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在缓过神时,她跌落在雪地里,虽然有缓冲,但从高处坠落的冲击还是令她痛苦不堪。
她从喉咙里咳出雪,强忍着疼痛爬了起来。
“真是个疯子…………”
她自言自语的抱怨道,抬头向上看,似乎是底座老旧,承受不了人的体重,才导致她踩空掉下来。
视线有点开始模糊了,她找了处遮体,打算吃完药赶紧跑回到车里,不管怎么说,至少安德丽娅会看在她的利用价值和以前的情谊上来帮她一把。
“跑的真慢啊~”
阿西雅一惊,想要回过身尽力反击下,却不想刀早就抵在脖子上……
“你……想要什么……如果是货币或者物资那我有的是,哪怕是违禁品……或许你想要的,没那么简单吧?”
她有点试探性的发问,但凯尔文只是表情狰狞的低头看向她。
“把他……叫过来…………你我都喜欢的那个人……”
他慢悠悠又带着点玩味的边盯着阿西雅边说着,眼睛里因为兴奋所产生的高光越发明显。
“呵呵,我怎么会让你碰到他呢……”
阿西雅的神情也越发扭曲病态了起来,在自身的死亡与让一个疯子见到他,她选择自己变成个疯子。
“他是我救的!他的吃食是我煮的!他需要的一切我都能给!唯一喜欢他的只能是我!他的一切我都愿意接受!!!你又算什么!!一个小丑吗?!!”
说到后面,她说话的语气越发激动愤怒,曾经温和的脸也变得如般若般扭曲。
她气血冲头,一时什么也不顾,按住凯尔文握住刀的手,一把扭了过去,一个转身到他身后。
拿起腰上的匕首,高高的举起,只要往下刺,这个疯子和情敌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死。
凯尔文也不是吃素长大,尽管他现在的力量不够,但对付一个普通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更何况一般刀具武器也伤害不了他。
但他并没有动手,而且也没有必要,因为他想到个有趣的事,只是任由她往自己的脖颈刺了下去。
雪稀稀落落的打在她的头顶和肩膀,鲜艳的红色渐渐透浸入进雪里,肾上激素一股脑的冲遍全身。
一个是刚杀了人的刺激惊悚,一个是脑海刚闪过走马灯的欣喜心慌。
“阿西雅………发生了什么…………”
佚名听到似乎有阿西雅的声音就过来,但似是命运有意的捉弄,他因为风雪的原因没有听清。
“救……救救……我……”
凯尔文捂着伤口,整张脸看起来堆满了惊愕恐惧,如果不知道来龙去脉,一般人都会认为阿西雅是个恶人。
他挣扎般的爬到佚名脚步,阿西雅惊慌过后,反应过来大喊道:“快离他远点!!!”
喊着时,她也故不上身体的疼痛,边跑边跌着跑向佚名那边。
“救我!求你了!先生!咳!她,她要杀了我!”
凯尔文离他越来越近,只要能接近这个孩子,他就有的是办法让他变得跟阿苏拉一样。
更重要的是!让佚名也跟着他一起堕落到无药可救,他最喜欢的一件事,便是把白染成黑。
他们的兄弟……现在该称呼为阿兹和路易。
一个因为多余的愧疚感和正义感成了个正直温柔的人,另一个虽然某种意义上堕落了,但他的心里也无疑是平等坦荡的。
这种早已定型的钓不起他的胃口,当然,打不打得过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认识阿苏拉吗?”
看到凯尔文时,脸海里第一个出现的词就是“阿苏拉”。
脱口而出的这句话,但他没想到祸就这么从口中出了。
凯尔文听到句话时就这么愣在原地,这么多年他都没想到还能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但与之相对的,那个时候苦难的记忆也喷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但现在,他还是先决定处理眼前的问题。
“你在说什么?!”
不得不说,凯尔文是相当的有表演天赋,一脸恐慌焦灼的表情,让佚名也被传染了他的情绪。
“你还好吗?!我,我去帮你找下医疗箱!”
佚名没有如他所愿的蹲下,而是绕过他跑到阿西雅那边,匆匆拉起她的手就走。
“你没事吧?那个人似乎已经伤的很重……我们还是走吧。”
阿西雅没有怎么听,她只是条件反射的点点头,现在她绝大多数的精力是在感受面前人握住她的手的体温。
如果忽略这个环境,阿西雅她相信自己一定会与他修成正果……
她一直小心的珍惜着那些幸福的时刻,因为这样的时刻真的是屈指可数,她只能把别人的兴趣当作自己的,仿佛这样她的人生就不会空虚。
越是与佚名相处,自己就越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也越觉得不安……
她太优秀了,但她以前同样也太堕落了,如果他知道在日本时的自己,那个惹人厌恶的“西寺子”。
他还会对她有好感吗?
虽然阿西雅坚信自己不会变回以前那样,可这种不安感就像一条黑蛇紧紧绞在心中,令胃反感…………
“阿西雅?”
直到佚名叫了她一声,她才反应自己已经在车上。
她探出头看向外边,凯尔文的身影被白茫茫的飞雪顶替。
“那个男人太怪了……我说不上来……但他就是令我很不舒服……而且他脖子上一直有血喷出,而且还是黑色的……他一定活不了,活了的话也一定不是人……”
佚名对着陈辞说着刚刚见到事情,而陈辞也是难得皱紧眉头,也累的没有扶额叹气。
他只是充满了疲惫对佚名说道:“你知道就好,看来你还没我想的那么傻,下次遇到这事就离远点吧……”
说完他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可把佚名吓了一跳,将他抱离驾驶室就赶忙坐上掌握着方向盘。
“阿西雅你先帮忙看下他,今天……咱们都先好好找个地方休息一下,风雪实在太大了。”
佚名探出车窗对古尔讲道他的打算,而古尔也同意他的想法,马上天就黑了,这种环境在往前开说难听点就是找死。
他们找到两幢空间比较宽大的楼房之间停了车,至少有遮体挡一下,而且也方便开走。
如果雪能停下是最好的,要不然积雪再积下,那怕轮胎改装过,也很难开下去。
古尔从居民楼里拿了几张床单固定在楼层间来遮住车顶,这样至少雪不会把车埋了。
到了夜晚,又是11月份,天气变得比以往冷多了,豫珺一直试图点起打火机,但都撑不了多久,而且也没有燃着物。
她只得不停嘟囔着道:“这一天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