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难道奴家对先生的吸引,还不如这些无趣的书本吗?”
一位丰腴美艳的红衣美人,从寒无衣手中抽走了一本正在看的太平御览,如娇似嗔,语气中饱含哀怨,令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如此作风,难怪那骑牛的死活不肯下山。”
“你!!”
面对娇媚美人的挑逗,寒无衣只是淡然的拿回自己的书,淡淡的回了句,就继续看书去了。
倒是把美人气得够呛,青葱玉指指着寒无衣,一对饱满乱颤,最终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她就不该对他产生好奇,给弟弟打了包票过来看看,结果弄了一肚子气,要不是不清楚寒无衣对徐骁是不是有什么用处,她一点让人撕了他的嘴。
徐脂虎被寒无衣气走,寒无衣自然乐得安静,没人打扰看书,下一刻风雪自门外涌入,吹得满屋书纸乱飞,合上书,朝门外走去,他倒是要看看又是那个不长眼的,正打算关门的守阁奴又缩回了暗处,等寒无衣走出门外,才出来,手刚刚搭在门上,寒无衣又走了进来,守阁奴面色有些不逾,终究还是未置喙,只是安静的关上了门。
满是冰雪的湖面上,白狐儿脸于雪中舞双刀,卷起千层雪,天地间万千大雪仿佛如影随形,倾斜向那一袭白袍。
刀气纵横,在冰面上留下数道深长凹槽。
这一日,南宫仆射留下了一柄春雷,蹬上了二楼。
寒无衣,依旧在一楼。
看了几本粗劣的练体功法,深知自己能活这么长时间是个奇迹,自然是要恶补一下基础的。
在他的计划里,至多也只是看到三楼,至于三楼往上,所谓高深秘籍,他这个曾经的国师会缺吗?
要不是实力止步不前,不得不回头夯实基础,他都不知道自己差点把自己玩死那么多次。
比如说他的功法运行路线跟大多功法都是相反的,这一点在接触真正的武功后,他就知道了。
只是没想到——练体就一点得由皮到骨,不能由骨到皮吗?
虽然排出的骨渍挤破过血管,压断过经脉……
他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九渊表示:要不是你个derder,我早起飞了!
好不容易看完了一楼所有的藏书,正要上楼,便是一阵抖动,还以为是地震了呢,岂料一声巨响后,楼阁恢复了平静。
一阵刺耳的狂笑传来,令人生燥,二楼回廊,南宫仆射手中绣冬出鞘一指,摩挲一下刀柄,又看了看毫无动静的楼下,又折身回了阁中。
听到这刺耳的狂笑,寒无衣也知道是谁出来了,反正也伤不了那败家子,继续看书要紧,继续上了二楼。
不一会儿,打斗声渐渐平息,寒无衣正思索着要不要出去露一下脸,九渊高兴的话语在脑海中升起。
“宿主哥哥,祂已经把改好的剧本给我发过来了,我这就给你!”
话音刚落,寒无衣手中已经多了一本薄薄的笔记,不同于另一本烟草枯黄,洁白如雪,仿佛不该是这个时代的产物。
同在二楼看书的南宫仆射抬头看了看,虽然对寒无衣手中洁白无瑕的书有些好奇,却也不曾多问,继续低头看书。
临近黄昏,总算是看完了祇给自己编的故事,寒无衣嘴角上扬,漏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似乎可以去调戏一下,那位阳世人屠。
不过
“九渊,我姐姐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这?”
“我~我就是想给宿主哥哥,你一个惊喜。”九渊瑟缩了一下,弱弱的说道。
“下次不许了!”手中的白色书本凭空燃起,在寒无衣手中慢慢被吞噬,寒无衣静静地注视着,仿佛感受不到一丝痛楚,直至烧成灰烬。
“知道了~~”九渊的尾音拖得老长,充满了委屈。
寒无衣不去理会,抖了抖手,强大的恢复能力已经将伤势复原,化做黑影掠过长空。
他的亏欠,自由他亲自去弥补,而不是用这种方式自我感动。
几次挪移,终于在清凉山顶找到了徐骁,直接开门见山。
“老黄已经出发去武帝城了,我得有把趁手的武器,才能去救他。”
“那不知姑娘想要什么样的武器?我这就差人去拿来。”徐骁从座椅上站起来,扒开第一时间挡到身前的“左熊”,笑道。
“无需麻烦,一柄木剑足矣,不过选材得我自己来。”寒无衣淡淡说道。
“哈哈,这种小事姑娘自行做主即可,我这清凉山,别的不多,就是树多,就算你看上了哪棵柱子,拆了便是!”
“凉王大气~”
声音回荡在空中,人已然消失不见。
徐骁心中有一种不安缓缓升起,立刻让暗中的眼线,全力注视王府。
果不其然,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有消息传来——寒无衣看上了他窗外的枇杷树……
吓得徐骁公务都不批了,拽上佩刀,着急忙慌的朝山下跑去,知道那棵枇杷对徐骁意味着什么的左熊,袁左宗先行一步,朝着山下赶去。
待徐骁赶到,也不去看院中如雕塑屹立的士卒家仆,直到看到那亭亭如盖的枇杷未曾缺枝少桠,这才回过头去看院中诡异一幕。
先到一步的袁左宗正在给院中士卒,暗卫,家仆丫鬟解穴。
徐骁笑了笑眼中寒光闪过,没想到这天底下居然还有人敢戏耍他徐骁,是觉得他老得提不动刀了吗?
“她什么都没做?”
“她来到这里就要砍枇杷树,我们排了人去传消息,就带着人去阻拦,她把我们定在这就离开了。”一位暗卫回答了徐骁的问题,就退到一边默不作声。
徐骁挥了挥手便让所有人退下了,独自一人望着枇杷沉默不语,不知是在思索着怎么收拾寒无衣,还是在思念谁。
渐渐夜深,轰隆一声,熟睡中的徐骁被摔醒,两只眼睛瞪着屋顶,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闯进屋内护驾的几名暗卫死士面面相觑,不知是该继续留在这,还是退出去。
“王爷请随我等移步别苑。”
徐骁铁青着脸,让人扶着他去了别苑。
你最好别跑……明天若不给我个解释,老子一定要你好看!
徐骁打算对他不客气,寒无衣自然是知道的,他丝毫不会担心,只要神祇没给错剧本,明天徐骁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今夜整座王府虽明面上风平浪静,在黑夜的掩盖之下暗流涌动,而掀起这惊涛骇浪的某人,正在厨房大摇大摆的吃肉喝酒。
掌勺的青衣姑娘,看他那潇洒的样子,恨得直咬牙,她刚回府,还没来得及去汇报任务,就遇上了这损货,直接把她抓来做厨子。
要不是他是凉王的坐上宾……
“我可刚杀了人,你居然还吃得下去!”
慢条斯理地吃上一口青菜,寒无衣淡然道:“那你洗手了吗?”
“……”
“洗了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