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把不要脸的余爾抽了一顿,踹走了他之后,判官才望向另一人,随后用宝镜照向那道亡魂。
顿时,一幅幅画面出现在镜面之上,陆刚脸色阴沉下来。只见镜面之上,一人欺男霸女,诱拐妇女儿童,嚯嚯完女子之后,强迫将女子卖入青楼。
“狗东西,枉为人!”判官大骂,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带上我的令牌,此人不必入审判司审判了,直接拉进惩恶司先油炸一百遍,然后扔进畜生道。”
面对判官的吩咐,那鬼差犹豫了一会儿建议道:“要不先送去拔舌地狱,那头刚招了几个新人,给他们练练手?”
判官摸着下巴思索一阵,说道:“两层地狱个遭一百年出来,这畜生的魂体可就不全了,不好投胎啊!”
“要不算了?”
开口建议的那鬼差有些遗憾道。
“不!”
判官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既然不好投胎干脆就不投了,还能节省一个名额给别人,到时候直接拉去舂臼地狱,让那边的鬼锤得碎一些,直接拉去牛坑地狱喂蛮牛,对了告诉那边的鬼,多弄碎一点,不然我拍那些牛尝出来是什么东西来找我们算账……”
听着判官跟鬼差,你一言我一语,两鬼轻易的就决定了他的命运,连投胎的机会都抹去了,那人当即挣扎起来。
“你们这是滥用私刑,我要去阎王那告你们!”
“放开我,我要去告你们……”
听着那人的叫嚷,判官很不爽的摘下官帽,从桌下拿出一顶冕旒带上,惊木拍案。
“堂下何人,状告本官!”
…………
黎祁张大了嘴,这阎王爷还带客串判官的?
勾他魂的那鬼差,可能是出于自己“又”钩错魂的心虚,为黎祁出言解惑道:“前些年武帝西征蛮夷死的人太多,加上春秋战国时间年年战乱,特别是武安君送下来的那些,到现在都还处理完,又年年都有人在各种天灾**下死去,阴间几乎时刻鬼满为患,才不得不扩建阴司,一扩建吧,人手就不够,通常都是身兼数职。”
“那大哥你有多少职位?”
“我算算,审判司衙吏,惩恶司文通,刀锯地狱……”
“你打听那么多干什么?!”
仔细一数,发现自己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被分配了不同的位置,且全年无休,简直牛马不及,顿时没了好脸色恶狠狠的踹了捅了他一刀的黎祁。
而这段时间,之前那嚯嚯妇女儿童的人,也被阎王重新判了刑。
————不用去油锅地狱跟拔舌地狱各两百年了,直接十八层地狱都走一遍吧!
完事,把剩下的魂体打碎,扔金鸡岭喂鸡去。
“你叫什么名字?”
“张启年。”
说话间重新带上判官官帽的阎王爷已经拿出了罪孽镜,开始照在黎祁前面一人的身上。
“张爷,来嘛?喝完这杯,还有三杯。”
勾栏之地,四方皆温柔,一个个胸怀大器的女子围着一位年轻人,搔首弄姿。
万花丛中一点绿。
张启男一人,竟然包下了整个青楼。
“妈的,真让人嫉妒啊!”
黎祁不断用批判的目光,不断审视着张启年的过往,气得双眼瞪得浑圆,快要从眼眶里挤出来。
罪孽镜中,张启年的一生都被映照。
勾栏之内,他左拥右抱,有人喂他珍果,有人帮他倒酒,好不快活。
看的众多亡魂都羡慕不已。
画面一转,人流密集的繁华大街上,张启年策马奔腾,掀翻摊位无数,撞伤十数人,其中几人致残,怀中抱着一个十一二岁,正不断挣扎的男童,脸上是放荡淫邪的笑容。
这变态的一幕,让一众鬼魂默默跟他隔开了距离,张启年周身三丈只能一片真空。
后有路过游侠,看不惯眼,手起剑落,将之枭首。
看完张启年的一生,阎王爷晦暗不明的目光放到他身上,语气恹恹:“又是个人渣!”
“拖下去,直接扔油锅里炸!”
“不!你不能这样,我爹说已经托人打点好了,我不用进畜生道的啊……”
“混蛋,你爹是谁?”阎王怒喝。
不知是不是慌不择言,还是平日里飞扬跋扈惯了,张启年竟昂首挺胸,一副我爹最大的骄横模样,语气嚣张:“家父张二河!”
“去查!张二河还有多少阳寿?给我勾了他!”
…………
处理了张启年,阎王的目光转向了黎祁,黎祁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担忧的看向照孽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