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米高空,和一天之前一样,乱天山和魔剑山一行六人躲在云层之中。
玄秋抱着青冷,其他人依靠本身修为虚空而立。
这是第二次从这么高的地方看这座城,只是这次他们有了目标和聚焦。
七百米的距离,玄秋和李天然的神识放这么远的话无论是看还是听或是感受都会模糊,但是用眼睛就能看清。
将灵力聚于双眼,就能将远处的景象放大。
秦惜晚和钱峰祰也没用神识,虽然被反探查的可能性很低,但也最好避免。
现在已经是夜晚,三王子府处处张灯结彩,整个院落都亮如白昼,还是比较好看清的。
院里摆了四十多桌,坐满了正推杯换盏互相攀谈官宦富贵,旁边有两排乐师正在奏乐。
能看到后院还有人正搭戏台,应该是等宴会结束之后享用。
此时院落中还不见有人身着婚服,只是乐师、奴仆和客人。
隔着这么远,玄秋也听不到里面说话,而且在血纹的加持下,院中的场景在他眼中被放大了很多,就像正看一场无聊的默片。
“好无聊啊。仙儿你帮我看一下?”
“魔剑山的人还看着呢,你就不怕暴露?”
“好吧我错了。”
漫不经心地看了半个多小时,秦惜晚轻轻拍了拍玄秋的肩头。
“小师弟,三王子出来了。”
玄秋的双眼重新有了聚焦,盯着院落中那个身穿喜服满面春风的胖子。
一身大红喜服,头上戴着红色郎官帽,他应该就是这场婚礼的男主角——永天国三王子林天耀。
这是一个白胖的胖子,身高一米七,但是保守估计有个二百一二十斤。笑容和蔼,眼睛微微眯缝着,嘴上带着喜悦的笑容。
“这林天耀长得还真富态。”
一旁的李天然吐槽到。
“唉?看场内,那是干什么呢?”
玄秋看着大院之中众人不好看的面色,好奇的问到。
虽然没放神识出去听不到声音,但是明显看到一个面相丑陋,皮肤半烂的光头拿着酒杯一脸傲然,应该是在高谈阔论。
玄秋在石城待过数年,明白这边婚礼的规矩是新郎或者新娘先说开场白,然后才能开始敬酒,而在这之前也都是碰杯这样的喝酒。
新郎家的势力大,那就新郎先发言;新娘家的势力大,那就新娘先发言。
但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一个客人先这么站着大声讲话,这不是**裸的喧宾夺主吗?
果然,当他加力催动血纹和灵力去看的时候,就能看到在场的其他人那不自然的表情了。
“这丑货是谁啊?这么嚣......哦~,他会不会是城主的那个儿子啊。”
“很有可能。”
林天耀的脸上露出难堪的表情,尴尬地笑着,不时生硬地点头附和。
“咱们可以从这点出手呢,让林天耀更依靠咱们。”
秦惜晚缓缓说到。
看回院落只见那人又开始对着林天耀拱手,身边家丁拿着红布垫的托盘递过去什么。
林天耀的脸色更难看,这次连笑容都消失,没有一点结婚时的喜悦。
他身边,一位身着面白如玉,身穿战袍将军模样的人已经被气得龇牙咧嘴,大喝一声上前阻止。
然后就见这位将军模样的人和那长得丑的人对峙起来。
因为离得太远还不用神识,周围还有那些参加婚礼的宾客窃窃私语的声音,所以千魔宗的人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是看到没有半分钟,林天耀把手搭在那将军的肩头,将他拦下。
接着这位三王子林天耀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起了托盘上的东西。左手有节奏的打着,口中还唱着歌。
婚宴的宾客们安静下来,陶跃微微听见是一种说唱。
“那玩意怎么这么像御子,他在唱太平歌词?我以为只有那些说相声的才唱。”
玄秋没说全,他本来想说只有地球那帮说相声的才唱,想起还有魔剑山的人才收了口。
“这是竹白,用竹子乐器半说半唱的表演,是说书人用来吸引人群注意的时候唱的呢。怎么一国的三王子也会?”
秦惜晚疑惑地“自言自语”到,给玄秋和其他很少出宗的师弟师妹们解释了一下。
“这么看来,那丑货是想在三王子婚礼上找茬?”
这种被归为下九流的东西,林天耀就算会唱,贵为王子的他也绝不应该当众表演,尤其是在自己的婚礼上。
但是现在他就做了,做的很不情愿,能看出他的表情已是羞辱和痛苦。
这变化,就令得千魔宗数人这样听不到多少声音的人目瞪口呆,更不用说场内的宾客了。
一段唱完,林天耀连酒也没敬,直接告退回了房间,消失在玄秋等人的视野中。
除了所有人的人上都挂着不自然和三王子府的人都狠狠瞪着那样貌丑陋的人之外,接下来的宴会就显得十分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