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那细腻的触感。
封历州怔了一下。
很快。
他就恢复如常。
修长的手朝轮椅按钮一按,轮椅朝一边酒柜滑去。
他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也为安暖倒了一杯。
安暖没有接。
只是哑着声音问他,“为什么绑架我?”
封历州没有回答她,只是坚持要她喝酒。
“喝一点吧!”
“等会儿会好受一些!”
安暖看了那杯红酒一眼,柔美的小脸冷淡下来,“我不会喝的。”
“放我走,今晚的事,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封历州唇角邪邪一勾,他放下酒杯,也不勉强。
“不管你喝不喝,都改变不了今晚你会成为我女人的这个事实!”
安暖骂他神经病!
然后就从床上下去,试图逃离这里!
这间卧室很特别,暗门设计,不找到开关,她根本就出不去。
封历州坐在轮椅上,优雅地喝着红酒,狭长的眸子盯猎物一样盯着那抹身影。
安暖正在四处找寻开关。
突然。
她被墙壁上的画吸引住目光。
画中,女人背坐着,侧眸看着后方。
这是一副自画像。
很美很有意境。
仅是一个侧脸,已经足够惊艳。
哪怕露出半边脸,安暖也发现了,这个女人跟自己长的很像。
最让人惊讶的是,女人右肩处的蝴蝶胎记……
她是谁?
长得像就算了,就连胎记都一模一样!
一种特别的情绪堆积在心口。
这时。
封历州来到她身后,他盯着那副面,目光似刃,带着浓浓的恨意。
“知道她是谁么?”
有个声音叫嚣着。
可是她不敢确定,小时候的记忆总是模糊的。
封历州捏着酒杯的力道不住加重,青筋腾出皮肤表面。
“她叫顾婉宁,是你的母亲!”
“什么?!”
安暖身子后退一步,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
二十四年了,这算是她第一次见自己的母亲。
原来她叫顾婉宁!
封历州注视着她的表情变化,薄唇冷冷一撇,“也是顾南霆的姑姑。”
安暖更惊讶了!
顾南霆的姑姑!
那她和顾南霆……
以前那些想不通的,忽然就有了答案。
“看来,顾南霆还没有告诉你,他也真忍得住!”
“不过,也能理解,谁叫他和傅云深不对付,可他万万没想到,你们还是走到了一起!”
安暖不想跟他聊过多关于自己的私事。
“这跟你好像没有关系吧?”
封历州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那红色液体在昏黄的灯影下,就好像血液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须臾,他抬眸,目光跟毒蛇一样。
“谁说没有关系?”
“如果不是因为你母亲,我父亲也不会冷淡我母亲,我母亲就不会郁郁寡欢,最后得了抑郁症跳楼而亡!”
他永远也忘不了。
母亲死在他面前的画面,那时,封历州八岁,已经开始记事了。
母亲从三楼的阳台一跃而下,头朝下,画面血腥。
她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
封历州小小的身子抱住母亲,哭的肝肠寸断。
封太太手里捏着那张自画像,要他记住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毁了她的家,毁了她的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