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再次冷哼一声,并出言讽刺道,“还什么清流人家呢,攀附新贵的速度比谁都快,啧啧,连自己儿子被打都可以不在意,老夫真是佩服盛大人的脸皮啊。”
“我...”
齐国公这话把盛宏臊的老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想要解释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一时间只能尴尬的杵在原地。
但盛宏怕他。
李天可不惯着他。
只听李天阴阳怪气道,“攀附新贵也总好过吃软饭吧?”
“你,你说谁吃软饭呢?”
李天这话可是戳到齐国公的痛处了。
别看他表面上是个国公爷,但齐家传到他这一代的时候就已经没落了,只有个齐国公的空架子但没有任何官职在身。
一大家子上上下下几百口人。
就这么坐吃山空。
要不是祖上留下了一些家底,他齐国公府连最起码的体面都保不住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娶了平宁郡主,当今皇上才重新启用了他,所以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没少被勋贵们嘲笑是吃软饭的。
但那都是几十年前的往事了。
而且就算是当年,大家也是背后议论,还从来没人敢当着他的面嘲笑过他呢。
可今天...
被李天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当面揭老底。
齐国公的心情可想而知。
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谁吃软饭我就说谁咯。”
李天送了耸肩,然后把目光投向了顾颜开,“我总不能说打了半辈子仗,为我大宋立下过汗马功劳的顾侯爷吧?”
闻言,顾颜开的眼神却有些闪躲。
尼玛,老子也吃过白家的软饭。
然而这事顾颜开可不会傻到往外说,于是乎故意挺了挺胸膛,一副老子顶天立地从不吃软饭的模样。
差点没让李天笑出声来。
别人不知道,难道李天还不知道顾家那点破事儿吗?
“你,你给我等着,本国公与你势不两立。“齐国公被气的直哆嗦,最后放了句狠话,直接拂袖而去...
连儿子都不接了。
“啧啧,这齐国公脾气真大。“这时候李天还在说风凉话呢,“本侯不过就是开几句玩笑而已,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
“你说是吧,顾侯爷。”
闻言,顾颜开扯了扯嘴角,脚步不由得往旁边诺动了一下。
一副老子跟你不熟的模样。
不止是顾颜开,其实盛宏也想离李天远点,不过李天一个冰冷的眼神投过去,吓得盛宏愣是没敢动地方。
很快,顾廷晔等人被放出来了。
见到自己儿子出来,顾颜开急忙走了上去,“二郎,你没事吧?”
“没事。”顾廷晔咧了咧嘴,怎么可能没事呢?
现在他的脸还肿的跟猪头似的呢。
身上的伤就更别提了,感觉肋骨都断了不止一根,但在外人面前不能丢脸,顾廷晔死撑着没说。
盛宏也迎上了长柏。
只有齐恒一脸懵逼的站在大牢门口。
怎么没人来接他呢?
“大人。”
“将军。”
老黑三人来到了李天面前,老黑跟老王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可袁文邵就有点惊魂未定了,在牢里他总算是知道了跟老黑他们打架的人都是谁了。
一个是自己小舅子。
这个还好说。
但另外两个,他袁家一个都得罪不起。
而且他明明从头到尾都没动手,甚至还劝架来着,结果在牢里的时候那齐恒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不去骂打他的老黑老王,却一个劲儿的对他放狠话。
码的,有毛病吧?
跟李天见完礼,袁文邵又看到了正跟自己小舅子说话的老丈人,急忙凑过去鞠躬行礼,“岳父大人。”
“哼”
盛宏直接冷哼一声,今天受了一天的鸟气了,可这些人不是国公就是侯爷的,他一个都惹不起,可算是来了一个自己惹的起的了。
岂能不出口恶气?
第二天。
李天便到盛家读书来了。
也不知道盛宏是不是故意躲着李天,按理来说李天第一天过来读书,他这个盛家的主君怎么也应该亲自迎接一下介绍介绍什么的吧。
结果面都没露。
而是让长柏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了。
“盛长柏见过定远侯。”
见李天到来,长柏恭敬的深鞠一躬,并解释道,“本来家父是要亲自迎接侯爷的,奈何有公务在身只能让长柏代为迎接侯爷了。”
“还请侯爷勿怪。”
很显然长柏这套说辞是盛宏提前嘱咐好的。
神色恭敬而且话里也挑不出毛病。
但盛宏就是
个散官罢了,他能有什么公务?
就是躲着李天不想见罢了。
李天心知肚明,但也懒得揭穿。
“叫侯爷就见外了。“李天笑呵呵的扶起了长柏,“你我年纪相仿,不如就以兄弟相称吧,以后你就叫我大哥好了。”
“这...这不太好吧。”长柏下意识的就要拒绝,他前天才被李天的部下给揍了一顿,今天就跟李天称兄道弟?
这人也太自来熟了吧?
“有什么不好的?就这么定了。”
“可是...”
“怎么?”李天脸色一变,露出了生气的神色,“难道你们读书人瞧不起我们这些当兵的?”
盛长柏:“......”
这顶大帽子给他扣的。
他可担待不起。
好吧,这一刻他终于明白父亲为什么明明休沐在家却躲着不肯出来见这位定远侯了。
这人简直翻脸比翻书还快。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长柏急忙改口道。
“这才对嘛。”
李天笑着拍了拍长柏的肩膀,“前天的事情是为兄御下不严,让贤弟受了惊吓,今晚为兄在樊楼摆上一桌,让那两个不懂事的部下给贤弟敬酒道歉。”
“使不得。”
“嗯?”
“...好吧,就听侯爷,不对,是听李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