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琼山,归元门内。
几个老者在那磅礴的灵压之下,被压得无法抬头,完全失去了之前的那严阵以待,准备死守的模样。
“上...上尊?”
面对如此灵压,几个老者中有人颤声开口,那惊恐的目光中闪烁着骇然与不可置信。
“申...申屠小...小儿,胆敢...胆敢欺骗我等!”
“竖子!”
此刻,这几个老者也算是明白了为何这少年郎能这般轻松便上了这千年传承的天琼山,这根本就是有恃无恐呀!
旋即只见,陈远航轻轻抬手,一柄由灵力凝聚而成的长剑出现在其手中,那灵光萦绕,丝丝缕缕便是一道剑芒,尤为骇人!
“轰!”
一声巨响乍起,让在场的所有人皆是神魂一颤,甚至一时之间都还未反应过来,他们只感觉一道灵光一闪而过,旋即身后一座山峰直接化作一片虚无。
那是一座尤为庞大的山峰,即使在天琼山山脉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山岳。
“咕噜!”
望着远处那湮灭的山岳,几人只感觉头皮发麻,霎时,一股死亡的气息将他们笼罩,仿佛在下一个瞬间,他们便将魂归西天。
“上...上尊,且慢!”
正当陈远航扬手,要对他们一剑下去之际,那几个老者中,为首的一人,顶着那如山岳般磅礴威压,艰难开口:“尊者,息怒,是那申屠小儿无知惹怒了尊者,还望尊者息怒!”
老者高呼,完全不顾身边的几人,身上更是泛起红光,红光闪烁,蒸腾起血红色雾气,以血红色雾气为盾,艰难抵挡陈远航手中的那柄长剑。
只是,这样依旧很勉强,那长剑上的灵光荡漾而出,依旧将那血红色雾气剿碎,让他疲于应对,苦苦支撑。
“上尊!”
“上尊息怒!”
众人见陈远航手中的长剑并未斩下,当即亦是开口求饶,同时,更是在心中将那申屠长老的祖宗都问候了一般。
他们归元门虽说是柏洲巨无霸般的存在,但终究是局限于柏洲而已,因此,他们的最强者也不过堪堪尊者而已,面对陈远航这种实力滔天的存在,他们根本没有抵抗的能力。
在这一刻,他们眼中已经没有了什么尊严可言。
此刻,他们心中恨死了那申屠长老,临死之际,传回的讯息竟然也是假的,当真是可恨!
一时之间,整个归元门尤为寂静。
除去被陈远航庞大灵压压制的几个老者外,还有不少的归元门弟子坐在远处眺望。
“都起来吧!”
“本尊有事问你们!”
最终,在归元门门主的带领下,陈远航入主归元门,同时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
柏洲,地处偏僻,在这方世界的东北角,属于世界边角,灵气稀薄,所修炼的功法亦是不强,最高不过五星。
陈远航粗略地看了一下归元门的核心功法《归元劲》,四星半的星级,对应御兽宗门内的功法,也不过是本地级初级功法而已。
虽说有些出色之处,但以陈远航的眼光来说,这功法甚至都不如孙星文所修炼的那诡谲剑法。
将《归元劲》随手丢还给几个老者,见他们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陈远航不由一阵好笑。
又是数日。
陈远航将整个归元门逛了个遍,他身后跟着孙星文与那几个老者,起初,那几个老者如丧考妣,面色尤为难看,但见陈远航根本看不上他们归元门的各种秘宝后,不由心中一松的同时也在揣摩陈远航这边举动的用意究竟是为何。
只是,碍于实力,他们也不敢多言,只能默默跟着陈远航与孙星文身后,静观其变。
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陈远航与孙星文仿佛加入了归元门一般,入主一座山峰,只是,陈远航从不理会归元门的任何事情,起初,那几个老者有事也会来拜见陈远航,并禀告于他,询问陈远航的意见,但得到的回复是归元门的一切事宜他都不会参与,让他们自行处理。
“星文,这一年下来,你可还想回归这归元门?”
一座无名山峰的山巅,陈远航盘膝而坐,下方孙星文周身剑光璀璨,身上的气息也是越发磅礴与凌厉。
这一年,在陈远航的指导下,他孙家的诡谲剑法已被他练至臻境,抬手一剑,便可将这归元门中的任意一个老者斩杀。
“宗主!”
“这归元门中我孙家的传承已经完全断层,这一年的时间,他近乎将整个归元门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孙家存在的踪迹!”
显然,这百年时间,他孙家的一切早已被这归元门翻了个遍!
闻言,陈远航点头,这一年的时间,他除了在不断恢复自身的伤势外,便是指导孙星文,不知道为何,见惯了各种天才的他,却对这孙星文尤为感兴趣,甚至动了将他收入门中的想法。
只是,他有伤在身,体内道痕破碎,想要投影出登天梯还是有些勉强,这也是他这一年来不断指导孙星文的主要原因。
“如此,那便随本尊一同走吧。”
旋即,陈远航抬手一挥,霎时间,一座大阵自山峰上显化而出,纹路闪烁,将整个山峰笼罩。
旋即流光闪烁,陈远航与孙星文消失在了整个天琼山。
“走了?”
“终于走了?”
当陈远航的气息消失在了天琼山内后,归元门的几个老者当即浑身一颤,头上的冷汗也在这一瞬消失。
“那传送大阵,竟然被他修复了!”
“那人究竟是谁?”
几个老者围坐在一起,心中的那一份不安也在陈远航气息消失后,逐渐消散。
这一年来,陈远航的存在简直就像是个噩梦,压在他们心头,挥之不去,却又无可奈何。
“现在不管他是谁,但那个传送阵的坐标应该是中州吧?”
“应该错不了,根据门中古籍记载,那个传送阵似乎是初代门主所留下的。”
“如果门中古籍,记载不错的话,那传送阵的坐标便是中洲。”
“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个什么人,似乎,对于对我们的一切,他都不在乎,仿佛他出现在我归元门,便是为了传送阵!”
说到这,几人不由心中一怔,一股不好的预感顿时在心头萦绕,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