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你觉得凤年传来的消息。可信吗?”
黎阳北凉,听潮阁中。徐骁坐在毒士,李一山的对面望着自己明显已经一败涂地的棋局平淡的问。
骊山饮下杯中绿蚁说:“在这种大事上。凤宁不会开玩笑的。”
“如今的天下大势已然再度发生,改变其波诡云谲之态,比当初咱们的春秋乱战可要复杂,恐怖的多。
这可是真真正正的两座天下,不论对于任何一方来说,这都是诱惑机遇。同样也是劫难,咱们当初的谋划,如今恐怕已经不合时宜了。”
“当初的咱们没有别的选择,所以才会定下这样的计划,如今。时不待我,咱们有了更多的选择。看凤年书飞书所传来的消息,成功的几率还是非常大的。
尤其是他信中所提到的那个神奇的小道士。应该就是最近天下闹得沸沸扬扬,被天上那些神仙无比注意的人了。
一个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座天下。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对于咱们来说却是真正的机会。”
“好怎么说?”
徐骁并没有抬眼看,李一山只是平淡地问。他顿了顿又接着说。
“咱们的情况你应该知道,我和你都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你确定?凤年有足够的。等你完成你口中的机会。还有如今的局势,你比我聪明你口中的机会究竟有多大?”
显然徐骁心中对于如今的局势并不乐观。
“不,你错了,而且大错特错。”李一山摇了摇头。
“什么?你确定你在说什么?”
徐骁听到这里,她猛地抬起头来,一双虎目死死的盯着李义山。
“当然我非常清楚。”
你一山因醉酒而迷茫的眼神落在那纷乱的棋局之上,却好似在看着这两座天下的大势,他顿了顿接着说。
“今时不同以往,当初咱们是黎阳的心腹之患,甚至是这座天下两大势力的。眼中针肉中刺。
不论黎阳还是北莽,二者的当权者都可以称得上是千古一帝英明神武了,所以这就也造成了他们强大无比的野心,都想彻底一同整个天下建立一个万古以来最强大的帝国。
而咱们北凉,却处于一个极其尴尬的地步,虽说隶属于黎阳,但是去公告改铸恒把三周。你便是真心的说,你不会反叛,世人也不会,相信反而会将你慢慢地推向那个地步,没有人可以保证你徐骁掌控三州还能安分守己的当一个异性王。
即便你在这一代可以保证不出事儿,但是下一代呢下下代呢,这也正是北凉与黎阳的症结所在。
至于咱们和北,莽就更好说了,作为黎阳的屏障,为毛想要一统天下,咱们是永远绕不过去的一道坎,所以必除之而后快才是最佳的选择。
但是现在不一样,自从两年之前另一座天下合并而来,咱们的尴尬地位便转变了,从肉中刺反而成为了一种助力。
因为一旦咱们的天下发生内乱,那么另一座天下便有了崛起之基,甚至有可能反戈一击,毕竟那边的局势相较于咱们,可就安稳的多。
即便,也有数个王朝。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北漓占据大势,其他的王朝并不值得一提。
一旦真的发生大变,那座天下的统合力恐怕是咱们的数倍,唯一庆幸的是那边的整体实力或者说是顶尖武力,相较于咱们的天下还有一段差距。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差距会被极速的拉近。而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论黎阳和北马。这第一任务都不是咱们了,而是另一座天下。”
“所以曾经的必死之局已经无形之中便被解开了,而凤年这一部莫名的。去另一座天下,却成了神来之笔。
让咱们有了可以反客为主一统天下的机会。即便做不到一统天下,三分天下还是有把握的。”
“你是不是想的太简单了?黎阳和北莽不会这么看着,咱们何况他们同样也会在另一座天下坐下后手,你如何肯定咱们就有机会。”
徐骁依旧不确定。
“不如我们拭目以待好了。”
李一山并没有继续多说些什么,只是耸了耸肩。
“还有这棋你还下不下了?赶紧。我的酒都喝了三壶了,一步棋都下不出来。赶紧下去吧。
李一山一脸无趣地让徐骁赶紧走,别在这丢人现眼了,一局棋下到现在,自己三壶酒都喝完了,他还在那赖着,谁不知道你是必输的棋,赖着有什么用,快走快走。
要是让外人看着你这所谓的人屠徐骁,竟然下棋还要耍赖,不知是大失所望,还是庆幸不已。
“对了,如今两座天下融合天地气机正在飞速暴涨,所拥有的气运也是暴涨,不知多少,咱们下面那位老前辈也是时候出来了,等凤年从另一个江湖回来别引荐他吧。”
“好吧。我知道了。”
徐骁丢下棋子,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无奈的说道。
“真是下不过你们这些聪明人呀,不过话说回来你就不能让让我吗?怎么说我也是北,凉王了你就这么不给我面子。给你下这么多年棋一把都没赢过,你是怎么好意思的?你就是这么当谋士的。”
“呵呵,怎么你有意见?”李一山又拿起一壶酒,听到徐骁如此之说,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
“唉,算了算了。就下去了,我倒要看看会不会像你说的那样。老了呀,老了。”
徐骁。=晃晃悠悠的便要向听潮阁下走去,正当他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李一山再次抿了一口酒,出声道。
“我有一种预感。凤年在此会带给咱们一个大惊喜。”
李一山双眼望向虚空神色莫名。
另一边的雷门之中。无心正讲述着他来到这里的原因,却忽然发现越讲越不对,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忽然他猛的一回头向侧后方望去才想起,萧瑟竟然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
“萧瑟。萧瑟。你怎么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无心便看到了萧瑟此时脸色雪白,毫无生机,隐隐之间竟有一种青黑之气萦绕其上,整个人看上去萎靡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