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斗皇城的街上。
戴曜跟在宁荣荣后面,看着宁荣荣在街上,将一件件看得入眼的饰品,收入手腕,如同手镯一般的魂导器中,就不禁取笑道:
“你呀,真是个小富婆,谁娶了你,那真就是吃上一辈子的软饭了。”
闻言,宁荣荣俏脸一红,白了戴曜一眼,双手背在身后,转身看着戴曜。水蓝色的衣裙的映衬下,真是如同一个小家碧玉的淑女。
“那有人可就是不愿意吃上我这一口软饭呢!”
宁荣荣微翘小嘴,浅蓝色的眸子用余光看了看戴曜,眼底流过一抹笑意。
闻言,戴曜立马打了个哈哈,他当然明白宁荣荣这句话的意思,可不敢接茬。
宁荣荣也没有追着不放,轻轻揭过之后,继续和戴曜一起逛街。
望着眼前宁荣荣巧笑嫣然的模样,戴曜时不时就会感到如芒在背,汗毛直立,要知道,他还未曾陪朱竹清逛街过!
深深的呼了口气,将心底的自责压下,跟上了宁荣荣的步伐,做一个合格的跟班。
不知道为什么,戴曜突然觉得今天的路似乎有些长。
按道理来讲,此时应该已经走出了这条街道才对,他虽然是强攻系魂师,但曾经冷宫的经历,却让他对周围的环境,有着非同一般的敏感。
“荣荣,走慢一点吧。”
宁荣荣回过头来,疑惑的问道:
“怎么了?”
戴曜将精神力扩散出去,街道上人声鼎沸,小贩的叫卖声,络绎不绝,形色各异的行人,他却没有发觉什么不对,一切似乎都很正常。
但他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只是瞬间,便武魂附体,雄壮的身躯再度膨胀,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却发现他的异变却没有引来任何人的注意。
“绝对有问题!”
戴曜的心渐渐沉了下去,立刻对宁荣荣道:“荣荣,快到我身边来!”
宁荣荣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没有犹豫,立刻与戴曜背靠背,警惕的看向四周,七宝琉璃塔在掌心缓缓转动。
当七宝琉璃塔浮现的时候,戴曜敏锐的感觉到四周的环境中,涌起了一股杀气。
瞳孔骤缩,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他的脑海。
“莫非是时年?!”
“刚才这诡异的一幕,的确像是时年操纵的幻境,他为什么会盯上我?这家伙是疯子不成?”
原著中,时年想杀唐三,目的就是为了让苍晖学院进入下一轮,现在他可是武魂殿,七宝琉璃宗跟前的红人,时年是怎么敢的?!
之前他还期待着唐三被时年杀死,没想到这遭遇居然落到了自己头上。
“果然不愧是整个大赛最为天才的魂师,居然能发现我的存在,只不过,你发现的太迟了!”
一道声音在四面八方响起,戴曜眼前一花,原本还繁华无比的街道,立刻变成了一片黑漆漆的森林。
“这就是时年!”
他肯定的想到。
他冷汗渐渐冒了出来,时年可是一名七环魂圣,他根本没有一战之力,时年可不会给他第四魂环蓄力的时间。
而且时年的技能,他没有应对的方法,那是针对精神的幻境,只能用精神力硬抗。
宁荣荣目光有些颤抖,看着四周漆黑的森林,仿佛有着无穷的杀机,紧张的问道:
“戴曜,怎么办?”
戴曜深呼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别怕,有我。”
四周再度响起那嘶哑的声音。
“好一对亡命鸳鸯,到死都还情意绵绵,既然如此,那我就满足伱们吧!”
那道声音越来越小,周围一切再次朦胧起来,仿佛袭击者已经远去,又好似消失了。
可戴曜和宁荣荣心中却越来越沉重,戴曜冷冷注视着四周,凝聚着魂力,只要袭击者一出现,就会发动雷霆一击。
可四周开始猛烈的旋转起来,黑色的森林,惨白的月亮,绿色的青草,都仿佛被漩涡狠狠的吞噬,各种颜色搅拌在一起,戴曜感觉整个人都旋转起来。
脑袋都快炸了。
······
戴曜幽幽转醒,感觉自己大脑一片空白,仿佛缺少了什么一样,挠着脑袋想道:
“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抬起双手,左右看了看自己这一身红袍,有些疑惑。
“我怎么穿着这一身红袍?”
不经意间看到身后坐着的床,也全都是大红色,整间房子都被红色的饰品点缀,很是喜庆。
屋外十分热闹,人声鼎沸,透过窗纸向外看去,同样是红彤彤的一片,仿佛这片地方,全部都被红色笼罩。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挤进来一群人,为首的微胖女子挤眉笑道:
“哎呀,姑爷,您怎么还在这里儿,都要洞房了,我们找你都找到急死了!”
闻言,戴曜睁大了眼睛,原本就有些茫然的脑海,更加蒙了。
“我?我吗?我结婚了?我是新郎?还要洞房?新娘是谁?这是哪儿?······”
一时间,戴曜嘴里蹦出无数个问题,让看热闹的下人们,都陷入了懵逼状态。
“姑爷这是怎么了?”
“怎么连自己结婚都忘了?”
“姑爷肯定是太兴奋了,有些忘乎所以,待会啊,见了新娘就好了!”
微胖女子高呼道,围观的下人们都应承着,随即两个身体健硕的下人,夹着戴曜的双臂,把他带离了出去。
戴曜放眼望去,四周的建筑给他一股熟悉的感觉,原本迷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明之色,随后又再度陷入了迷茫。
如果戴曜清醒的时候,便能立刻分辨出,周围的建筑,赫然是七宝琉璃宗。
随后,戴曜仿佛像个傀儡一般,任由侍女们在脸上涂涂画画,随着微胖女子一声“好了”,戴曜终于松了口气。
“送入洞房!”
欢天喜地的吵闹声中,戴曜被人推进一间精心布置的房间,他进入之后,身后的房门立刻被人关闭了。
戴曜虽然有些疑惑,一直被人推着走,没有思考的时间,但仍保留着些许本能的意识,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红色的窗花,红色的挂扇,墙角散发着柔和的灯光,透过重重纱幔,一个凤冠霞帔的女子端庄的坐在床边,一双玉手合着放在腿上。
红色的盖头将女子的容貌遮的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清面貌。
不知怎的,戴曜明明忘记了很多东西,可见到那女子的身影时,却不由自主的悸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