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太景对晨曦的态度一直以来都十分微妙。
对,就是‘微妙这个词……
要说特别优待,那倒也不至于,可要说一视同仁,那就是瞎扯蛋。
哪怕是晨玄明几个也能看出来自家老爷子对堂弟的容忍标准和他们完全不一样。
不过,晨玄明他们也不至于羡慕这种特别对待,事出必有因。
若晨曦身上的情况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们或许早已崩溃,单是自尊这一关就迈不过去。
他们不是普通人,而是晨府嫡系!
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这代表着什么。
即是荣耀,可也是负担……
晨少晴对几个大侄子的恭维爱答不理,老爷子离开后不久,她也随之离去,将剩下的时间留给几个小辈。
古皓看其离去时眉间气势汹汹,由此推断,不是抓女干就是要债。
晨少晴未婚,也没有绯闻对象,肯定不是捉女干,那只能是要债了。
古皓心里其实想跟着去,无奈被几位堂兄缠着,一时半会脱不了身。
晨曦一共有三位堂兄,大伯晨少阳有两个儿子,双胞胎,以明晓二字命名,分别是晨玄明和晨玄晓。
二伯膝下则是独子,晨玄旪……
晨家这一辈都是玄字辈,就晨曦是个例外,外界对此说法众多,古皓并不关心。
真要问他看法,那就是相比晨玄曦,他觉得还是晨曦比较顺口。
长辈不在,陈玄明几个立马活跃起来,他们讨论最近王城最近都有什么特别事情发生。
古皓保持着晨曦过完的人设,多听少说,就说开口,多半也是‘嗯、‘嗯嗯……
不是古皓高冷,而是晨曦人设本就如此,他要不是这样回应,那才容易引起几位堂兄起疑。
王城名门圈子最近发生的八卦,不断从晨玄明几人口中说出,古皓在旁默默地听。
作为一名初来乍到的穿越者,四个字足以形容古皓此刻的心情……
贵圈真乱!
晨曦的性格决定了他的品行,绝不是一个私生活糜烂的人。
晨玄明几个倒想浪一下,不过碍于老爷子的威严,他们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真要管不住下半身,早被逐出家门了。
古皓待几位堂兄口嗨结束,才得以脱身,回到房间继续研究曜师这一超凡体系。
魂域刚开辟不久,太多的方面可以探索。
魂域,如漩涡流转,涡旋中心,淡金色的种子静静悬浮,犹如久逢甘露,不停的吸收养分壮大自身。
短时间看不出变化,但古皓期待种子生根发芽的到来。
三天时间转眼即逝,古皓依旧将自己关在房间研究魂域,可谓双耳不闻窗外事。
毕竟不离开晨府,许多事情他根本放不开手脚。
他不知道的是,这几天里,城里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日曜王城,不久前才刚出了晨曦这个大瓜,风波至今还未平息。
结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几天晨少晴带来了第二个又大又熟的瓜~
不得不说,晨家不亏是日曜王朝当今的顶级权贵,不是在折腾,就是在折腾的路上。
晨少晴催债这事情,一开始的不温不火,但是经过三天时间发酵,现在闹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
为什么越闹越大?
理由很简单,就是晨少晴要债的过程很不顺利。
晨少晴是愿意吃亏的主?
除了王室,恐怕也就只有晨老爷子能压得住她一头,除此之外,她可谓天不怕地不怕。
因为她明白,只要站得住理,窟窿捅的再大也会有人帮她兜着。
既然如此,哪还有什么好怕?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三天时间,晨少晴的耐性被耗损的差不多,直至今日,她终于彻底撕破脸面找上晏家,堵在晏府大门要债,弄得满城皆知。
晏府外……
“妟安易,别给我装死,现在、马上、立刻给我滚出来——!!!”
晨少晴一声叱喝,生怕对方听不见,辅以魂力,传遍方圆数里,久久不散。
晏府之外的大街小巷早以人满为患,吃瓜群众,无所不在。
换做一般人,干不出晨少晴这种事来。
晏府,日曜王朝的豪门之一,权势之大,少有人敢得罪。
平日里,一些小贵族看到晏家的人都必须礼让三分,更别说被人堵着府邸大门催债了。
不巧的是,晨家刚好是能压晏家的那少部分之一,可就算如此,按理来说两大家族之间也不会如此撕破脸皮。
毕竟都在一个王朝里,抬头不见低头见,闹得太僵实在没有必要。
不过,众人想到晨少晴的脾性,也就释然了。
嗯……这瓜,保熟!
吃就完事了~
四处议论纷纷,晏家的门卫哭丧着脸,双腿隐隐发抖,他们知道眼前女子的身份,所以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出手。
而且退一万步来说,他们就算出手,也干不过啊!
不过,无论今日结果如何,他们这些守卫注定是要背锅的,心里有苦说不出。
晏府大门紧闭……
“哼,还是不愿意出来?看来是打算脸都不要了!”
晨少晴既然今天来晏府堵门,就必须要有个结果,谁也别想糊弄过去。
闹大就闹大,谁怕谁怕啊!
这事情被老爷子知道,她虽然会倒霉,可有人一定会比她更倒霉。
晨少晴正打算继续喊话,进一步催债,晏府大门传来沉闷的声响,缓缓打开。
一位中年男人黑着脸走出,任谁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都明白男人心情有多么糟糕。
晨少晴见到男人,发出一丝冷笑:“妟安易,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妟安易脸色的阴沉,双手握拳,发出一声声脆响,低吼道:“晨少晴,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呵呵……”
晨少晴见对方恶人先告状,怒极反笑:“我现在就问你,这账你到底认不认?”
她一抬手,身后早有准备的仆人扔出一个满脸胡须的刀疤男。
男人此刻被五花大绑,脸肿得跟猪头似的,快要不成人样,要不是脸上的刀疤依然显眼,怕是没人能将他认出来。
晨少晴冷问道:“妟安易,你可认得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