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你!”那李三在后面开口,话刚出口就被李元吉看了过来。
“怎么了?李侍郎?难道本王收个干女儿还要给你报告一声吗?”
那李三当时人都麻了,这李元吉不用说,这是铁了心要保唐平了啊。
堂堂一个赵王,就身份来说大唐排行前五绝对没有毛病,可是居然说收了一个歌女当干女儿。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对李元吉的声望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影响。
但就是这样,他都要死保唐平,李三才知道自己还是看轻了唐平在这几人心中的地位。
而且李元吉把那个红月小馆的歌女认作了干女儿,那么李昭先殴打于她的性质也就变了。
这些事情,懂的人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既然赵王李元吉公开放话了,那么不论他过去和那个歌女是否见过,那个歌女都已经是他的干女儿了。
“没错,这是赵王确实在我宗正寺报备过!”
李建成开口说道。
他们两兄弟从来都是穿一条裤子的,现在他再以宗正寺卿的身份来给赵王李元吉背书,那么这个事情就算是坐实了。
李三现在唯一能做的,估计就是给李昭求求情了。
现在他能庆幸的就是,那几个李昭花钱请的混混没有站出来指正他。
结果这个世界上估计也有墨菲定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这时,唐平带着老崔老杜,压着几个人走进了长安县衙。
唐平看见李元吉和李建成也很奇怪,不过还是老实叫到:“秦王好,赵王好!”
“嘿,你小子!”李元吉直接过去用胳膊圈着唐平的脖子:“都说过了,不在朝堂上,叫舅舅,听见没有?叫大舅和三舅!”
那宠溺的样子,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的明明白白。
唐平只能乖乖的就范,喊了句:“大舅好,三舅好!”
李元吉这才放过他,然后指着他们押过来那几个人问道:“怎么?现在长安不开眼的人这么多了?还有人敢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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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昨天晚上他收到消息,听说唐平居然和人起了冲突,他还偷摸高兴了一番。
因为唐平的性子在他看来太温和了一点,他小时候可没少惹事,不过那时候都有大哥二哥还有二姐给他兜着。
现在唐平这样的性子,一点事情不惹,他这个舅舅连发挥的余地都没有。
所以好不容易听说唐平和人家起了冲突,李元吉这不怕事大的直接就站出来了,这次他就是要证明自己这个舅舅是宠甥狂魔!
“这几人受雇于人,打算在我晚上回上河村的时候袭击我,所以被我送来了。”
要说这几个人也倒霉,昨天本来收了李昭的钱,结果下午天黑的时候没有找到唐平,还以为这钱就白让他们赚了。
结果到了晚上就被人找上门来了。
被人家收拾了一顿要被带走的时候,现在长安地下的话事人麻蛇带人出现了。
看见麻蛇出现,他们还高兴了一阵。
因为原来的老大云将军背后是太原王家,王家倒台,那云将军也连夜跑路不知所踪。
然后整个地下世界就麻蛇这人即有钱,又讲义气,很快慢慢就成为了长安的地下世界新领袖。
麻蛇把他们救下来以后,他们刚准备拍两句马屁,结果就被五花大绑,然后嘴巴塞上烂布给丢到了红月小馆的柴房之中。
提心吊胆的等到天亮,看见唐平他们都不知道这人是谁,然后就被提到了长安县衙来。
这会看着长安县衙这么多人,几人都还没醒过神来。
等李建成和李元吉表明身份,并告诉他们他们要收拾的人是阴山候唐平的时候,几个混混直接就傻了。
然后一个眼尖的看见李三老爷背后一个侍卫在往后缩,直接伸手指认道:“是他,是他叫我们去长安城外收拾一个给流民看病的医生,那医生姓唐,还给了我们那人的衣着特征!”
“王爷,我们是冤枉的啊,我们真的不知道他要叫我们收拾的是阴山候啊,不然就是给我们一千个一万个胆子,我们也不敢接这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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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对啊,王爷,我们真是冤枉的,我们虽然是混混,但是我们也最是佩服英雄好汉,那阴山候可是帮着我们大唐开疆拓土的大功臣啊,我们就是再坏,也不敢惹他啊!”
“王爷,冤枉啊!”
一群混混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纷纷喊冤。
那李三也是狠人,给了李昭侍卫头子一个眼神。
侍卫头子一把把躲在自己身后的那个侍卫拖了出来丢在前面:“你这混蛋,我早就听说你对阴山候怀恨在心,没想到你居然敢私下找人,我砍了你!”
结果他刀还没有抽出来,就别老崔抓住了手臂。
“行了,兄弟,别演了,这是非曲直,大家心里都有数。”
那长安县令一早就出来了,可是却一直说不上话,毕竟这里有李建成和李元吉在,还有后面来的阴山候唐平,哪个他都得罪不起。
这时李建成终于想起他了,对他说道:“这事我们宗正寺接手了。”
那县令巴不得早点把这烫手的山芋给送走,听见李建成的话心里都开了花。
然后很快这几个混混还有红月小馆当做人证的姑娘都被带到了宗正寺里。
事情本来也简单,如果是别人,还可能活活稀泥,但是李建成和李元吉来,本来就是为了给唐平撑腰的。
而李三看见这种情况,撇清关系还来不及,把一切都归咎于李昭个人身上,只求这事不要牵扯到陇西李氏就好了。
于是很快判决就出来了,李昭的侍卫头子及其他几个侍卫被发配充军,那个去找混混的侍卫徒三千里。
几个混混虽然收了钱,但是也没有对唐平造成什么伤害,直接每个人重重打了一顿板子,半死不活的丢了出去。
而李昭则是因为已经被打断了七根骨头,所以没有再受皮肉之苦,但是却被开革出了李家族谱,被贬为了庶民。
要知道这在世家之中,几乎是比死还难受的最重惩罚了,意味着他从此以后,和陇西李氏,再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