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怜回忆了一番,随后点了点头:“这件事情确实是我的问题,既然被你们翻出来了,我就在这里说一句。”
罗星洲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她继续说到:“当时我们还没有在一起,我那样纯粹是为了让他吃醋,至于那些小哥哥,都过了好几年了,我想不起模样,更不知道什么热播剧的男二,我不怎么看电视剧。”
〔后来呢,他吃醋了吗?〕
〔现在的小哥哥帅得都没什么记忆点,记不清也正常吧。〕
〔拷贝了,我是来学习怼人的,不是来听讲谈恋爱的。〕
“吃没吃醋我不知道,兴许是为了我的安全他才来我们包间的吧。”陈怡怜嘴角浮起一抹笑意,“他这个人矛盾的很,不希望我去酒吧,又期望在酒吧见到我。”
〔男人嘛,口嫌体正直。〕
〔哇哇哇,有点甜是怎么回事儿。〕
〔如果我吃瓜每吃错的话,他妈妈好像是开酒吧的吧。〕
〔楼上的没错,一个叫两极的酒吧。〕
〔两极?〕
〔位置在哪儿啊,想去看看。〕
〔风车城啊,建议去风车城,有很多风车看,两极很不错,还听说有一幢很大很漂亮的婚庆楼,叫什么二十三楼人间。〕
看见这个字眼,陈怡怜莫名摇摇头,懒洋洋的将手肘靠在桌子上:“二十三楼那个垃圾楼,不建议去,不近人情,规矩还多。”
〔那个酒吧为什么叫两极啊。〕
〔听说是只有地下室和顶楼,其余的是一个酒店,不是老板名下的资产。〕
“我听潇姐说过,两极分化,象征天堂和地狱。”陈怡怜轻飘飘的解释了一句,莫名想起林忏的那句话。
我们在两极中,往前是人间,往后是深渊,我们不敢退,也不能退。
〔岑安是我家乡,比起岑安,我更喜欢风车城这个名字。〕
〔潇姐是谁?〕
〔其实我说句公道话啊,真的没必要尬黑,网络暴力真的很可怕,是有前车之鉴的。〕
〔前几天网上不是传得沸沸扬扬吗,到现在怎么这样了?〕
……
林忏听见那句“二十三楼那个垃圾”不禁一笑,这件严肃冰冷的办公室才充斥了一丝人情味。
看来陈怡怜对二十三楼人间的误会很深,但真应了她的那句话,有些人有些东西真的第一眼就不讨喜。
屏幕那边的陈怡怜一边和网友聊天,一边怼人,无缝切换中,他饶有兴致的一边看一边披着小马甲扣字帮着怼。
“两极算是我和他的定情之处吧,我记得他第一次主动亲我就是在两极。”
“嗯?我亲他就多了,记不得了,反正心里欢喜就抱着啃,……对,只要他在,我每时每刻都欢喜。”
“他经常说我一言不合就亲他是一个坏毛病。”
“有病吧,你才没教养,我有钱不用是拿来修恶犬收容所专门养你的吗,我陈怡怜不是菩萨拜托,滚。”
“都说了让你们别赶着送家人,一个个的嘴巴放干净点儿,我没爹妈教怎样,你们有爹妈的照样没教养。”
“啊对,你清高你了不起,也不见得你捐那几百万去福利院,我捐的那些钱你两辈子也挣不到。”
“咋了,我穿高定咋了,花你钱了吗,还是找你当男朋友嚯嚯你了,我陈怡怜就是把目光降低十个档次也轮不到你来当我男朋友。”
“有病快去治,我认识好几个医师可以推荐。”
“还在逮着我消费喷,我们消费观不一样,请别拿你那消费观来定义我的,说你是井底蛙你可能又觉得我瞧不起你,一般能让我陈怡怜瞧得起的,都不会是你这种躲在键盘后面无所事事只知道喷人的键盘魔鬼。”
“路边摊吃过,他带我去过,味道不错,我喜欢吃锅巴土豆,烤鱿鱼不行,吃了拉肚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学历低理解不了,有钱人就不能吃路边摊了?”
“罗星洲,倒杯水去。”
“行,你说都对,倾夏和cl都不在了,我还能怎么办,光哭就能要回来吗?”
“躺床上了又怎样,就算是从今以后残废了毁容了我也爱,我不是外貌协会的。不信?行嘛,像我表弟和罗星洲这种丑狗反正我是不感兴趣。”
“罗星洲还不丑?来来来,你来说说,人影帝易烊千玺跟你一样都长着小梨涡,为什么你的就没人家好看。”
罗星洲无奈的摇摇头:“我丑,我丑,我们几个就我最丑好了吧。”
林忏撑着下巴看着屏幕里的人轻轻笑了起来。
“之前吃的路边摊就在两极附近,味道真的还行,相对来说比较卫生的。”
“弹幕怎么一堆问吃的,又给我说饿了,还有点儿想念那边的小吃街了。”
林忏记得第二年春,柳树刚抽芽的时候,他曾经带过陈怡怜去吃夜市。
两极下行三百米的江边原本是很寂静的,热闹的时候会有几个老太太跳广场舞,不知道何时开始,这边就开始盛行摆摊,渐渐地越摆越宽,连城管都管不了,后来直接不管了,甚至有的还会坐下来撸撸串喝喝啤酒,然后就演变成了一条小吃街,但街道相对之前的就不算干净了。
想想能撸撸串赏赏夜景,吹吹晚风看着柳枝飘荡就是一件美事儿。
“诶,这里还可以看见两极的顶楼。”陈怡怜背着光亮指着那一幢格外显眼的高楼。
楼的四周有银色的光一闪一闪的,有点像是流星往下面坠落,永不停歇一样。
林忏嗯了声,单手捏着啤酒瓶看着她。
陈怡怜又问:“为什么两极的招牌是鸢尾花和彼岸花两种?”
“鸢尾花是希望,象征着天堂,彼岸花象征地狱。”林忏解释着。
“所以一个向上开,一个向下开?”
“对。”
陈怡怜拿起一串烤花菜放在嘴边:“是谁想的,潇姐?”
林忏嗯了声,拿起啤酒瓶浅浅的喝了一口。
陈怡怜撑着下巴盯着他看,接着嘴角蔓延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她总喜欢看林忏仰头喝水喝酒的动作,百看不厌,总觉得他举手投足间很优雅,又夹杂了点儿冷傲。
“五十一号,你们的锅巴土豆好了。”
“来了。”陈怡怜收回笑意立即起身去拿锅巴土豆,她四处看了看,然后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你先喝着,我去看一眼那个钵钵鸡和关东煮好吃不。”
“一起。”林忏起身,让老板先把这个位置预留着,和陈怡怜一块儿走了。
“这个砵仔糕好吃不?”
“章鱼小丸子呢?”
“不然买一个手抓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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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忏当然不敢退,他如果退步了,就无法抓住怜怜,他所处的环境,根本不允许他怯懦,也不允许他不争不抢。
还有那啥,星洲是开得起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