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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9点多，一辆挂着京牌的别克君越在公路上跑着，往安悟县大窑镇程家坡驶去。
这个时间点，路上的车很少，曹书杰开的挺快。
程晓琳在后座上看到后还嘱咐曹书杰：“书杰，你开慢点就行，咱们不着急。”
“没事，我心里有数。”曹书杰说道。
前后加起来，他也是20多年的老司机了，始终是以安全为核心！
萌萌正在后座上看着纸箱内的小哈巴狗，有这个小狗在，她现在出奇的安静。
曹书杰都没想到闺女那么调皮的孩子，会因为一只小哈巴狗变成淑女，这让他始料不及，可在某些方面，他也对这只小哈巴狗很宽松。
譬如他从来没有把狗带到车上的习惯，但这只小哈巴狗是个例外，而且这已经是第2回了。
小哈巴狗在纸箱里抬起狗头看着正低头看它的萌萌，小哈巴狗的眼睛看起来很灵动的转圈圈。
仔细看，你会发现这只小哈巴狗的眼睛里带着些献媚之色。
它很聪明，似乎知道萌萌在这个家里最得宠，它也在向萌萌靠拢，以获得更多的关注和目光，进而获得好处。
程晓琳现在看这只小哈巴狗也很顺眼。
她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有多长时间可以像现在这么放松的坐在车上玩手机，上一次像现在这样不用考虑哄萌萌好像是很久以前坐火车上学时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程晓琳侧头看着和闺女玩耍的小哈巴狗，她心里还想着改天给它加个餐。
最少一根鸡腿，或者一块带肉的骨头，要不然没有诚意。
“小狗狗，我给你说哟，姥姥家还有个哥哥呢。”萌萌很娇气的说道。
她接着摇头晃脑的说道：“不过等到了姥姥家以后，哥哥要是碰伱的话，你就咬他。”
程晓琳：“……”
她万万没想到闺女竟然还有这种极端危险的想法，也庆幸发现的早。
她这回没心思玩手机了，把手机揣兜里，赶紧说道：“萌萌，等到了姥姥家，你可不能让小白咬你东东哥哥，要不然就不让你去了，知道吗？”
“为什么呀？”萌萌一脸茫然的表情，她天真的小脑袋里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关系？
她说：“哥哥不碰小白，我就不让小白咬他。”
程晓琳又对她一番教导，才发现似乎萌萌对自己的‘东西’保护欲挺强，想短时间内扭转他的想法，看起来很难。
剩下的路上，程晓琳一直在和闺女讲道理，她说的口干舌燥，感觉有些心累。
剩下的后半程，程晓琳莫名的感觉路程太远，她都快疯了，她老公曹书杰也开车来到了家门口。
曹书杰刚想下车，接着又把车门拉上了。
他叮嘱在后座的程晓琳给萌萌穿好厚衣服，戴好帽子，这才重新开门下车，并给他老婆拉开后车门。
一股冷风顺着打开的车门钻进车里，动的程晓琳缩着身子，她把萌萌抱得更紧了。
“这会儿怎么这么冷？”程晓琳嘟囔。
刚才在车里还没感觉，一出来就感觉到温度很反常的下降了好几度。
曹书杰抬头看着天空，他说：“老婆你看，有点变天了。”
程晓琳听到她老公这么讲，也抬头看着天空，天色确实不好看。
“前两天天气预报说近期有雪，不会今天就下吧？”程晓琳感觉很无语。
她还真不想今天下雪，她母亲家里还没有安装暖气片，还是用最原始的炉子升温，带动房间内温度上升的取暖方法，可只有主卧里才有这个配置，要是下雪的话，温度会持续下降，要是下的太大，他们回不去，晚上想想那滋味就难受。
曹书杰也想到这一点儿，他还主动说道：“老婆，这边有安装暖气片的吗？不行咱掏钱给爸妈装上。”
“再说吧，我还真不知道哪里有，再说我爸妈也不会让你掏这个钱。”程晓琳说道。
“妈妈，小狗狗。”萌萌还没忘了小哈巴狗，让她妈妈帮忙抱出来。
