们也不至于赶尽杀绝,就算她对青玉宗已经没有用,但养一个废人,青玉宗还是能养的。
“我也不知道她为何承认,许是对青玉宗失望了吧,若是宗主不信,我可以说出曾经和我一起残害徐秋浅的几位师兄师姐。”
说罢,她又顿了下,脸上出现愧疚无比的神情。
“这一年多来,自从徐秋浅灵脉损毁之后,我便被愧疚折磨,连修炼都无法安心,因此才用了这么久的时间筑基,但在筑基之时我就想清楚了,等筑基后我一定将真相说出来,哪怕我会被宗门驱逐,我也不想再被愧疚折磨!”
议论声更大了。
甚至还有人小声道:“就算大部分都是别人做的,但徐秋浅还是做了一小部分,也算残害同门了吧?”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主要是徐秋浅之前的种种行为已经让他们感到厌恶,因此现在就算知道她灵脉损毁是遭同门暗害,也没有引起多少人的同情。
这时,有人惊呼一声。
“华岑真人来了!”
华岑真人可是徐秋浅的亲生母亲!
所有人都忍不住把目光投向华岑真人,想看华岑真人在知道这些事情后会有什么反应。
不过大家在心里已经隐隐有所猜测。
华岑真人向来不喜欢徐秋浅,估计她也对真相不感兴趣吧?
“你刚才说,大部分事情都是你和其他的青玉宗弟子干的?”
丁岚回神:“是的。”
“你们都做了哪些,如实说来。”
看到丁岚,华岑真人脑海中再次闪过在秘境台阶时徐秋浅的话。
那时的徐秋浅问她,丁岚这个人,你知道吧?
当时她很厌烦,觉得是徐秋浅在无中生有,又想找理由同她亲近,让她烦不胜烦。
可现在,丁岚却过来自首了。
何其荒谬。
一瞬间,丁岚便感觉到恐怖的威压细细密密的朝她笼罩过来,恐惧自心底腾起,她知道,只要华岑真人的一个念头自己恐怕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无疑是危险的。
但是她已经答应了元衍做这件事,就算华岑真人不问她也会说出来。
于是,她从头到尾,把她和其他几个是如何计划,如何一步步毁掉徐秋浅的,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而这第一件,便是毒丸事件。
华岑真人听到丁岚说是他们调换了那颗丹药之后,微微一怔。
她还记得当初徐秋浅哭着向她解释,说只是想对赵冬月好,所以用所有积蓄买了那颗丹药想送给赵冬月,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成了毒丸。
那时她不信,觉得徐秋浅就是想要害死赵冬月。
她想着,那个人的女儿,心思怎么可能如此单纯?
所以她根本不听徐秋浅的辩解,直接罚她去凌寒峰思过,怕其他弟子帮她,甚至还设了禁制,后来知道徐秋浅差点冻死,心里也没有任何波澜。
心里想的是,要死就早点死,省得天天出现在她眼前,惹她厌烦。
可现在她才知道,原来那时的徐秋浅真的是将所有的积蓄拿出来,只为了对赵冬月好,为了让她看见,从而能让她对她稍微好那么一点点。
身侧的手紧紧收拢。
她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平静:“你继续说。”
落到丁岚的耳朵里,却是冷汗直冒。
好奇怪,华岑真人不是不在意徐秋浅吗?
为什么现在看来这情形,却并非那么回事?
压下心底疑惑,丁岚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