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只有你们四个参加我的邀请?”我甚为迷惑地问。
吴南羿想了一会后,回答道:“这个你得问北焓,我不知道他为何没有参加,你说事后会单独找他。”
“明白了,你继续说。”我温和地回话道。
随后,他神色镇定的交代道:“订合约前,你告知我们,一旦签了五子协定,我们便无法再光明正大的回天堂了。你说,要是红头发塔耳在天堂见到我们,定会读取到我们的思维,此后五滴血的原理将被曝光;他肯定会强行毁掉这些血滴,并强迫我们喝西方的酒,到时我们会同乐百她们一样,成为低阶曼陀罗的宿主。”
“那帮老家伙能够洞悉别人在想什么,对我们来讲,根本没有秘密可言,好可怕。”我惶恐至极地感慨。
“是的,我也感觉。”他忧虑重重的回复道。
谈及这个问题,我脑中忽地记起娲儿提及的计划A与计划B,此刻再回想,不觉豁然开朗,猜她故意设定两套计划,是为了预防那帮老家伙。她将计划A交给银河之光执行,要求它隐身避开监听,而她自己同步执行无法保密的计划B,很有可能,计划B是用来掩护计划A的,看来她确是位智慧高超的女子。我突然明白,我应该把研究重点全部放在计划B上,于是冷静地问:“关于五子协定和计划B,你记得具体内容吗?”
他顿了一下,心平气和的回我道:“计划B我们不了解,但是你说过,五子协定是计划B的重要部分。”
接着,他沉思了顷刻,眼神变得更显清明,然后往下讲解道:“五子协定指的是:在约定的时间,西樰必须成为坏天使,堕入人间投胎,重新变回凡人;西樰成功投胎后,你负责将五滴血植入我们体内,然后我们按照年龄顺序,依次投胎转世成为人类,开启下凡历劫;西樰在人间成年后,她必须在‘银河之光’对五滴血的定位引导下,按照约定的顺序遇见我们,双方验证身份后,我们必须把血滴协助记起的所有事情,全都告诉她;西樰获取我们的记忆后,需要作核对并汇总,再依据整理的记忆,在‘银河之光’的协助下,识别出她自己的任务,并按要求完成。总结:如果西樰完成任务,你承诺帮我们每个人实现一个最想要的愿望;如果她没有完成任务,则合约作废。”
他这番话,我很多地方感到不解,便发问道:“从一开始,我就打算用西樰的身体了,你觉得呢?”
他十分认真地开口答道:“你曾提到,需要一名凡人女子参入,不过没有说明原因。你临时顶替西樰的事,并未在五子协定中说明,也许你确实计划过,但预演中是没有的,又或许有,只是你没有告知我们。我在想,或许你的参入,代表本世不再是预演,而是正式启动计划B;要知道,按你的习惯,如非迫不得已,你不会亲自上阵的。”
他的答案基本解决了我的疑问,我赞赏地对他一笑,再次问道:“按约定的顺序遇见你们,是怎么回事?”
他坦然自若地解答道:“你当时的要求是,我是第一个,北焓是第二个,我的五弟已廷是第三个,我的六弟未昼是第四个,东杋是第五个。”
我对他的回答不是特别满意,急忙追问道:“娲儿这样设置,你怎么看?
他稍作思虑,之后不急不忙地开始阐述自己的观点:“你要求我们等记忆完全恢复,全部告知你了,下一个才能现身,可能是考虑到,每个人在不同的时间跟你讲同样时期的事情,确保最大化减少整体记忆被改动,也可以分散我们、避免集聚,保证大家的安全。”
我对他投去欣赏的目光,他分析得有理有据,简直比我还了解娲儿。可是我还有一个疑惑,遂担忧地问:“西樰需要去找你们,我算不算背离了计划?”
他笑着摇摇头,算是安抚我,而后愁眉不展地回复道:“原计划是你白灵佳来找到我们,但我想说,一切早已经失控了,从你用这个身体时、从我在大学遇见你时、从夜意恒提前现身时,目前整个计划全乱了,我认为是那帮老家伙动了手脚,讲到本世时,我会仔细说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