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远山道君。
徐秋浅不由疑惑。
这个远山道君究竟是什么人?
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随即,徐秋浅又想起方才祝逸尘的话。
祝逸尘说这个水灵女最开始是要杀死的,但是受了赤瞳阁主人的命令,只将她关进牢房。
赤瞳阁的主人,应该不是青林的爹那个天阁主,而是赤瞳阁真正的主人,也就是当初和沉恩打了一架的赤瞳,一条蛇。
是不是这个赤瞳知道些什么?
那他又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
“这个远山道君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天阁或者地阁的阁主应该知道他。”
徐秋浅若有所思:“既然如此,那就去见一见他们。”
“师父要去见吗?我可以带你去见地阁主,我现在是地阁的任务者。”
“你都晋升到地阁了?”徐秋浅惊讶。
要知道,赤瞳阁晋级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当初升到玄阁,她也是花费了挺多积分。
祝逸尘笑了下:“说起来还要多谢小翊,如果不是他我也不可能那么快的升到地阁,后来甚至引起了天阁阁主的注意,他派人来带我去天阁后,我偶然得知天阁地牢有个水灵女,于是就和小翊救了她。”
“你救了她,那你再回赤瞳阁岂不是很危险?”
“他们不知道是我和小翊放了水灵女。”
徐秋浅这才点点头。
“好,那就拜托你了。”
于是三人重新回了阴阳岛。
阴阳岛黑夜半区的杂货店依旧是人来人往,井然有序。
为了得到这片刻的清醒,许多修士慕名而来,甚至还有许多赤瞳阁的修士过来。
但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前往赤瞳阁的路上,徐秋浅问祝逸尘和云翊:“你们有受到影响吗?”
不是说在阴阳岛待的越久,受到的影响越大吗?
“我和小翊没有在阴阳岛上修炼过,所以受到的影响微乎其微。”
徐秋浅点头。
那她就放心了。
“等你自己办完了事,你和小翊就别再往阴阳岛跑了。”
这半年多祝逸尘和云翊在阴阳的时候很多,虽然不在阴阳岛修炼,受到的影响不大,可也受到了影响。
未免出现其他情况,还是不要再往阴阳岛跑的好。
祝逸尘和云翊点头。
路上,徐秋浅问祝逸尘:“那我待会可以直接问吗?”
“可以。”
徐秋浅听到这话就放心了。
再怎么说祝逸尘都是原文男主,又是天道宠儿,他既然说可以,那她就放心大胆的问了。
进了赤瞳阁,在祝逸尘的带领下,徐秋浅见到了地阁阁主。
令徐秋浅惊奇的是,祝逸尘竟然可以不用通报就带着她进了地阁阁主的居住之处。
“逸尘,你来了。”地阁阁主是个明艳的大美人,身穿赤色衣衫,看到祝逸尘,眼睛都亮了起来,仿佛看到情.人般,眼里满是情意。
因着徐秋浅还在,祝逸尘神色认真。
他朝地阁阁主行礼:“阁主。”
地阁阁主见他如此,表情便不大好。
又见到祝逸尘旁边的徐秋浅,顿时冷了脸:“她是谁?”
徐秋浅:“……”
总算知道为什么祝逸尘可以不用通报带着她进来了。
她的好徒弟竟然在这短短半年跟地阁阁主好上了?!
“她叫徐秋浅,是我师父。”祝逸尘出声道。
“师父?”地阁阁主上下打量着徐秋浅,随即不屑道:“一个筑基巅峰的女修怎么有资格当你的师父?你若是想要找个好的师父,我可以和主人说,让他收你为徒。”
祝逸尘皱眉:“阁主慎言。”
见他似乎不大高兴,还如此维护徐秋浅,甚至不惜与她冷脸,作为高高在上的地阁阁主,哪里受过其他人这般冷待,地阁阁主对徐秋浅更加不满。
她冷笑一声。
“怎么?我哪里说错了?她有什么资格当你师父?”
祝逸尘彻底沉了脸。
“她有没有资格我说了算,在我看来,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当我的师父,如果地阁阁主以修为来论人的话,那你最应该瞧不起的难道不是我吗?”
毕竟他只有筑基中期,云翊也只有筑基初期。
“那怎么能一样,别人跟你没有可比性。”听见他这话,地阁阁主出声。
随即不情不愿地道:“行吧行吧,既然你认定了她是你的师父,那就是吧,反正我也管不了你。”
言语之中,带着一丝哀怨,可见两人相当的熟稔亲密。
徐秋浅心中疑惑,却也知道眼下不是询问的好时候。
“你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吗?”
祝逸尘看向徐秋浅。
徐秋浅这才出声询问:“阁主能否告知杀死土灵女的任务是谁来发布的?”
话音落,便见阁主神色微沉。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她盯着徐秋浅,似要将她盯出个窟窿来。
“她是我朋友,我通过一些途径得知她之所以被追杀是因为赤瞳阁发布的地级任务,正好徒弟说他认识你,所以拜托徒弟带我过来。”
徐秋浅垂眸,姿态不卑不亢,也看不出半点慌张。
但土灵女这个事情不是小事。
地阁阁主依旧紧盯着徐秋浅。
这时,祝逸尘出声道:“这个问题对阁主来说应该没有那么难回答吧?”
地阁阁主收回视线看向祝逸尘,神色不想刚才那般吓人。
“的确不难回答。”
“那……”
“可是逸尘,赤瞳阁有规矩,未经允许是不能私自透露雇主信息的,你应该知道吧?”
祝逸尘闻言思考片刻,出声道:“既然地阁阁主为难,那就算了。”
地阁阁主不由嗔道:“你就不能跟我多说几句软话吗?”
徐秋浅看过去。
眼里带着好奇还有吃瓜的兴奋。
祝逸尘面上瞧着没有任何反应,甚至一直都绷着一张脸,闻言垂眸。
“你跟我说两句好听,我就跟你说怎么样?要不然我就不跟你说了。”
后者依旧是不言不语。
见他如此油盐不进,地阁阁主哼了声,明明是个明艳的美人,却带着一股只有面对爱人道侣时才有的娇态。
“行了行了,你可真是不解风情,既然你师父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