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抓住她
“麦拉达,你别急,我会想办法救出他们的,不过这需要你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麦拉达停下来,冲他点点头
“只要能救出我的部族,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嗯,很好!一会儿我要下车,你协助她把车开到指定的位置,等着我!”
麦拉达有些吃惊,望着他
“可是……我不会开车!”
“不需要你开车!你负责监视着我,防止我跑了就可以了!”
女人用幽怨的眼神看着邪神。
邪神笑了笑,然后抱住她狠狠亲了一口
“知道啦,宝贝儿,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会儿要面对枪林弹雨,有个人陪你一起渡过恐惧的时刻,总会胜过一个人面对的!”
“那就更没有必要了,我自从来到这个鬼地方,几乎每天都会听到,看到枪声和杀戮!我早就麻木了!”
“嗯,好吧,你就当她不在车里好啦!”
麦拉达在邪神亲吻女人的时候,已经愤然地转过脸去,这时,虽然也明白了他的用意,还是不愿多看他们一眼。
屠杀已经进入**。
两辆坦克并排堵在谷口,不断地向着谷里倾泻着炮弹,那三百多名雇佣兵与另外的几百名童子军则分散在周围,居高向着谷里射击。
此时的狮族,豹族和鬣族已经停止了相互的拼杀,他们都伤亡惨重。
整个谷底布满了人与动物的尸体。
那些本来异常凶悍的人与兽,在现代武器的面前,显得那么脆弱与无助。
那些野兽在呜咽,其实四面的谷坡,是阻挡不了它们逃亡的,但是主人在这里,它们也选择了伴随。
至于它们的主人,在反抗无果之后,放弃了冲出去的念头,开始纷纷在战火硝烟里,跪下来祈求各自的保护神的拯救。
他们的神没有降临,邪神先生却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扛着一只火箭炮出现在距离谷口三百米的位置。
他当然不会像电影里的英雄那样,雄赳赳气昂昂地出现在那里,他的样子要猥琐得多,他趴在地上,恨不得浓缩成一只蚂蚁。
按照他的设想,首先准备把这两台坦克干掉,因为它们虽然很老旧,但那足以覆盖周围一千米以上的火力,是他承受不了的。
如果顺利地用自己仅有的两枚穿甲*弹,把它们都打残,他就可以迅速撤到八百米的位置,那里他已经架好了一挺老爷版的M2重机枪,又如果顺利得话,他就可以跑到藏身在一处洼地里的越野车上,逃之夭夭。
三百米的距离,正在对方AK47的有效射程,但是,因为邪神肩上的这个PZF44火箭筒的有效距离只有300米,他没有办法再退缩。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要保证在十几秒的时间,完成对两辆坦克的攻击。
否则得话,在这个毫无阻挡的地方,他就会被对方密集的火力打成筛子。
好在那两辆坦克,有恃无恐地并列着,这给他减小了难度。
随着一声轰响,第一发穿甲*弹射出,他清楚地看见一团火在左侧的坦克车转盘位置爆炸开,坦克车周围的士兵们则纷纷惊呼着扑倒。
这符合人突然遭遇到危险的正常反应,就是赶紧躲避,而不是立刻反击。
这个时间持续只有十几秒,也正是邪神可以安全完成第二波攻击的时间。
于是第二发击出,这一次邪神没有看见火光在什么地方爆炸,因为他在扣下扳机的同时,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扔了火箭筒,转身滚出十几米的距离,然后爬起来向身后飞跑。
即使他动作如此的干脆利落,迅速麻利,在他的两侧还是有零星的子弹射来,击打起地上的尘沙。
他的身后,枪声大作,他知道那些已经不足以伤到他,不过他并不敢有所减速,那些身后的子弹,就像当初跟在身后的豹子,逼迫着他拿出所有潜能,这时候,每一粒阻挡他前行的沙粒都会成为他诅咒的对象。
他在枪林弹雨的尾追里,终于跑到了那挺重机枪的位置,他脚下划出,身体倒地,瞬间滚到重机枪后,打开方向机,紧握枪把,开始对着距离自己大约在550米距离的敌人,短点射开火。
他也没有像电影里的英雄那样,疯狂扫射,因为那样,重机枪的后坐力会使得枪杆不停抖动,泼洒出去的子弹,只有鬼知道会飞到哪里去!
即使像邪神先生这样,打开方向机的短点射,已经比锁死方向机的常规射击难度打的多了,好在面对邪神雄壮有力的双臂,重机枪也不得不乖了很多。
邪神准备的子弹只有两箱,一百发。
他的设想是通过精准的点射,打倒一批之后,其余的则很可能一哄而散,这样,一百发子弹就足够了。
事实证明在他连续点射出五十发子弹的时候,那些奔跑在前面的家伙已经倒了一地,而他们身后的人都不敢在向前冲,而那些最善于欺凌弱小的童子军则都吓得尿裤子,扔了枪开始无序逃窜。
就在邪神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突然“轰”的一声巨响,传来,邪神的大脑还没跟上,身体已经作出了反应,迅速脱离了重机枪,向自己右侧滚出十米。
一枚炮弹呼啸而来,就在重机枪旁边两米的位置爆炸开,掀起的尘土漫天,扑簌簌落了邪神一身。
他明白,那是坦克在对自己发炮,这足以说明,自己的第二发没有命中。
他因为坦克的复活而打乱了以前的计划,然而,那些炮弹并不给他重新规划的时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又一发炮弹跟着他而来。
邪神只好顺着坡滚下去,炮弹就在他刚刚离开的地方爆炸。
紧接着又是一发炮弹,两发炮弹,三发炮弹,四发炮弹……
可以看出,坦克手一定恨极了他,隆隆的炮声连续在天空回响,炮弹则不断地在邪神四周倾泻。
一团团火光像是原野上肆意生长的花儿,前后,次第绽开,为这荒芜的沙原增添了许多生气和光辉,它们都是在为了一个人开放,可是这个人却无心欣赏。
因为他正拼命逃窜,他连滚带爬的动作,有时像一只迅捷的豹子,有时候又像一只惊慌失措的丑陋的沙地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