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怜毫无征兆的凑上去吻住他的唇,又急又猛,奶油的甜腻在两人的口腔里弥漫开来,她闭着眼睫一下一下吻的很动情。
林忏搂着她的细腰,轻轻把她带进怀里,低着头回应着她,从鼻腔里呼出的气息微微煽动着她脸颊上的软软的细小绒毛。
她身上的烟味没有散尽,林忏深吸一口气,抵着她的额头质问:“不是说不抽烟了吗。”
“我没发现,阿忏倒打一耙的能力见长啊?”陈怡怜亲昵的凑近了点儿,含着笑意的眸子紧紧盯着他,“不是在说你放我鸽子的事儿吗?”
林忏短促的笑了声,把她摁在自己的胸膛,抬头看向正前方落满一地的蔷薇花叶子,良久,他才轻声说:“我不好。”
“你才知道你不好。”陈怡怜睨着他,从手腕上取下手表,拉起他的左手给他戴上,看了好一会儿才给他把袖子放下来,“戴上吧,你老岳父的。”
表是那天陈怡怜特意回去拿的,这块表不只是表,还代表着当年她爸在岑安的声望,定制款,全球只有这一块,在商业圈混的人都知道表的来历。
林忏也认识这块表,他看了陈怡怜一眼,取下手表还给了她,说:“我不要。”
“戴上。”陈怡怜拉下脸来,“这表本来就是我爸给未来女婿,戴给那些人看看,只有你林忏才能配得上我陈怡怜。”
其实不止这点,如果林忏戴上这块表,他做事会顺利很多,那些人多多少少会卖点儿面子。
林忏把手表塞在她手里,将她的手指给收回去,大手覆在她的手上,意思不言而喻。
“你不要,要不是我藏起来打死不拿出来,怕是那老爷子早就给方絮了,不识好歹。”陈怡怜咬牙切齿的瞪着他,“那你不要,我给扔了。”
林忏动了动唇:“你收着。”
陈怡怜有种被驳了好意的挫败感,她不死心再问了一遍:“真不要?”
“不是时候。”林忏攥紧她的手,薄唇贴着她的额头。
夜风吹得紧,扫落了娇艳的蔷薇花花瓣,这个时节正是蔷薇花收尾,花不太多,藤蔓沿着挡雨蓬绕上去,叶子长势正好。
陈怡怜收起表拉着他进了屋,扬扬下巴:“喏,算着你要过生日,姐夫紧赶慢赶算是赶上了,结果你却不在,潇姐忙活了一大早给你做的蛋糕。”
她走过去捡起那块板子靠在墙边上,看了眼上面的那个数字,笑着说:“还有,林忏,我发现你好狂啊,还想在二十四岁之前娶我。”
陈家能进入到四大商业巨树这个行列,一部分是靠祖上的产业,另一部分是靠老爷子和陈昼,也就是陈怡怜的爸爸,两父子联手打下来的,现在仅次于位于首列的许家。
许家不用说,祖祖辈辈世代从商,在黑白两道都很有声望,地位是不可撼动的。
新城许氏,岑安陈家,黎泊周家,拦江路氏这四大商业巨树,已经连续三十年没变换过了。可想而知,林忏想娶真正的豪门大小姐陈怡怜,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没个丰厚的家底,怎么娶得到陈怡怜,他现在初出茅庐,一面是陈家的压力,另一面是舆论压力,只要稍微松懈一点儿,就会被压倒。
良久,陈怡怜站在原地,没动步子:“那,我就等着你娶我回家。”
他没带迟疑的说好,语气很坚定。
—
这回陈怡怜特意请假回来给他过生日,林忏生日过后的第三天,她又要坐飞机回学校去了。
林潇和徐檐南送她去机场的时候,林忏已经在机场等着了。
陈怡怜东西都扔下了,直接朝他冲过去,原本的失落瞬间消失,逮着他就开亲:“不是说在开会来不了吗?”
他的脸上留下了好几个浅浅的唇印,见到陈怡怜的那一刻,他脸上的严肃均已消失了:“送你。”
陈怡怜嘴上说着不用,但当林忏没来,她心里还是很失落,林忏知道她的小心思,再忙也会挤出点儿时间过来送她。
“既然是送别,那来个法/式/湿/吻?”陈怡怜仰头不要脸的朝他眨眨眼。
如出所料,林忏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她,拉着她的手走过去拿了行李箱。
“这不准那不准的,干脆你去当和尚好了。”陈怡怜不满的撒开他的手,忽然又回头不怀好意的说,“哦对,我佛不渡本科以下,你还没门。”
林忏动了一下嘴角,被她的话给逗笑了,一边提起行李箱拉杆,送陈怡怜到了检票口。
陈怡怜求吻不成有些失落,明目张胆的嫌弃了自家未婚夫一番,从他手里接过行李箱就走。
倏然,林忏拉住她的手腕,直接把人扯入自己怀中,双手捧住她的脸吻了上去,机场检票口人没几个,陈怡怜使坏想/伸/舌/头,不料被人看穿,浅浅的吻了一下便松开了她:“慢走。”
陈怡怜难以置信的指着他的鼻子:“嘿,狗东……”
“不许说脏话。”林忏无情的把行李箱给她放传送带上。
“再见前男友!”陈怡怜气急,转身就走过去等着安检员检查。
林忏轻轻嗯了声,传到陈怡怜的耳朵里。她突然就不想走了,想过去打人。
等目送着陈怡怜过了安检,林忏才转身走了,徐檐南指了指自己的脸示意他。
他不解。
“怜怜亲的,唇印。”林潇忍笑提醒了一句。
他哦了声,听见了但没打算擦掉,淡淡说了句:“先走了。”
“晚上回来吃饭吗?你妈妈炖甲鱼鸽子汤喝。”徐檐南问了句。
林忏摇头:“不了。”
公司一大堆事情,最近都是从早忙到晚,没和林潇他们寒暄几句他便走了,刚上了车,李惟看了他一眼,视线落到他脸颊上浅浅的唇印上,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决定不说话了。
晚上九点,陈怡怜应该要下飞机了,林忏看了眼手机,等着她的消息,刚放下手机就听到敲门声。
“进。”他抬眼看过去,徐檐南拎着一个保温盒走了进来,切问:“还忙着呢?吃饭了吗?”
看林忏一副不像是吃了饭的样子,他走到茶几边上打开了保温盒,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笑了笑:“先吃点儿再忙,趁热。”
林忏放下文件走了过去。
“最近遇到什么困难了,和我说说,我帮你想想办法。”徐檐南看向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