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真回过神来,看着老天师,笑了笑。
“得,有您龙虎山的高功助阵,这次定然万无一失了,至于商议嘛,我给窦叔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您这龙虎山也叨扰一会儿,有您坐镇,也不怕有什么**。”李承真点了点头,说道。
老天师没有说话,笑着点了点头,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
当晚。
李承真在老天师的安排下,跟着一个小道童住进了一间厢房,屋子不大,但收拾的干净。
李承真盘坐在炕上,没敢运转火功,单单是以睡功进了入了梦乡。
他还未达到周身无漏的境界,运转火功时,浑身热炁腾起,比肩火焰,他现在在家时都是睡在后院里,现在在人家的地方,破坏了人家都屋子就不好了。
一直到差不多月上三竿的时候,李承真突然睁开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欠,大跨步走出门去。
…………
龙虎山上本就地势高,再加上正值寒冬,冷的异常,山间的寒风呼啸,剥夺走最后的一点热量。
但李承真作为异人,还有火功仗身,自然是丝毫不怕这个,他走出门,面前是一片洁白无瑕没有一点痕迹的雪地,在月光下更是圣洁。
李承真看着雪地,清了清嗓子,顿了顿,朗声道:
“灵玉真人,既然来了,就没必要如此躲藏,若是信得过我的话,现身一叙,可好?”
一阵风声掠过,一道身影从屋顶一跃而下,正正的落在的雪地上,一头白发,一身月白道袍,似乎能完美的融入这雪夜的景色,冰肌玉骨,叫人一时间恍惚,是否有谪仙人在此。
不得不说,张灵玉的相貌气质是极好的,完美符合他正一传人的身份,李承真也俊俏,但身上难免带着一些戏子的脂粉气,而且一身气质更多的是展现出神明的威严,不像张灵玉,一看就是仙风道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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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肯与我说话了?灵玉真人?”李承真笑了笑,摇摇头。
“之前冲撞了居士,灵玉实感抱歉,是我修行不够,道行太浅,才被攻了心神,做出些荒唐事来,叫居士撞见,心有嘁嘁之下,更是慌乱,才有此次之事,”张灵玉深深的朝着李承真鞠了一躬,拱了拱手,“若居士还有怨气,尽管朝着灵玉来撒,灵玉绝无怨言。”
“害,这是什么话,”李承真摇了摇头,“无非是撞了我一下,异人之间磕磕碰碰能是什么事情,莫非你灵玉真人觉得我是这般睚眦必报的小心眼不成?”
“不不不,”张灵玉忙辩解道,“我绝无此意!”
“哈哈哈,那不就没事儿了,你也是无心之举,我又岂能这般不讲理,”李承真摇了摇头,“其实我这次给你留下暗语,叫伱来此相会,就是和你把这事说清了,免得你心有愧疚。”
“不过嘛,”李承真突然话锋一转,“刚刚听你这般说,我倒还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灵玉真人你这等正一的真传种子如此慌张,不过这想来是私密的无法言语之事,若是灵玉真人不愿说,也无妨,就当我没问过这问题。”
“……居士这般坦率,真是让灵玉汗颜,这件事并不是什么机密,也不是什么不能说出口的戒律之事,只是,只是……”张灵玉的脸几乎是一下子红了起来,眼神中闪过挣扎,“只是,灵玉修行不够,对此事实在是羞于启齿,不便告知于居士。”
“哈哈哈哈……”李承真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张灵玉明明快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却还是强装镇定,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实在是很难让人绷得住。
“居士何故发笑?”张灵玉有些摸不着头脑。
“灵玉真人,你苦恼的东西……是有关女人吧。”李承真却没有回答他,而是又抛出了一个重量级的问题。
“!”张灵玉的脑子了嗡了一下,整个人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张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灵玉真人不用紧张,你至今倒是没什么破绽,”李承真摇了摇头,“我之所以知晓,原因倒也复杂,首先是我精通一门观炁之术,刚刚见真人近期喜气翻涌,却有些低迷,便知真人有感情问题,再加上我对于雷霆有一定的研究,真人那晚使的分明是掌心雷架势,用出的却不是大开大合,刚猛无俦的降宫雷,反而是阴雷水脏,就得知真人肾炁走失,我自然会朝着女人的方向想。”
“甚至不说别的,”李承真说着,似乎有些忍俊不禁,“光是刚刚真人那一副羞涩姿态,实在很难让人不联想至此。”
…………
张灵玉看着李承真,只觉得脚趾都快把鞋子扣穿了。
本来这事对于他来说就是一次沉重的打击,他甚至还没做好在师兄弟和师傅面前暴露的准备,却叫一位素不相识的客人知晓,实在是羞耻至极。
…………
良久,张灵玉抬起头,深深的叹口气,再多想想,反正事情已然暴露,他反倒要隐隐的松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张灵玉摇了摇头,又拱了拱手:“既然居士已然知晓,灵玉也不隐瞒居士了,我之前的慌乱,确实应一位女居士而起,是灵玉把持不住,被欲念攒动,做出了伤害女居士的事情,还让自己心境有缺,实在是狼狈。”
张灵玉越说越顺畅,心里憋闷的那股气似乎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怎么总有一种逼良从娼的即视感,”李承真摇了摇头,看着张灵玉,说道,“灵玉真人,我之本意,并非是窥探真人之阴私,而是有求于天师府,再加上老天师开明豁达,助我达成了目的,我投桃报李之下,见你有心结,便想着看看能不能帮你一把。”
“我虽也不常和女孩打交道,也不一定有什么高招排解你,但有一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李承真笑了笑,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看着张灵玉,“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总归会好受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