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激动的心情,我走进了那家传说中的名贵酒店。
大家提到该岛时,都不免会夸这家店如何如何好,大赞其有创意,可令我失望的是,一路走过来,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就是比一般的酒店多出些花花草草和树木之类。不过别人说,这里的名贵之处在于,此处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摆件,也需要几万乃至十几万元,看来有的地方,贵自有贵的道理,不是我等凡人之辈能理解得了的。
但我心里还是十分高兴的,因为我本来是预计去住那些便宜的民宿的,看来今晚不用将就了。
夜意恒这次极其慎重,直接找了个几室的套间,这样挺好的,一来可以100%确保谈话的私密性,二来是方便些,不会尴尬,同时他也考虑到了我的安全,因为这里只是荒郊野外的小岛。
不得不说,这家伙确实心细,而且还是个真正的正人君子,在江郡市那次,是我这样的好酒之徒连累了他,好在这里没有见到红酒的影子。
我们吃过午饭后,回到房间里稍作修整,接着一起坐到了厅里的办公桌旁,我依然拿着画板,因为我比较喜欢出门时随身携带。
“可以看看你的画吗?”对面的他和颜悦色地问。
我急忙递给他,他暖暖的一笑,然后接了过去。别看他这人平时一副冷酷傲慢的样子,不过温柔起来的时候,感觉简直不输给向来温柔的吴南羿。
留心看他的嘴,发现不管他做什么表情,嘴型都明显极不自然,除了无表情时,之前倒没怎么注意过,可能他那张完美脸让我忽略了这点,看样子天神们历个劫也不容易呀。
可能发现我在看他,他抬起头冷着脸说道:“又在想吴南羿?他这人可什么都跟你说!”
我略微怔了下,继而语气平和的责怪他:“你不要再感知我的思维了,吴南羿说会非常的费脑力,这样过份用脑对身体不好,你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我好了。”
他随性一笑,之后闷闷地回复:“你怎么这么爱提他啊?”
“没有啊,我只是实话实说。”我笑着柔声解释。
他顿了顷刻后,极为不满地开口道:“他这人可真够狡猾,有个巨大的问题,他竟然也不作任何解释,直接就抛给我。”
我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遂惊讶的出声感慨:“啊?真的吗?”
他神色淡定、语气冷静地回答说:“那三年他不敢见你,除了担心体内的血滴会提前关闭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他说到他有件事一直弄不明白,我猜想,应该是指父羲的结局。”
听说父羲的名字,我一下慌了神,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我连忙颤抖着坐稳,而后深呼吸几下,设法使自己平静下来。
夜意恒忽地脸色黯然,他看着我默不作声,显得有点怪。
好半晌后,我才强忍住想哭的冲动,于是用心地注视着他,一字一顿地问:“父羲,他人在哪里?”
他眼中带着浓浓的悲哀,僵了好半天,不清楚是什么意思,我顿时变得越来越慌乱。
不一会后,他脸色稍稍缓和了些,不过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换话题道:“除了父羲这件事,吴南羿的确做得非常好,为了保证我的安全、掩护我提供重要信息给你,他故意说我这里没有什么核心信息。”
我木然地望向他,不知道他俩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神情专注地思考了片刻后,郑重地解释说:“他曾跟你说,我知道你和父羲的真实身份,也知道你们一万多年前的去向,此外我可以带你找到你想要的,其实他提到的这些,便是我本次回来最重要的目的。”
我迷惑地盯着他,只觉脑中越发混乱。
夜意恒的神情显得特别严肃,细细讲述道:“我这里涉及的只有三件重要事情,目前还有一件没有记起。本想等记忆全部恢复了再回来的,鳞茎范正每日都在读取你的思维,如果我进入你的视线范围,反倒难以顺利的恢复记忆。”,他突地顿住了,脸上的神情愈发严肃起来,而后他眼里满是担忧的接着说:“但是你这次来的这个偏僻小岛,总感觉诡异得不行,我担心你出事,而且你已经等待了三年,也担心你实在等不及了,所以我只能提前赶回来。”
我瞬间感动得热泪盈眶,自踏上小岛以来,我心中的确有种隐隐的不安感,夜意恒估计也感觉出这岛上有危险,所以急忙跑了回来,他果真是一个无比细心的人。
随后他沉思了数秒,接下来用严肃的口气继续讲道:“五子协定中,我是第五个现身,但娲儿考虑到红头发的人可以干扰记忆,所以特意说明我的顺序可以随意变化,只要在吴南羿之后就行。这几年我并没有闲下来,我一直在研究这三件事,感觉还未记起的那一件,不是没有记起,有可能是被鳞茎给消除了,就像吴南羿无法记起北焓的事情那样。”
原来是这样子,我一下明白过来,难怪他这三年来不曾有消息,吴南羿确实算得上有心机,居然知道这样掩护他,另外,娲儿居然敢用东杋这般耀眼之人,还真是喜欢出其不意,也或许,有些机密的事情她不便让其他人来提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