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现场有人报了警,但由于情况不明,来的是附近的警卫厅的警察,做了个口录便疏散群众了。
“沿途的子弹都有被清理干净,只有墙上有弹痕,时间不够没有遮掩。”
江成大河仔细的对几个拐角处进行拍照取证,“看弹痕,应该是9mm口径手枪,没有办法精确到型号。另外现场血液我已经采集过了,还是验验?”
“嗯。”黑木仁手中拿着那个信封,信封已经被打开了,他正在反复阅读里面的信件,“让安室去验。”
江成大河手上一顿,“你告诉他了?”
“瞒不住。”黑木仁将信递给他,“更何况我们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人,得发动一切能动用的资源。”
“起码在小晃的事情上,安室和我们是一齐的。”
江成大河扫了一眼信件,面露冷然的杀意:“真嚣张。”
信件中,rath简单的介绍了自己,并提及了多年前国外那场雇佣兵之战,结尾又反问他喜不喜欢自己的这个礼物。
“监控整理出来了,果然,他随身携带着信号屏蔽器,什么都没有拍到。”
黑木仁将电话递过去,江成大河翻看着监控视频,正上方便有消息通知。
“安室。”他将电话还回去,黑木仁读取消息,叹了口气:“血是小晃的。”
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重,黑木仁手中无意识的转着手机,他心急如焚,却又对目前的状况没有办法。
“总之监控你已经托安室去查了,我们就在这附近转一转吧。”江成大河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
黑木仁没有反对,他二人仔仔细细的将这一片地区检查了个干净,除了又找到几个逃窜的痕迹外并没有别的东西。
“多半是清理掉了。”黑木仁在脑海中回忆之前与七宗罪的交战细节,“rath十分会把握机会,所以细节方面几乎不会出错。”
哪怕走得匆忙,他也没留下关键的痕迹线索指向。
两人在案发地汇合,还没等再讨论,便被人拦了下来。
“……目暮警部?”黑木仁眉头微皱,不明白为什么会在这里见到对方。
“咳,”目暮十三握拳放在嘴边咳了一下,“我接到报案说这里发生了一起案件,黑木先生这是在……?”
黑木仁微微眯眼,他们刚到的时候便看见有警察在采样取证了,在他与江成大河分头行动前警方便已经离开,因此不应该是围观群众报的这个警。
那么答案其实很显而易见了。
面对着目暮警部有些心虚的神色,黑木仁面色不变:“工藤的电话?”
他那么急匆匆的当着他的面跑掉,哪怕是灰原哀会给自己打掩护,江户川柯南该怀疑的还是会怀疑的。
只是他怎么确认的案发地是在这里?
黑木仁面色一僵,将手伸到右侧口袋里仔细的摸了一圈,在口袋最角落里面摸到了个圆形的物件。
很好,江户川柯南终于成功的在他身上放了一次发信器。
目暮还在掩饰自己的尴尬,黑木仁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摆上轻松的笑脸。
“没什么要紧的事,我和大河哥哥在找东西而已。”
“找到了吗?”高木涉下意识的问道。
还没等黑木仁权衡完是否需要借用警视厅的力量去寻找,江成大河便开口道:“不必麻烦了,已经找到了。”
黑木仁回头看去,江成大河不出意外的排斥警察,与其说是对警察的偏见,倒不如说是他根本毫无信任。
于是他附和:“嗯,找到了。”
黑木仁捏断了口袋里的发信器,跟着江成大河离开,小声用暗语道:“你先回家吧,我回去组织一趟。”
“我去一趟别的地方。”江成大河的眼睛没有离开那封信,“这张信纸我有印象,在附近的一个商店里见过。”
黑木仁闻言又看了眼那张信纸,他没有什么印象,不过他也没有阻止江成大河,只是再三叮嘱他有事一定要联络自己。
他先回家拿了枪,又驱车前往督查部总基地o011,路上琴酒打来了电话但他没有接。
“……波特?”
刷完门卡,门口当值的人有些诧异的叫出黑木仁的代号。
“皮斯克呢?”黑木仁眼神扫过,那人只觉得如坠冰窖。
他干笑两声:“皮斯克不在这里……波特,波特!”
黑木仁抬脚往里走,他一身的杀气,让这里没有敢拦他的人。
督查部总部的占地面积并不大,这里对外是一家纠纷调解所,开在偏僻地方,常年是无人问津的状态,这也方便了督查部偶尔在这里开会聚集。
现在显然不在这种时候,因此黑木仁推开会议室的大门,房间内只有一个人。
“哟,波特。”皮斯克笑得肆无忌惮,“这么快就知道我来了这里,看来督查部对于你来讲如履平地啊。”
这话说得诛心,被有心人知道告到boSS那里,肯定会忌惮黑木仁。
但他顾不得那么多了。
黑木仁拔枪的速度很快,快到皮斯克根本没反应过来,便觉得身上一阵剧痛,坐着椅子后仰过去。
第二发子弹打在了掀翻的椅背上,第三发子弹打在了会议室的桌子上。
黑木仁没有再开枪,因为在督查部留守的人全都冲进来将他用枪围住了。
他将枪一丢,双手举过头顶,示意自己不会反抗。
桌底下传来皮斯克压抑着的疯癫的笑声,他一手捂着右肩从桌下狼狈的钻出来,看着被枪围住的黑木仁,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杀意。
“波特……”他贪婪的将黑木仁的身影印在脑海中,仿佛要将今日这份耻辱永久的烙印下来。
黑木仁背靠在靠门的墙壁上,皮斯克坐在相对较里的椅子上,肩膀上的伤已经止血,却并没有包扎。
琴酒一进门便看见这样的场景,他眼前一黑恨不得一脚把波特踹出去。
皮斯克疯归疯,但眼下在琴酒的地盘上还是收敛着的,否则他也不会从桌下面爬出来后什么都没有对黑木仁做。
他深刻的知道,对准黑木仁的枪是不会朝黑木仁开的,但如果他有什么应激举动,枪口最终的朝向肯定会是他皮斯克。
琴酒一摆手,屋内的其余成员退出去,只留下他们三个。
“谁能给我个解释。”琴酒扫了一眼黑木仁,又看向皮斯克,冷淡的说道。
皮斯克嘴角抽了抽,很想问一句琴酒是不是眼瞎,这么明显的他是受害者的现场,还需要问吗?
可他还有点自知之明的,琴酒属于亲也不帮理也不帮,他要是上赶着找麻烦脑袋是真的会开花的。
这一点,琴酒比黑木仁要果断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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