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太医道:“请问是哪一位爷中了毒罴掌?苏某要先看一下中毒情况。”
“苏太医,这边请。”白庆引着苏太医快步走向垂着帷帐的床前,将床帷分别挂到两边的勾上。
苏太医随着白庆来到床前,只见床上躺一位俊美少年,面色发青,双目紧闭,双唇发紫,嘴角时不时流出一丝黑血,状况甚是不好。
“这位小公子是?”苏太医忙用手搭在少年的腕脉上,心里咯噔一声,双眉拧成疙瘩,这少年身体情况凶险异常,竟隐隐有七窍渗血的光景,如不及时医治或救治不当怕是撑不过明天。
“白氏世家少主白玄”白庆目不转睛的盯着苏太医,不放过苏太医脸上任何一个表情,以此判断苏太医是否有把握能医好白玄。
苏太医心里不由一惊,原来这位少年郎是灵平王白皛的嫡长子白玄,下一任白氏世家家主,不承想原来竟是他中了毒罴掌的毒。
苏太医边探脉,边进一步确认道:“灵平王爷的小公子?”
“正是。”白庆注意到苏太医在得知自家少主身份时脸面表情变了几变,不过在望闻问切行医诊断方面的举止行为表现的倒是很平稳。
苏太医见床边有张小椅,便将自己肥胖的身子挤进椅子里,不过由于腰上的赘肉太多坐下来就显得手臂短,够不到不到白玄的手腕,苏太医半起身双手握住小椅子扶手,将自己连同小椅子往床边挪了挪坐下,重新为白玄把脉后,站起身仔细验看了白玄胸口上的伤,道:“奇怪,为何世子的气力全无?毒罴掌只会震坏人的心脉,将毒逼入心脏,却不会影响气力,难不成,白世子之前有中过另一种毒?”
白庆暗暗佩服道:“正是,少主中了五辰散,就在苏太医来之前不久才解开五辰散的毒。”
苏太医点头道:“难怪世子会昏厥不醒,所幸这一掌没有震碎心脉,只是白世子中毒后又强行催动内力并消耗太多体力,原本毒发的才没这么快,可经此一折腾,毒已经运至全身,并逼入心脉,此毒不能再拖,要马上解除,不然怕是凶多吉少。”
慕容飞鸿不耐烦道:“苏太医,说了这许多,现在可以开始配置解药了吧。”
苏太医必竟在宫中行医数十载,早已经老练圆滑,见事情发展如此,纵然万分舍不得自己的保守之花,也已无法回旋,倒不如顺了他们的意,也许保不齐自己将来会有什么事相求到他们,也算是赚了个人情,想到这里,苏太医平静下来,笑道:“苏某从未解过毒罴掌之毒,此番机缘知道药方,愿为世子一试,但不能保证一定能解。我的药箱没有随身携带,现在需要一些工具物品,我写下来,你们按纸上所列明细找来给我。”
苏太医边说边从怀中取出一个深褐色锦缎包,从里面取出红褐底上绣百草图案的绵布卷,展开布卷,里面整齐排列着银针,苏太医取出银针,利落的捻进白玄的几处穴位中,护住心脉。
吕放拿过纸笔放在旁边的桌上,苏太医这才走到桌边,提笔在纸上写下了所需之物。
吕婉莹接过来,马上出清风阁安排。
吕婉莹去不多时,便很快纸上列的所需物品器具都带回来清风阁。
苏太医见所需物品器具都已经备齐,净手后开始制药。
就在天色朦朦亮的时候,苏太医道:“解药制成。”
众人一听忙聚拢过来,只见一个小托盘里,放着一个白瓷小碗内有一颗紫莹莹芝麻粒大小的药丸。旁边一个白瓷茶盏里盛着半盏暗红色的汤药。
苏太医端起小托盘,向床边走来。白庆忙扶起白玄,小心的将白玄靠在自己身上。
“先将这粒药丸给世子含在嘴里。”苏太医将白瓷小碗里那粒紫莹莹的小药丸盛在一个小药匙里,递给白庆。
“好。”白庆接过小药匙,将小药丸小心的喂进白玄的嘴里。
“再将这汤药给世子服下。”苏太医将那白瓷茶盏递给白庆,白庆将小药匙放到小托盘里,接过茶盏慢慢给白玄喂下,半盏茶时间,白玄的额头上浮出细密的汗珠,苏太医见状,知道起了作用,方才安心。
一个时辰后,白玄才悠悠转醒。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
苏太医上前把了一阵脉,查看了一下白玄胸口的掌印,黑色已经退去,长舒一口气道:“世子爷身上的毒罴掌毒的已经解掉,苏某再开几副调整的药,好在世子身体底子好,不出三个月应该就能全愈,这三个月内一定要安心静养。”
众人一夜都没怎么休息,除了眼圈略有青黑,倒底是年轻气盛脸上没什么憔悴之色,听闻皆面露喜色,紧绷的神经总算缓和下来。
慕容飞鸿承诺帮苏太医和苏亚成再寻生命之花,后来真的功夫不负有心人,虽然颇费周折,还真让他们再次寻到,苏太医和苏亚成终于又重获他们的生命之花,各自养护自己的生命之花,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