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我们的森林。”大戴夫说道。
“你们根本不在森林里面,看看你们的周围。”博士说道。
“这里就是我们的森林。”大戴夫说道。
“你们没有在森林里面。你们在图书馆里。没有树在……图书馆里。”博士说道。
“我们该走了,博士!”小戴夫说道。
“书,你们到书里去了。一万亿本书中的小孢子。”博士说道。
“我们该走了,博士!”小戴夫说道。
“哦,看看。外斯塔内拉达的森林。造纸,印刷,装订,一万亿本书,孵化出影子。”博士看着窗外的建筑群说道。
“我们该走了,博士!”小戴夫说道。
博士意识到了不对,他转头看向小戴夫,发现小戴夫的面罩已经变成一片漆黑。
“哦……戴夫,哦,戴夫,真对不起。”博士说道。
博士走向小戴夫,发现小戴夫的通讯器闪烁着绿灯。小戴夫的面罩里面,骷髅头出现了。
“嗨,谁把灯关了?”大戴夫问道。
“我们该走了,博士!”小戴夫说道。
大戴夫,小戴夫一前一后逼近博士。博士左右看了看。
“我太笨了,我说了太多话。这些饿死鬼可以一心两用。”博士掏出了音速起子说道。
“想知道我还活着的原因吗?总是待在门附近。”博士挑眉说道。
博士对着自己脚下启动了音速起子。地上的门打开了,博士掉了下去。
大戴夫,小戴夫弯腰朝洞口看去,只看到了博士落下的身影。
博士悬吊在走廊下的管道下。他用牙咬着音速起子,腾出双手,往前移动。
客厅里,小女孩在电视上看到这惊险刺激的一幕忍不住笑了。
公园里,孩子们在四处玩耍着。多娜,埃万杰利斯塔正在散步。
“我建议我们在这里见面是因为儿童乐园是最容易看清它的地方,看清谎言的地方。”埃万杰利斯塔说道。
“什么谎言?”多娜问道。
“孩子们,看看孩子们。”埃万杰利斯塔说道。
“为什么你要戴着面纱?如果我有你那么漂亮的脸,一定不会隐藏起来的。”多娜问道。
“你记得我的样子,是不是?记忆都还在。图书馆,博士,我。你只是被设定为不去看。”埃万杰利斯塔说道。
“对不起,但是……你已经死了。”多娜说道。
“在某种意义上,我们在这里,其实都已经死了,多娜。我们是图书馆的遇难者。”埃万杰利斯塔说道。
“好吧,那孩子们呢?孩子们没有死,我的孩子们没有死。”多娜问道。
“你的孩子就没有活过。”埃万杰利斯塔说道。
“你怎么敢怎么说,你怎么敢这么说我的孩子!”多娜生气的说道。
“看看你的孩子。看看他们,好好看看。他们是不存在的。”埃万杰利斯塔说道。
多娜看向正在玩耍的孩子们,发现所有的孩子都和自己的孩子长得一模一样。
“现在看到了吗?他们都是一样的。这个世界的所有孩子,同样的男孩,同样的女孩。一个又一个。”埃万杰利斯塔说道。
“别说了。别说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戴着面纱?”多娜问道。
多娜伸手拿下了埃万杰利斯塔的黑色面纱。露出了一张畸形怪状的脸。
“啊!”多娜尖叫起来。
“啊!”小女孩也尖叫起来。
小女孩吓得把头埋到抱枕里,又忍不住好奇心偷偷看向电视。电视里还是那张畸形怪状的脸。小女孩吓得抖了抖,把头埋进抱枕里。
图书馆里,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一间房间里,瑞沃和队员们躲在这里。
瑞沃蹲在地上的一处大圆盘旁边,她启动音速起子稳定了灯光。
“你知道吗?有意思的是,我一直在盼着博士在这。”瑞沃说道。
“博士在这啊。他会回来的,是吗?”安尼塔问道。
瑞沃站起来面对安尼塔,她试着解释一下自己的感受。
“你知道,就像你看到某个你认识的人的照片,但是是在你认识他之前几年拍的,明白这种感觉吗?”
“就像是他还没有……结束。他还没有完成。好吧,是的,博士在这。他随叫随到,就像他一直做得那样。但是不是我的博士。”
“现在我的博士……我见过整支军队转头逃跑。博士神气地回到了他的塔迪斯,用响指打开了塔迪斯的门。”
瑞沃回忆起自己见过的博士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学着博士的样子打了一个响指。
“博士……在塔迪斯里……下一站,任何地方……”瑞沃说道。
“剧透。”博士的声音传来。
瑞沃吓了一跳,她连忙转身,寻着声音的方向找到博士。
博士双手握住栏杆顶端,右脚交叉,脚尖点在地上,站在台阶上面。
“没有人可以用响指打开塔迪斯。没有那种功能。”博士说道。
博士快步走下楼梯,他跳过栏杆,路过瑞沃,向前走去。
“博士就行。”瑞沃说道。
“我就是博士。”博士瞪着瑞沃说道。
“是的,某一天会。”瑞沃说道。
博士瞪了瑞沃几眼,走到安尼塔面前。
“你怎么样?”博士问道。
“小戴夫在哪里?”瑞沃问道。
“没有撑过来,对不起。”博士说道。
瑞沃,勒克斯面面相觑。
“好吧,如果它们把他带走了,为什么还没有把我带走?”安尼塔问道。
“我不知道。可能是因为你面罩染了色,造成了这种不同。”博士说道。
“确实造成了这种不同。没有人会看到我的脸了。”安尼塔说道。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博士问道。
“让我能安度我的晚年就不错。你能做什么?”安尼塔问道。
“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博士说道。
博士转头要走。
“博士!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并不信任宋教授。然后她在你耳边说了什么,你就相信她了。我活不了多久了,我也需要这样的话。她说了什么?”安尼塔问道。
博士看着安尼塔,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