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比我想象的略好一点,不过我们以后还是要小心!”我松了口气道。
“是的,要不我们接着往后说。”吴南羿微笑道。
他用沉重的口吻讲述道:“按照约定,我必须第一个现身。因为莫名感知到了你的所思所想,于是在17岁那年我就上了大学,去龙辰市找你。找到后发现你身高、容貌不是公主,也不是娲儿,我十分疑惑;跟你擦肩而过多次,你也没认出我,我担心有人冒充。”
我认真的看着他,听得很仔细。
他继续说道:“为了接近你,我追求了关沐。”
“为什么是关沐?”我意思是,他为什么不找乐百那种。
“你与她关系要好,她能帮我盯着你。当时你身边唯有她我不排斥。多少利用了她,所以对她特别宽容。”
“你好阴险。”我嗔怪道,想不到看似仁厚的他,也有这样的心机。
他苦笑几声,说道:“后来,你终于认识我,可把我误当成父羲。夕阳下我再次试探你,想看看怎么回事,结果更槽糕,你开始追求我,我很着急,但不敢跟你明说。”
“我也不敢明问,担心弄错了会被当成神经病。”我表示深有同感。
“是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在你放弃了。我想帮你恢复记忆,去雪地上偶遇你,可弄巧成拙;你生病后,本打算远离你一段时间,没想到害你抑郁。”他脸上写满了愧疚,讲话时带着深深的歉意。
“还好,我的确记起一些。”我安抚道,继而严肃地问:“你带关沐游湖,是为了这幅画吗?”我平静地问着,拍了拍画板。
“随着年龄增长,我断断续续想起很多,但都不确定,因此想去证实一下,然后记起来了,只是细节模糊,例如容貌。”他叙述时的语气,始终给人一种真诚感。
“你第一次就记起来了?”我讶异地问。
“嗯。相当奇怪,后面来过多次,也没进展,还是停在第一次。”他用手指轻敲桌面,表现得焦虑不安。
“我明白了,记忆被干扰了。”我平和的答道。
“我猜也是。这是最重要的一部分,一会说。”他又冷静如初,真是个性格沉稳的人。
“对于大学,我还有几处地方不明白。”我思虑一番,心平气和地说。
“你想说,当初我怎么不直接追求你,这样岂不省去了很多麻烦,也不会出现那么多不可控。”他说完后,没等我作出反应,又自己答道:“因为你这个身体是公主的,命中注定属于夜意恒的一段缘份。”
“哦,也对。”我淡定地答道。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问:“还有一处,游湖回来后,你见了我多次,为什么不告诉我更多。”
“其实我非常矛盾,希望你尽快记起,又不敢告诉你太多。一方面,我担心有人会害你。”他说完,停顿下来看我。
“是那鳞茎设局吗?”我疑惑的问。
“你还记不记得,那起震惊校园的惨案?”他淡淡地问。
我飞快的在脑中搜索那四年,我们学校向来太平,谈到惨的,恐怕只有一起。大四那年,有一位男生,其他学院的,他跟吴南羿一起打过球,我多少有点印象,我亲眼见到,某一天,他穿了一件和吴南羿一样的外套,不是球服,是日常服装,没几天后,他在校门口就莫名其妙出了车祸,失去了一条胳膊。
“你是说,有人在警告你?”我当年没往这方面考虑,只是感到害怕,很长时间不敢出校门,现在回想起来,着实有些诡异。
“对。游湖后,我本想等你考完研再告诉你,可后面惨案发生了,我很担心,害怕他对你动手。即使到了晨读那次,我依然什么都不敢说。”他讲得很淡定,但眼神中透露着对我的关心。
“他是指鳞茎吗?”我从容不迫地问。
“是他一手策划的。在被警告之前,我本来有其他机会告诉你更多的,可另有一件事......”吴南羿眉头紧绷,说到此处停下了。
“什么事?”我迷惑的问道。
“你们楼上那起被压制下去的强奸案,我偶然听说了,所以我当时很担心你,结果娲儿早就想好了后手,他那时不敢动手害你。”他满脸忧心地说。
“为什么前天晚上他会设局害我?”我不解的问道。
“前天晚上,他私自设局害你,没有向他的上级红头发请示,而且是两场恶性大局,最后惊动了上面。”他郑重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