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林晚姝!
林晚姝笑盈盈的看着李承真,眼神浓的像勾了芡,简直能拉出丝儿来,深情款款,莲步轻移,一步一步走上前来,脚步声回荡在这小巷里,格外清晰。
这女人!确实不简单啊。
李承真眼神微闪深吸了一口气,一时间反倒是冷静下来了。
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与其心急荣爷的下落和金际银的安危,不如先把面前的女人制服了,反倒是节省时间的做法。
…………
“很果断嘛,我喜欢。”林晚姝笑的花枝乱颤,眼神猛的一变,脚踏地猛的朝着李承真冲过去,抬起一只手,朝着李承真挥去。
李承真静静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动容,眼看着林晚姝的身影离李承真越来越近,林晚姝猛的加速,一拳,直接砸到了李承真的脸上!
奇怪的是,李承真的身体连晃都没晃一下,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动,反倒是轻轻的闭上了眼睛,像是一尊石像一样。
下一刻,李承真突然猛的转身,一拳轰出,和空气中不知道什么东西对了一拳,势大力沉,直接将对方击飞了出去。
李承真回头瞥了一眼,刚刚那林晚姝的身体像是蜡烛一样溶解,直至完全消失。
…………
“好障眼法!居然连我的观炁神通都能蒙蔽,”李承真冷哼一声,“但道行太浅,我灵明早通,自有心眼伴身,哪怕叫你这腌臜蒙了眼,你的方位我也一清二楚。
“那倒是妹妹的倏忽了,倒是不知道哥哥有如此伶俐的手段。”一道声音传来,李承真猛的朝着那边看去,林晚姝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李承真眉头一皱,林晚姝的四周和她本身出现了一道模糊的分层,让林晚姝和四周出现了相当突兀的层次,就像是不在同一个维度一样。
李承真心生疑窦的,目光一阵扫视,最终固定在了林晚姝手里的一道草人手里,那草人和林晚姝不同,看起来像是真实之物,和四周的景物看起来没有那么违和,想来便是连接这幻觉的媒介。
李承真仔细的看了那草人一眼,这草人相当普通,甚至连脸都相当潦草,身上也没有写什么多余的字样,只是上面黏糊糊的,不知道什么亮晶晶的液体封住了草人的七窍。
林晚姝见他似乎感兴趣,缓缓的伸出一只舌头,一道唾液慢慢的流下,淋在草人头上。
李承真瞬间又觉得林晚姝的身形模糊了几分。
……
“哼,亏我在宅子里枉费心机,拿到了你一根头发,下了这一道草蛊迷心,没想到伱这小白脸居然又明心见性之境界,能凭心视人,倒是枉费我一番功夫,”林晚姝笑了笑,随手从草人的身上抽出一根头发,“哥哥真个不解风情,叫人难过。”
李承真的眼前一阵恍惚,四周的场景也猛的发生了变化。
面前哪是什么窄巷子?分明是一栋未完工的楼房里,从四周立柱的风化程度来看,这应该是一栋烂尾楼。
李承真又看向了林晚姝,林晚姝真正站的地方,比刚刚在幻觉中离的远多了,李承真还是没能从她的身上看出一丝一毫异人的特征。
果然,这林晚姝是修神的好手!
李承真的神色愈发凝重,得亏他修行丹功时日渐深,身体朝着周身无漏的境界蜕变,慢慢也诞生出了一些不可思议功,五感六识变的敏锐异常,可以凭心视人,否则面对林晚姝这等神妙手段,怕是马上要落到下风去。
李承真突然感受到身后一道劲风袭来,猛的一闪身,避开了那到攻击。
李承真定睛一看,那竟是一只纸折的猩猩,惟妙惟肖,一举一动,无不彰显这它的性格。
这就是刚刚在幻觉中和他对了一击的东西!李承真瞬间做出了判断。
……
“纸扎,降头,巫蛊,全则全矣,净是些歪门左道,奇技淫巧,”李承真冷哼一声,“你到底是什么人?”
“笑话,奇技淫巧!这可是我的生存之道,我赖以生活的根基,难道就不是我的道吗?”林晚姝嗤笑一声,语气生冷,她的声音又差那间妩媚了下来,“不过既然哥哥对我的身份好奇,我倒也不妨告诉你,我是BlackGlove(黑手套)的东南亚地区总负责人,代号,绛珠!”
“绛珠?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李承真皱了皱眉,“就你这风骚浪荡的庸脂俗粉,也敢自比林妹妹,殊不知画虎不成反类犬,一副东施效颦之丑态!”
“找死!”林晚姝眼神一冷,大手一挥。
一旁那纸制大猩猩猛的朝着李承真冲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有林晚姝新丢出来的几个纸兵,一只大象,和一头老虎。
李承真的手在脸上轻轻拂过,脸谱附上,瞬间进入了神格状态。
……
“绛珠已是前尘泪,怎堪东施惹污名。
再世为神着假面,拨开云雾见青天!”
……
李承真吊这嗓子,念出定场诗,身形却早不在原地停留,手持钢鞭,一鞭便打在为首的大猩猩头上。
那金铜浊气分金断玉,消磨心气,连法宝都放不住,更何况这些纸人?
只是一瞬接触,那猩猩纸人的身上便泛起了一抹漆黑的色泽,下一刻,像是被火烧一般蔓延开来,倒在地上化为了一张普通的纸。
李承真冷哼一声,察觉到身后有异动,又是猛的回身一击,那只纸做的大虫被当场击中,如同之前那只猩猩一样,落在地上,动弹不得。
“倒真是纸老虎一只!”李承真怒目圆瞪,也不看最后那只纸质大象,直接朝着林晚姝本尊冲去。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林晚姝见李承真如此果断,眼神中也是流露出了欣赏的神色,下一刻,她轻轻的在手上拍了拍,她面前的空间猛的扭曲一下。
下一刻,她的身影直接从李承真面前消失,李承真猛的朝四周看去,只见林晚姝坐在东南角的梁上,鞋子也没穿,雪白的嫩足摆来摆去,端的小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