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相府前厅。
五皇子姬元承见众人都已到齐,端起茶盏,看向樊翌。
樊翌会意,站起身清清嗓子道:“大家即然都齐了,那么就请肖院长就临渊学院学生吕婉馨在院内重伤的事情经过,做个解释吧。”
肖院长从座位站起身,带着仇志毅和肖晔辰,走到吕婉馨旁。
肖院长站定之后,作揖道:“各位大人,五月二十八日未时临渊书院学生吕婉馨在参加马球赛时,所骑之马被一马球击中受惊,在场地狂跑数圈后,跑到射箭场,临渊书院学生仇志毅见状为救人,射出两箭,一箭射在马脖子上,一箭射在马前腿,马这才倒地,吕婉馨被摔晕。事情经过便是如此。”
肖院长说罢,呈上三份了这事件详细经过的文书和相关资料。
一份是事件始未经过的文书,上面有所有参与此事的老师和学生签字,还有书写此文书人的签名及印章。
一份是吕婉馨所骑之马的箭伤和马的体况,以及赛前三天内所食食料等等的文书上有官方仵作签字和临渊书院马房管事签字。
一份是御医诊断文书和开药的药方,上面有御医签字及印章。
忙有一个小太监接过,呈给姬元承。
姬元承拿起翻看起来,厅内一片沉寂,只有五皇子翻动文书的悉索声。
姬元承阅罢,心中甚是满意,让小太监将这些文书资料转给樊翌阅览。
樊翌看罢,找不出什么错漏。心想:“整件事奇怪的紧,分明就是吕相二千金坠马受重伤,可以说是死里逃生,但一切就象是意外发生的事故。总感觉哪里不对,又找不出原因。不过怎么看,都是吕相俯吃了个哑巴亏。”
樊翌阅罢,又传给吕相,吕相阅罢,小太监将所有文书资料全部收齐,回到姬元承身后。
肖院长待众人都传阅完毕后,才指向身旁的仇志毅和肖晔辰,说道:“今天来的这两位临渊书院的学生,是这次事件的目击证人。这位便是营救吕婉馨的仇志毅,这一位是与吕婉馨一起参加马球赛的肖晔辰。”
樊翌目光扫向仇志毅和肖晔辰,问:“仇志毅、肖晔辰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吗?”
仇志毅和肖晔辰两人向前施礼道:“回樊大人,正是。”
樊翌又问:“仇志毅、肖晔辰,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或者还有什么需要陈述的吗?”
仇志毅和肖晔辰两人道:“回樊大人,没有。”
肖晔辰比吕婉馨年长一岁,正值变声期,说起话来喉咙象是蒙了一层粗糙的砂纸,将说出来的话“磨”的支离破碎,而且声音忽高忽低,让人听着十分辛苦。
樊翌听得眼皮子直跳“其他人,可还有其它事件没有讲完?还有什么异议吗?”
“以上都是实情,并无任何隐瞒和异议。”仇志毅、肖晔辰和几位证人道。
姬元承心中高兴,没想到竟然如此轻松解决,他只需照实禀告父皇就好。父皇要的就是这件事的详细经过和长公主有没有参与次此事件,整个事件的记录、人证物证均齐。另外,从整事件看,长公主也就是自己的姑姑,肯定是没有参与进去,反倒象是被有心人摆了一道。
旁边的书记官,将本次会谈记录完毕,肖院长、仇志毅、肖晔辰还有吕婉馨分别在记录纸上签写自己的名字并按上手印。
在场所有人,除了樊翌心有不甘之外,都感心下一松。
可就在这时,众人突然听见一串浅浅地笑声。
上一世吕婉馨对肖晔辰的记忆只停留在童年时期,那时的肖晔辰个子不高,特别喜欢找她的岔,数落起她时嗓音稚嫩响亮,刚才肖晔辰扯着公鸭嗓回话的情形,让吕婉馨一下子没忍住笑出声来。
樊翌挑眉看向吕婉馨,心想如果外界传言不假,这位相府二千金胸无点墨,一眼就能让人看穿的草包,只要吓吓,再加上点引导,也许...
吕相和吕婉莹对视一眼,生怕节外生枝,心中默念:“千万别犯浑。”
肖晔辰想早些离开,心情烦躁地了瞪了一眼吕婉馨。
仇志毅继续低头沉思:“千万别让老子找到,不然一定将你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