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会小心的。”林忏再三答应道。
“我给你讲讲我爸爸妈妈的爱情故事吧。”陈怡怜动了动眉毛,“他俩可甜了,我姑姑姑父都说。”
“好。”
陈怡怜回想了一下,说:“听我姑父说,我爸妈是在蓉城大学认识的,他俩是一见钟情,是不是一见钟情我不怎么清楚,反正我妈妈长得好看,总感觉我和我爸审美一样,看中的都是你们身上的那种气质,我见犹怜,就是我所说的那种破碎感。”
听着听着,林忏没忍住笑了笑:“看来这是一个好基因。”
陈怡怜纳闷:“破碎感?”
林忏正声调侃道:“岳父大人那种一眼相中未来另一半的基因。”
“我爸可没有我那么……”话说到一半,陈怡怜才发觉不太对劲,她闭口没把下一句说出来。
“那么什么。”林忏故意问,见她没答,又说,“那么喜/欢/耍/流/氓?”
“那你也别长这样啊,长个路人脸我也不会对你有兴趣。”
“你得怪你潇姐。”林忏耸耸肩,“怪她把我生得太好看。”
“臭不要脸。”陈怡怜低声骂了句,“我真觉得你变化太大了。”
“不,这还不是变化最大的。”
“嗯?”
林忏笑道:“跟你在一起最大的变化是,脸皮厚了。”
陈怡怜:“……”想家暴,怎么办。
她咬牙切齿抬起手想朝他的脸扇过去,不料被林忏抓了个正着,她又举起另一只手,林忏撒开缰绳抓住她两只手的手腕。
“狗东西,今晚你睡地板去。”陈怡怜不满的瞪着他,嘴巴叭叭叭的开始念叨个不停。
林忏凑上去用嘴堵住她的唇,忍不住的笑意蔓延至嘴角,眉眼发梢被斜阳的光照射,有些少年气。
“唔唔。”陈怡怜怒瞪他,让他撒开自己。
“错了。”林忏说。
“错哪儿了?”陈怡怜问。
林忏说:“不知道。”
陈怡怜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只脚踩上去:“还理直气壮?”
“先认错不得错,有人教过我。”
“谁乱教你的,我去找他拼命,乱教些什么。”
“徐檐南。”
“……”陈怡怜气不打一处来,又给他一脚。
“真是他教的。”林忏很无辜的看着她的眼睛。
陈怡怜本来还想和他理论,不过看见马儿扭头欲跑,便扬扬下巴示意:“马跑了。”
林忏一扭头,真就见马一路哒哒着马蹄跑远了:“你先等会儿。”
说完就拔腿跑过去追小跑着的马儿了。
陈怡怜望着他的背影不禁一笑,慢步走在后面,扯着嗓子叮嘱道:“小心点儿啊。”
马奔跑在一望无垠的草场,林忏跑出了一百米决赛的速度跟在后头,无奈还是跟不上,跑了几百米,他叉腰站在原地喘了一口气,接着把右手搭在左手上放进嘴边吹了两声。
马儿立马停下来。
他又吹了两声,马儿竟然回转马蹄朝他走来。
陈怡怜震惊的看着远处的林忏,只是两声类似于猫头鹰叫声的哨子,竟然就喊住了飞奔的马儿,就说,还有什么是这个狗男人不会的。
他轻车熟路的牵上马儿的缰绳朝陈怡怜走来,就因为刚才跑的那一阵,发丝被风吹得乱,就像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半大少年。
“风大了。”林忏牵着陈怡怜上了马,自己随后就上去了,稳稳的把陈怡怜抱在怀里,接着踢了踢马侧一路飞奔驰骋在草场上。
“需不需要慢点儿。”林忏问。
陈怡怜给了他一拐子。
林忏笑着凑近她:“这可不赖我啊,你自己想歪了。”
“……”
“都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发话啊。”林忏拉拉缰绳让马慢下来。
“别想。”陈怡怜刚正不阿,哼了声,“惩罚期还没有结束。”
林忏想了想又说:“都已经快十天了。”
“才十天,给我憋着。”
林忏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一段话,不料又挨了一拐子:“不行就是不行,不然要惩罚来干什么?”
“年轻那会儿你可不是这样对我的。”林忏故意垂下眼帘。
陈怡怜有些好笑:“怎么,对待脸皮厚的人就该用这种方式,你看看你哪里还有十七八岁那样的正经。”
林忏哑然失笑。
“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林忏是世界上最好的林忏,而十七八岁的林忏,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林忏。”陈怡怜忽然感慨道,“只是我们永远也回不去当年,永远怀念,但永远也复刻不了每天放学都怀着期待跟在你屁股后面追的陈怡怜。”
林忏视线望向正前方,忽而闪了闪眸子笑了:“其实那个时候的我,也在期待着你跟着我回两极。”
陈怡怜眸色一惊,不过瞬间明白:“果然闷骚。”
林忏又勾唇轻笑:“那个时候我总是在纠结一个问题,我既然可以把你带去两极,是不是有一天就可以把你带回家。”
“哦对对对。”陈怡怜翻了翻旧账,学着他的语气,“你很会撩,也很漂亮,只是我不想谈恋爱,啧,也不知道是谁说的。”
林忏光是笑笑,没说话。
“还有那句,我觉得两者不冲突。”陈怡怜哼笑,“有本事你后来没找我啊,我发现你这人不是一般的矛盾。”
“是是是,我矛盾。”林忏投降,不与她争论。
陈怡怜拉着嗯字长音问:“还记得起你跑来y国见我那次吗,我们分别最久的一次。”
林忏点头,他记得,那次他十九岁,刚刚成立了cl,也有了底气来见陈怡怜。
——
“陈怡怜!”
听着这么一声,她猛然一回头,就看见人来人往中站立的少年,两秒后,她手中的东西啪嗒一下掉落到地上,鼻腔瞬间一酸。
那个两年未见面的人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一时间她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他穿着一件克莱因蓝的宽松体恤,一条米白色的休闲裤,及眉的发丝轻轻被风翻了起来,冷白的脸暴露在烈阳下。
街头人来人往。
经过那次分别后,他们就靠电话联系了两年,林忏没势力不敢贸然来见陈怡怜,而她也不敢回国,怕像之前那样再被迫分别。
陈怡怜立马冲上去跳起来抱住他,双腿盘在他的腰上,抱着他亲了又亲,眉骨,眼睫,鼻梁,颧骨,脸颊,嘴角,下巴无一幸免。
林忏也没说话,抱着陈怡怜任由她亲吻,严肃清冷的面庞忽然松动,他短促的笑了下又恢复原来的表情。
“霍霍人的小妖精,差点儿没把我想死。”陈怡怜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仰头吸了吸鼻子,接着又吻了吻他的嘴角喋喋不休的质问,“知道我每天晚上对着手机流口水是什么感觉吗?两年了才过来看我,怎么不等老了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