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立马慌了神,连同LG也有点慌张,他们从没见过女人哭,尤其是在自己面前,当然,除了AV里的女主角以外………………
佚名没空再管身后嚣张跋扈的少年,只是蹲下身从自己的口袋里为豫珺擦拭那决了堤的泪水。
“豫珺……你是不是伤口疼了?等一会我就帮你包扎。”
LG看着一直在自己面前泪流不止的少女有点于心不忍,而且她还在一直看着自己,自己抛弃已久的心不知为何,在自己见到豫珺的那一刻又回到了身旁,这令他感到别扭与愤怒,所以才对豫珺说了点难听的,没想到会让她这么伤心………………
但豫珺是谁?豫珺是不会那么容易就动感情的,或者说她也不太清楚感情是什么,她也不在乎,她只是眼睛干了,但不过………………………
在她见到LG的时候,心里也有一种说不上的异样感情与熟悉感,好像他们认识了很久了一样,但今天又的确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喂,哭,哭什么,大不了让你上直升机就是了。”
LG将头偏过去,他才没有看女人哭得兴趣。
佚名继续为豫珺擦拭着泪水,在LG的给他摆了个选择时,他已经思考好让豫珺上直升机了。
他当然也希望坐上去离开这里,但能支持他坚持在末日中生存的就只有陈辞、豫珺和他哥。
现在陈辞和佚年不知所踪,佚年的长刀也放在车上,现在的他只有豫珺,这个佚名一直当做妹妹的人,如果她能好好的,佚名也没什么过分的要求了,反正一直以来……他都是在为别人而活着。
“豫珺,这个医疗包你拿着,刚刚那个男人救了我们,还给了我们东西,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害你的,食物的话,他们要带你去的地方应该有,你自己好好处理伤口,接下来我们应该要分开了………………”
佚名握住了豫珺的胳膊,犹犹豫豫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哽咽的继续说道。
“别在一直想死了,你一定会有更好的未来………你过去发生的那些事……大概不是那么能轻易忘记的吧,只是…………我想说...我一直把你当成妹妹,所以我希望你,你能...……呜……好,好好的…………”
佚名讲到动情处,心里难受的不停抽搐,仿佛有根针在一直扎着自己,最后眼泪实在忍受不住,在眼眶处打转了好一会儿,还是流了出来。
这或许不是件坏事,只是佚名的心太过软弱,他几乎一直在被保护着,先是父亲和哥哥,然后是自身的幻想和乐观主义,再然后是他的朋友,他也许是幸运的,有时候也许不是,这要看命运的走向与祂和祂们的意思。
在佚名擦了擦眼泪,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豫珺拉起了佚名的衣角,在佚名拉开后豫珺又牵住了他的手。
“你之前答应我要带我走的,我答应了你,我不会失言。”
豫珺的表情与语气与往常一样,没有一点感情波澜,但她所说的话与脸上未干的泪水,让佚名心里充满了感动与怜爱。
“啊!真他妈的够了!喂,MU!你给我下去!”
LG在一旁看的狗血都快吐出来了,这个场面简直是晚上八点的肥皂剧,为了自己不被气死,他决定让新人拿去锻炼。
“啊!我真他妈服了!MU你给我下直升机,用对讲机让总部给你看看有没有顺风车可以搭。”
“我他妈……你可做个人吧…………算了,把那个红发人的食物给我,我正好锻炼下自己,免得哪次任务连跑都跑不了。”
MU挠挠头,从直升机后座下来,他是个拥有浅红褐色头发的青年,脸上长了些麻子,整体看起来是个阳光腼腆的男孩,年龄差不多十六、十七这样,看起来LG岁数与MU一样大,大概跟他是同龄人。
“呵,还磨叽什么,上机吧。”
“…………………………”
“…………………………”
“…………………………”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而LG还没意思到自己说了什么污秽之词,虽然他平时的脏话也不少就是了。
毕竟在LG与MU对话的过程,佚名一直在捂着豫珺的耳朵,而佚名也在心里更加确认了LG就是个小混混,不是个混混也一定是个不讲礼貌的小伙子。
最后MU忍不住尴尬,就在LG的耳边提醒了一下,而LG只是撇撇嘴,不把这事放在心上。
MU拿走了食物,佚名和豫珺最后在MU奔跑的背影与LG的不耐烦下,终于上了直升机。
而就像我前面说的那样,佚名在上直升机后,准备给豫珺涂药时才意识到AZ听得懂他说的什么,他还向LG确认了一下,毫无疑问的换来一顿嘲讽。
“呵,你是傻子吗?AZ那家伙好歹是教授,而且还在美国这个,是鱼是虾都能随便进的多人种国家,你竟然在上直升机时才意识?而且你说了那种词后,AZ竟然还放你上来?真你妈的是个奇迹。”
“能麻烦你脏话少一点吗?好了,豫珺你把外套脱下来一下,还有衣服卷起来下,我帮你上下药。”
但当豫珺把外套脱下,把长袖和长裙卷起来,露出了手臂和腿时,当佚名从医疗包翻到药时,看到这幅地狱场景时,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喂!叫个**!打扰我开直升…………我操!她,她怎么了…………怎么这么多,多…………该死的!”
LG都不忍在扭头看过去了,尽自己最大的力气才把注意力转移到开直升机上。
“啊,啊,哈啊,豫,豫珺,珺………这,这些………你你……你,你身上为,为…………什么有,这,这么多伤…………”
佚名看到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这还仅仅只是胳膊和小腿,谁知道其他地方会不会有更多。
“有些自己,大部分是别人干的,割腕、击打、捆绑、……………………”
豫珺后面的话佚名根本没有听进去,眼睛死死的盯着豫珺身上的伤,可笑的是,豫珺不仅没有表现出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她只是淡漠的讲解这些伤是怎么来的,仿佛这根本不是她自己的身体,这些疼痛也不属于她,但是这些伤和经历是否真实,恐怕只有她自己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