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过了一夜,玄秋的做下的行为艺术般的杀人案就轰动了整个集阳城,大街小巷的人都在讨论这件事。
“听说了吗,衙门的捕役官人们全都死了,还被人扒了衣服绑在一颗大树上。”
“据说尸体绑着尸体从树枝上垂下来,还都不穿衣服,可是吓人啊。”
“你们懂什么,我朋友的街坊的老爸就死在那里,据说是仇杀。”
“谁会和衙门作对呢?这分明是挑衅。”
听着周围食客不断谈论着自己做的案子,玄秋差点嗤笑出声,吃了两块点心压住了笑意。
“小师弟,做得不错呢。啊!”
秦惜晚递给玄秋一块点心,却被这个流氓连手指一起轻轻咬住。
嗔怪地看了一眼,秦惜晚缩回手,随后舔了舔那几根葱指,继续调笑着。
徐浩看着两个人的样子,有些无语。
“你们不着急吗?如今千魔宗各派林立还有裂痕,紫霄宗一来说不定就会溃散。”
玄秋听闻此言,叹了口气。
“你还别说,昨天晚上大姐头问他们的时候我还是有点着急生气的,不过现在倒是感觉没什么了。”
“而且师父说紫霄宗几年之内应该不会直接开战。”
昨天晚上玄秋把人带到翠兰楼的时候,徐灵徐浩、秦惜晚和寒风都在——天罡境的修士在一座小城里找到彼此很简单。
后来徐灵用魔欲心法把玄秋带回去的那一男一女催眠,使得他们对问题知无不言。
经过他们说,他们也是千魔宗的境天山的墨玉提拔的。而且墨玉就是这一片的总负责人,集阳城、江阳城、黄阳城都是墨玉的势力范围。
多半可能,是王梦取怂恿墨玉这样干的,至少提供了支持,因为仅仅靠着墨玉自己是不能控制三座城池及其属地的。
说王梦取想要反叛千魔宗吧,没有证据,人家作为境天山大师兄也没有动机。但是他在搞自己的小圈子排挤其他山的人,这点肯定是有的。
一个个小团体组成的千魔宗,又如何比得上一个铁板一块的千魔宗呢?
只不过玄秋、秦惜晚和寒风还是有点心虚——乱天山就是最大的小团体。
乱天山的人有阎流彩的教导,一座山只有七个人,但是享受的灵石和各种资源和其他的山峰一样,随便出入武技阁或者修炼室这种地方,而且有阎流彩这个极为护短的师父。
而且和其他山峰不一样的是,乱天山上玄秋、秦惜晚、安静、寒风四个人修炼的武技是千魔宗的(要知道一共才七个徒弟),但是功法不是,阎流彩虽然指导,但不像其他山峰一样对他们教自己的功法——也用不到。
这种特性使得乱天山众人不仅仅是师徒,而且有一种比其他山峰浓得多的利益-亲情关系体的复杂味道。
他们就在搞小团体,现在别人也搞,自己生气总觉得不好意思。
“一直以来我还没怎么睡觉,累呀~”
玄秋说了声累,就想往秦惜晚身上倒。
秦惜晚嫣然一笑,将他往右面一推。
玄秋就结结实实地枕在了青冷的腿上。弄的青冷青色的瞳孔一下就亮的显露出来,在这半黑的清晨像荧光的玉石一样显眼,配上她那美丽的面孔,更显得迷人。
“什么时候我也能找到这么一个啊。”徐浩吐槽到。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徐灵物理打断。
“大师姐,再弹我脑袋我就傻了。”
“你还想找其他的?先和师父完婚再说。”
“我姐那修为,不得撑爆我?”徐浩小声吐槽,“哎呀!还打!”
“在我面前要叫师父。”徐灵微笑着说到。
“好好好,师父。”
玄秋轻抚自己正枕着的**,撑了一下在椅子上坐正,然后问到:“接下来怎么办,大姐头,你不会想要直接去找王梦取吧。”
徐灵轻轻摇了摇头,“王梦取我打不过,而且还会破坏宗门情谊,最稳妥的办法就是上报山主,让师父和王华月山主交涉。”
听完这句话,几个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秦惜晚。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对手,不过王梦取加上陈玥欣肯定不能取胜。”
秦惜晚肯定地说到。
千魔宗不想让弟子之间结怨平时不怎么安排比斗,但即便是没有什么交手的可能,这些人还是会暗自比较。
“要是在外面,咱们或许......”
徐浩还没说完,徐灵便无语地说道:“你忘了你就已经和师父的命牌绑定了?谁杀的你一下就能知道。”
“哦~~”
看着这位发出顿悟之声的娇生惯养公子哥儿,几个人都点了点头。
“各位,咱们不能把王梦取师兄作为假想敌。虽然培养势力这种做法不对,但是他毕竟是境天山的大师兄,宗门的顶梁柱之一。再说墨玉所为之事,王梦取并不一定知道。”
寒风义正言辞地讲到。
此言一出大家又纷纷点头,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毕竟没有证据,修炼也需要钱,仅仅是扩大势力也无可厚非。
几个人正说话间,外面一阵嘈杂,随后无数兵卒将整座酒楼围了起来。
“哈哈,好像有人找到我了。”玄秋轻笑出声。
实际上想想也是这样,他拎着被砍了腿的一男一女到翠兰楼,一路之上那被吸收了部分生息的血液和循环之后从伤口出去的普通血液就是证据,再加上两个人根本没有隐蔽行事——别忘了这两个人是问路去的衙门捕役厅。
“大姐头,我觉得这是一次清洗墨玉势力,恢复翠兰楼地位的好时机,咱们直接......”
话还没说完,门外的人就闯了进来,一个百姓模样的人上前指认了玄秋和青冷。与此同时,秦惜晚寒风瞬间飞了出去,徐灵也拉着徐浩飞出窗户。
“四师姐,我能闭住痛觉,别上来就出手啊,等信号。哎呦,哥们儿轻点儿,用这么大劲儿也不多给你钱。”
玄秋和青冷两个人被按倒在地。
所有前来抓捕的人都没发现,秦惜晚的神识还放在玄秋的身上,听他说了这句话也就放下心来。
“瞎说什么呢。还不快走。”
“主人,你这是要上演老旧的扮猪吃老虎的局面吗?”
“不扮猪,老虎怎么会害我?不害我,不就没有理由杀老虎吃肉取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