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星洲又说:“我猜陈絮不会带怜姐去很远的,估计就在附近。一旦他惹怒了怜姐,后果不用说。”
—
陈怡怜把门反锁之后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得沉,做了好几个梦,不过一睁眼就记不起了,她不知道时间,但看着窗外大亮,估摸着已经十点多了。
昨天一天没吃东西,她的肚子早就在叫嚣了,桌子上还摆着昨天方絮给她熬的粥,已经冷透了。
她摸了摸口袋,里面只有那天马西雅给她的一根巧克力和一根鱼肠。
她苦着脸狠心把鱼肠给吃了,视线转移到桌上的那碗粥,她直接端起就开了门,弯着腰重重的把碗放在地上。
守在门边的人互相看了眼,试探性的问:“小姐,您昨天一天都没吃东西吗?”
陈怡怜懒兮兮的倚在门边上打量着他,一副好商量的语气:“要不你放了我,我带你去吃大餐?”
“这个要问少爷,我们做不了主。”
陈怡怜有些不爽了:“我不明白了,你哪家的?”
守门的:“……”
陈怡怜秉着一副特别好说话的态度:“他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不……给你五倍,你放了我。”
守门的闭上了嘴不和她说话了。
“有钱不赚,傻子吧怕不是。”陈怡怜嘁了声,作势准备关门,忽而眸光一转,伸出手来,“那你手机借我一下。”
“怡怜小姐,我们没有手机。”
“可怜,啧。”陈怡怜摆摆脑袋,拉踩道,“在他手底下干事儿,居然连手机都买不起。”
守门的岔开了陈怡怜的话,问:“小姐想要吃什么,我可以去帮你买。”
陈怡怜有点儿诧异:“方絮他能饶了你?”
守门的又愣了愣,良久才说:“只要我们不放走你,应该没什么问题。”
“随便买点儿就行。”陈怡怜往外面扫了一眼,“方絮呢?”
“少爷有事儿出去了。”说完,那人就给陈怡怜带吃的了。
陈怡怜哦了声,从屋里拉了一条凳子过来和另一人闲聊着:“这里只有你俩?”
“不是。”
“我昨天听见海鸥叫了,这里是海边?我这边没靠海,都不能看海,有点儿无聊。”陈怡怜漫不经心的问,“我们多久回国?”
“是海边,要在对面那屋子才能看到海。少爷说是先不回国。”
陈怡怜追问:“你多大了?”
“二十六。”
“我室友是T国人,今年二十二,没有结婚,我把她联系方式给你,你处处?”陈怡怜弯着眼睛笑了笑,很真诚,“我看小伙子你长得也不赖,我室友也很好看。”
“抱歉小姐,我没打算结婚。”
陈怡怜脸色一变,拍掌表示自己的不认同:“大小伙子不结婚怎么能行呢,说真的,你看你这肌肉,男友力爆棚,估计很多小女生都喜欢,不像方絮那个弱鸡。”
“小姐喜欢有肌肉的?”
“我喜欢林忏。”陈怡怜说,“林忏你见过吧,表面上斯斯文文帅帅气气,其实他有八块腹肌。”
“嗯,见过。”
“是吧。”陈怡怜勾唇一笑,“他腹肌胸肌肱二头肌肱三头肌每一样我都喜欢,唯一的缺点就是屁股不翘,我告诉你,他能一个打你们三个,见过他一个打三个没。”
“见过。”
陈怡怜脸色一变,瞅着他:“哪里见过?”
“之前老爷把小姐送出国的时候,他来老宅找小姐。”
陈怡怜扬了一下眉:“然后呢?”
那人看了一下陈怡怜的脸色,声音也轻了点儿:“老爷喊了五个人,他都给打趴下了。”
“那是不是很厉害。”陈怡怜捏紧拳头,挤出一个微笑看着他。
“……厉害。”
“那你还见过没?”陈怡怜摆出一道和蔼的笑容,“你就只见过他这一次啊。”
“昨天少爷在电脑上看监控,他打两个,赢了。”守门的人说这话没有任何感情,就只单单的复述这件事情。
“那是,我男人就不会输。”陈怡怜站起来,忍着心里的怒火拍拍那人的肩膀,“年轻人就应该像现在这样多说说话,每天板着脸我看着都不爽,你让你那哥们儿带副扑克牌,咱们仨斗地主,不然我太无聊了。”
“是,小姐。”
陈怡怜话锋一转又问:“这里有几个人啊,能不能再找几个上来陪我玩狼人杀?”
那人摸出对讲机给楼下的人说拿一副扑克牌,又如实回答:“院子里有十多个,我们楼上有五个,不过少爷说过,不能离开自己的岗位。”
“啊,那就没法玩儿了。”陈怡怜啧啧两声。
没过十分钟,另外一人就拎着一袋吃的和扑克上来了。
陈怡怜招呼着两人坐下,端着盒饭忙不迭的吃了一口:“这样吧,牌最多的回答赢家的一个问题。”
两人又互相看了一眼。
“怕什么,我又不问什么**问题。”陈怡怜说,“就问问很平常不过的问题,你,洗牌。”她随手指了一下,又吃了两口饭。
第一局,陈怡怜赢了,她想了想,问:“你觉得我男人怎么样。”
那人看了眼后头:“还行。”
陈怡怜不满意:“什么叫还行,你摸着你良心说。”
“他们都说配不上小姐。”
“哪个他们,方絮?”陈怡怜眸光犀利的盯着他,“还是那老爷子说。”
“不敢说。”
“好吧。”陈怡怜不强人所难,“那你自己觉得呢?”
那人认真思索了会儿,用冷漠的表情回答陈怡怜:“我觉得好,作为旁观者,能看得出他对小姐是真心的。”
“不是在溜须拍马吧。”陈怡怜开心的笑了声。
那人摇摇头:“不是。”
第二局,陈怡怜输了,两人都不敢问她什么问题,纷纷说重新来过,这局不算。
陈怡怜按住牌:“问呗,我有那么凶?”
“没有。”那人又机械的摇摇头。
“问,借你十个胆子。”陈怡怜盘着腿坐得很端正。
旁边那人纠结了一下,磕巴着问:“小姐,你觉得你自己能和他走多远。”
“阿忏吗?”陈怡怜笑了笑,“还不知道,但是,只要他伸手,我就牵上他,一直往前走呗。”
“哦,那像现在这样呢,很多人不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