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见白宥起身并抬起手臂,立刻从鹰架跃到白宥手臂上。
出到帐外,白宥往上一挥手臂,金雕借势直冲天际。
白宥随行那队人马,个个头戴斗笠身穿蓑衣,全是避雨防风的装束。这些人都是白宥的随身护卫,其中一人见白宥和白玄出帐,忙迎上去,将背上的包裹取下,拎在手中,笑道:“启燮,先将这些穿上。”
“谢过二叔。”白玄忙上前从白杲手上接过包裹。
白玄这才认出眼前之人是自己的二叔三长老白杲。因为白宥带来的这行人马,不仅身材相仿,而且装着一致,他们都戴着斗笠遮住大半张脸,要不是白杲说话,真的很难认出。
白玄注意到二叔身上的蓑衣已经落满白雪,头上的斗笠也积了一层雪,帽沿下悬挂着一根根长长短短的像白色水晶般的冰柱,看来爷爷他们这一路颇为艰辛。
白宥瞥了一眼白玄的亲信鞍广,吩嘱道:“鞍广将避雨防风的衣帽给少主穿戴好。”
“是,族长。”鞍广立刻接过,打开包裹拿出蓑衣和斗笠,开始给白玄穿戴。
白玄穿戴完毕后,众人翻身上马,白宥一马当先,白玄紧随其后,一行人策马疾驰而去。
行了约一柱香的时间,前一刻还冰天雪地寒风呼啸,下一秒就置身于晴空万里,天气突然变得阳光明媚,阳光照上身上,暖如三春。
白玄惊诧,连忙回头往身后望去,只见他之前扎营所在区域上方铅灰色的天空云层厚重,笼罩在那片天空下的地方太阳透射不进,像是被铅灰之气笼罩,而且那方被笼罩的区域风雪交加阴寒刺骨。冷热交替如此之快,白玄不由的打了一个喷嚏。
又前行约半个时辰,远处层层叠叠厚厚的黑云压着天空,几道白光似银龙在翻滚的乌云中一闪一亮,那片天空下的大地暗如黑夜。
很快众人便一头扎进这片暗如黑夜的瓢泼大雨中,一道闪电划破漆黑的长空,锯齿形的电光如挥舞的长鞭击打,又如利剑直插在天地间,发现耀眼的白光,将天地照的如同白昼,随后一个霹雳在众人耳边炸响,好似天崩地裂般,白玄的马惊的两只前蹄高高扬起,马脖子使劲往后仰,白玄咬紧牙关拼尽全身之力,死死握住缰绳,双腿夹紧马腹,险些从马背上跌落。
又继续前行约一个时辰,天气陡然突变,狂风卷着漫天黄沙,让人睁不开眼睛。
白玄不敢掉以轻心,他眯着眼睛,紧紧跟随在白宥身后。
这一路,天气变化反复无常,短短不到一日时间,将春夏秋冬经历个遍。
就这样一路兼程,当到白宥所在的营地时,大家早已是人困马乏疲惫不堪。
白宥带着白玄直接走他的大帐。
白玄毕竟还在休养中,身体素质不比往常,现在只觉得浑身酸软乏力。
白宥见白玄脸色不好:“启燮,你先在帐中休息,我已让人准备吃食,一会吃些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是,爷爷。”白玄一眼就看见帐中舒适整洁的软塌,原本只想靠着休息片刻,不成想,刚一坐下,身子就不由自主的歪倒在软塌上,很快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