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凯因最近会有血光之灾,还是桃花劫这一类的,躲过了以后风光无限,佳丽数位,躲不过,虽说不会死,但也会挫败,变得小心胆怯,爱看那个人的脸色,嗯……用通俗的话讲……应该是……妻管严?”明世隐睁开了眼眸,思索着说道。
“真是可惜,没能告诉凯因,要不去告诉他一下,毕竟是我们自己人了,得为他的利益考虑考虑,星,你去怎么样?正好活动活动身子,你研究棋局也坐了快一天了,再这样下去对身体可不好,会长不高的哦。”
“师父,有时人知晓命运也不一定能改变命运,两道选择题,两个结局,你终究要选一个,再说了这是人家的私事与感情纠缠,我们外人掺和进去干什么,他总会自己选择的,我们何必多此一举呢。”
“说的也是,在外人看来是好的,对他来说或许是坏的,在外人看来是坏的,或许对他来说却是好的,告诉了他,也只是提前告诉了他这两个选择题罢了,该怎么选还是要看他自己,确实是多此一举。”
“但这也不是你一直下棋不运动的理由,走,我们俩出去走走。”
“是……”奕星有气无力的说道,放下了棋子。
……
“~—~——”机械仆从转动着瞳孔,发出不明的声音,似乎是机械开始运转的声响。
“为什么我感觉它在看我呢?”凯因看着机械仆从收缩又放大的瞳孔,感到奇怪的说道。
“这位客人,这些机关小人是我从一个人那进来的货,是不是感觉很逼真?来一个吧,对了,这些机关虽然处于启动状态,但并没有视觉,只算是个样品,用于摆饰,眼睛的转动只是遵循于程序而已,这应该是那灵活转动的眼珠而造成了你的错觉,并不是真的在看你哦。”这个摊位的西方商人用一口流利的大唐语解释道。
“是这样啊,或许是我的错觉吧。”凯因虽然这样说,但他依然有那种异样之感。
“——~”机械仆从的瞳孔随着凯因的移动而转动。
“喂喂,它在看我吧,它真的在看我吧?!我绝对没有看错,这么人性化的视线和动作,绝对是能够看到我的吧!”凯因惊讶的说道。他突然感到莫名的诡异,透过那瞳孔,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的眼晴。
“现在的机关小人都这么智能了吗?还只是个样品,机关术真是不可小觑啊。”凯因感叹的说道。
“要不要再去看一次长乐坊的表演?”上官婉儿突然说道。转移了凯因的注意力。
“啊?还去啊?”凯因脸上闪过莫名的神色,毕竟不久前才与长乐坊的两位头牌见过面,而且还成为了同事,但他也不会说出口。
“是呀,听说舞姬们在曲江之畔献艺,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有幸再次听到杨玉环美妙的琴声。”上官婉儿眼中带着向往,说道。
“你还听上瘾了啊,你的目的就是这个吧。”凯因略显无语的说道。
“没错,这么好听的,你肯定也很想去听吧?”上官婉儿微笑着说道。
“是,是好听,那我们走吧。”凯因无奈地说道。
音乐是好听,但是这缺失的人却打扰了我的兴致啊。
凯因在心中补充道。
“走,我带你去曲江,曲江可是长安的名胜之一,涓涓细流,宁静雅人,如果不是这好几天人太多,太热闹,那儿可是个很好的练书法的安静场地。”上官婉儿大手一挥,带着凯因向曲江方向走去。
“话说,你这个名人去那么热闹的场所,要是被发现了,就不怕再被你那些小迷妹们围起来吗?”凯因带着揶揄的笑容,说道。
“怕,怕什么,这次我们站远点就行了,就在边上看着,肯定不会被发现的。”上官婉儿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看来上次围绕着她的人山人海确实给了她不小的心理阴影。
昨天你也是在边上被发现的,难道你忘了吗?
凯因无声的笑了笑,跟着上官婉儿离开了这里。
……
曲江之畔。
人群熙熙攘攘,沿着江畔来来往往。
长乐坊的舞姬们在一角江畔边翩翩起舞,周围的人们围了一圈又一圈,掌声雷动,纷纷叫好。
“跳的不错,但还是不及阿离姑娘跳得好啊,真是遗憾,公孙离和杨玉环她们两人今天没来,不然肯定又会演一出好戏,人群还会更多。”上官婉儿微微一叹,她和凯因正站在人群的边缘,观看着舞姬们的舞蹈。
“还要看吗?”凯因问道。
“走吧,快要结束了,已经没什么可看的了。”上官婉儿拉着凯因远离了人群。
二人在江畔边散着步,一时无言,但氛围却很温馨。
“嗯?”突然,凯因皱了皱眉,他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锐利的目光让他有些如芒在背。
又是被看着的感觉,是清晨看我的那个家伙吗……不,不是,这个感觉不一样,前者是如偷窥般的观察,而这个是毫不避讳的炽热目光,光明正大,丝毫不怕被发现,是什么人呢?
凯因想着,转过头去。
那亭台之上,一栗发女人撑着修长的拐杖拄地,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凯因一下子愣住了,停住了脚步。
那,那是米莱狄吗?虽然换了个样子,但那幅模样不是皮肤精准探案法的模样吗?是巧合吧,只是长得相像的人而已,她要管理和发展偌大的海都,绝对理性的她怎么可能轻易的跑到这里来,我一定是眼花了。
凯因脑海中思绪翻腾。
“怎么了,凯因?”上官婉儿发现了凯因的异样,问道。
“没,没什么。”凯因回过头来苦笑着说道。
他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对米莱狄的感情也很复杂,他尽可能地在心中欺骗着自己,不去相信这个现实。
自己用谎言欺骗了米莱狄,不告而别,虽然这是迫不得已,因为那时的杀戮**如阴霾一般笼罩着他,他没有十年的时间来等待,因此逃走了。
但是自己辜负了她的信任,这是事实,自己不知该怎么面对她,该怎么面对她对于失信者的目光,潜藏在心中的心虚感,让凯因还无法面对米莱狄,祈求她的原谅。
他惶恐面对米莱狄失望的目光,害怕那样的眼神,一想到那样的眼神,他就感到心痛和难受。
他第一次知道,失言是这样的痛苦。
“哎,好像有一个人向我们走过来了,栗色头发,还是个高贵美人,会不会是我的粉丝啊,来找我要签名,怎么办?凯因要不要快点跑,躲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