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反锁了,一时半会儿打不开,林忏关掉对讲机,一步一步的往那三人逼近,手快起快落,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利落犀利,任得那三人躲在墙角怎么呼喊,外面都不会听见。
“草——”摔在角落里的一名男人这才反应过来,后怕的朝旁边挪身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子……嘶,好像没招惹你吧。”
林忏不答话,觉得足够让人长记性后才转身离开,他抬手放在腰上打开了别在腰间的对讲机。
刚拧开门把手,他的视线扫到角落里的监控摄像头,这里什么情况他最清楚不过,这个包厢原来是总监控室,后来才改成的包厢,不过因为下水道还未通,暂时废弃了,监控早被关掉了,林潇把钥匙给他拿着,平时可以在里面午休或者是做作业,但他认床,在陌生的地方基本不睡。
“喂,你让哥几个儿死个明白,你到底是谁,哪个人手底下的。”
林忏刚踏出房门,陈怡怜突然出现,他眸色惊了一下,不多时便恢复了原先的寂静。
陈怡怜靠在墙边上抬起眼眸指向里面的人,啧了声:“谁啊,看着挺惨。”
本想问一句你怎么来了的林忏看着她这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瞬间没了言语,绕过她径直走了。
“我说怎么听我唱歌听到一半就走了。”陈怡怜跟了上去,目光落到他的腰身上,他在酒吧工作,穿的是黑色的长袖衬衣和黑色的西装裤,衬衣统一扎进裤子里,他瘦到陈怡怜总感觉他的腰和自己的腰差不多。
陈怡怜舔了舔唇。
好想摸一摸。
好似察觉到陈怡怜那不/正/常/的眸光,他加快了脚步,这个时候对讲机里传来一阵的呼叫。
“有人空没,有人空没,有人空没,去顶层包厢1730跑一趟,快快快。”
林忏取下对讲机回了句来了。
陈怡怜小跑跟了上来:“不打零工了行不行?”
林忏的视线扫过她,加快步伐往取货间走去。
“我养你。”陈怡怜紧紧追在他的后头,“我有的是钱,养你一个绰绰有余。”
他冷不丁的拒绝了:“不行。”
陈怡怜笑:“为什么不行,我会让你每天都有软软香香的小饼干吃,你就不用啃那种压缩饼干了。”
知道林忏拿了东西要往顶楼去的,她便懒兮兮的站在电梯口等人。
等他清点好东西后,他抬起眼眸,很明显的纠结了一会儿,才朝陈怡怜所在的这个电梯口走过来。
“嗯。”陈怡怜心情不错,给他按下楼层,先一步进去等他,“乖乖。”
林忏一只手端着果盘,另一只手拎着一打啤酒站得很端正。
“我给你拿。”陈怡怜自告奋勇的接过他手里的果盘,一脸笑嘻嘻的讨好样子,等电梯门开了,她问,“刚才我唱歌好听吗?”
说实在的,林忏有些担心她手里的果盘。
“回答我好不好听。”陈怡怜一副求夸奖的小表情。
林忏点了一下头:“好听。”
得到满意的答案,陈怡怜得意的扬了一下眉:“那你喜欢听什么音乐,我可以唱可以弹可以跳,我陈怡怜除了不会说英语,其他的都会。”
不知林忏听没听到,他走到包厢门口,确认一下包厢抬起手敲门,紧接着有人打开门。
他先是把啤酒放在地上,又转头把陈怡怜拦在了包厢外,拿走她手中端着的盘子进去放在正中央那张茶几上。
“这妹妹长得挺好看的,进来玩儿啊。”
陈怡怜乖巧的摆摆手:“我不会喝酒。”
“噢,那你来找谁的?”
陈怡怜指着人群里的林忏:“他。”
“你男朋友?”
“昂,对的。”陈怡怜耐着性子回了第三句,视线紧随着从人堆里走出来的林忏,接着和他一块儿离开了。
过了会儿,林忏才喊住她,连名带姓,依旧没带一丁点儿感情:“陈怡怜。”
陈怡怜眼底闪过丝丝错愕。
他抬起一双冰冷的眸子朝她看了过来,说:“我不做你鱼塘里的鱼。”
—
走出来时陈怡怜才后悔了,她简直信了林忏的鬼话出来跑步爬山的,现在街道上的积雪这么多,走两步都滑,更别说跑了。
没办法,最后找了一个室内的篮球场。
“你投,我给你捡球。”陈怡怜靠在球柱上看着场上运球的人。
想当年林忏还是十六中篮球主力队员之一,不过在她的印象中,深入骨髓的便是他那渣渣两分,给了两次机会一颗都未中,当年她还在疑惑,这样的技术能够进校队?
他站在两分线处,举起球投第一颗,进了。
随后又连投了三颗,只有一颗没进。
好吧,也不排除他后来练了。
陈怡怜捡起跳过来的球,给他扔了回去,想了想自己跑了过去拿了篮球背对着他:“教我。”
林忏站在她身后,抓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说:“砸白色边框。”
“诶不行。”陈怡怜突然扭头,“我这球不能白进,你说要是我进了,有什么奖励?”
林忏一副他已经猜到了的模样,细细想了想,低着嗓音道:“你说。”
“嗯……”陈怡怜早有预谋的扬了一下眉尾,“那今晚还是得听我的。”
林忏冷笑了一声,拉着她退后两步,一直退到了三分线外。
陈怡怜非常不悦:“这么远,你怎么不来试试。”
“我教一遍。”林忏拿过篮球,站在她旁边,教她怎么拿球怎么投,以什么为中心,该怎么砸边框。
陈怡怜似懂非懂时,球已经交到她手上了,旁边的人已经双手环胸静静的看热闹了。
“加个条件。”
虽然陈怡怜球技不行,但气势不能丢,她很自信的一笑:“我记得你好像带了好几条领带,后边儿的不用我说了吧。”
林忏压根就没觉得她能进,任凭她提什么条件都是浮云。
陈怡怜观测了一下角度,又侧头问:“允许我试一下吧,先练练。”
林忏点头应许了,他站在空旷的球场上看着陈怡怜,她不会运篮球,也找不准什么位置什么力度,前面瞎投的这几个根本没摸到板。
看了会儿,他觉得陈怡怜挺费劲儿的,就勉强把规则修改一下,让她到两分线处投。
陈怡怜背着他偷笑了好一会儿,怕人反悔再次确认道:“你刚答应我的那些还算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