“汪汪，汪汪。”哈巴狗小白突然看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下意识的叫唤几声。
看到萌萌时，它又安静下来。
曹书杰和程晓琳他们两口子看到这一幕，都觉得很惊奇。
“老公，这小哈巴狗还挺聪明的，它好像认识萌萌了。”程晓琳说道。
曹书杰跟着点头：“我前两天就发现这一点了，这小狗确实挺聪明的，家里那几个会讨人喜欢。”
“这算不算拍狗屁，哈哈哈哈”程晓琳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两口子说着话，曹书杰打开后备箱，正准备拿东西往家走，就在这个时候，他岳母家关闭的大门从里边儿打开了。
岳母李小娟牵着孙子程天东的小手出现在大门口，看到他们后，她赶紧带着孙子往这边走。
走到曹书杰他们跟前，李小娟习惯性的问道：“书杰，你们路上还顺利吧。”
曹书杰笑着点头，说道：“妈，还行，路上车不多。”
“妈，外边这么冷，你怎么还带着东东出来了。”程晓琳说道。
刚说完，程晓琳就听到她侄子发出了‘咳咳’的咳嗽声。
咳得很急促，也很厉害，一阵咳嗽脸都红了，程晓琳挑眉：“妈，东东感冒了？”
“嗯，前两天出来玩儿，衣服穿的少，他有点咳嗽，流鼻涕，没别的大事，我给他吃着药呢，你就放心吧，没事。”李小娟说道。
程晓琳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心里很复杂。
尤其是在小孩子这个群体，感冒这个病最容易传染，而且传染后每个人的身体情况不一样，有的轻有的重，偏偏萌萌就属于那种一咳嗽就性肺里的情况，治疗起来特别麻烦，小孩难受，大人也跟着遭罪。
她也感觉自己这回有些大意了，来之前给他母亲打电话时，怎么就忘记问一下这件事。
看到他老婆脸色不太好，曹书杰一猜就知道他老婆心里是怎么想的，背对着岳母朝他老婆摇头摆手，示意她别多说。
程晓琳想着既然都来了，总不能再回去，最好的办法就是等会儿让他们表兄妹离得远一点。
可程晓琳忘了这一点是最困难的，小孩子谁管这个。
“汪汪，汪……”
小哈巴狗被萌萌牵着狗绳，蹭在她腿边儿，看到有陌生人后叫唤起来。
哈巴狗的叫声第一时间吸引了萌萌和她小表哥程天东的目光。
就连李小娟都好奇的问：“琳琳，哪里来的小狗？”
“妈，是书杰给萌萌弄来的，萌萌很喜欢这只小狗，一出门就非得让带着。”程晓琳说道。
“奶奶，小狗狗。”从见到曹书杰他们后，一直没说话的程天东第一次开口。
“诶，你去看看吧，你表妹的小狗，别碰它啊。”李晓娟也知道让他孙子别碰小狗，避免被咬到。
可程晓琳听到她母亲这么说，刚想着找个什么理由阻止，她侄子程天东已经跑到小狗旁边，站在萌萌对面，看着他表妹脚边儿的白毛小哈巴狗。
“咳咳，咳咳咳咳！”东东接连咳嗽几声，在猛烈的咳嗽时，有些唾沫星子还被他咳出来，在空中乱飘。
而他对面正好是小表妹萌萌。
程晓琳这回顾不得别的，赶紧问道：“妈，家里有口罩吗？”
“没那东西，你要口罩干什么？”李小娟问她闺女。
程晓琳看着她侄子程天东，说：“东东不是咳嗽吗，尤其是他们这些小孩，感冒最容易传染，萌萌一感冒就很容易得支气管炎。”
李小娟一听，就说道：“家里还真没有口罩，要不我去药店买几个？”
“妈，算了，别去买了，家里还有姜和红糖吧。”程晓琳问道。
李小娟点头：“都有，你是说给她熬点红糖姜水对吧？”
“嗯，对对。”程晓琳看着她侄子，说道：“也给东东喝一碗，对防治感冒管用。”
“行，快进去。”李小娟说道。
李小娟和程晓琳她们母女俩分别牵着东东和萌萌的手往家里走。
小哈巴狗跟着萌萌往屋里跑，曹书杰就在最后拿着东西跟上。
他问道：“妈，我爸不是回来了吗，没在家？”
“他去结账了，他那个包工头说是给他们结上半年的钱。”李小娟是这样说的。
听到这个说法，曹书杰并不觉得惊讶，这年头跟着干工程的，结账还真没几个快的。
很多都欠一年的。
屋里正点着炉子，红彤彤的火苗燃起，把屋里烧的特别暖和。
刚进屋，程晓琳就去切姜片，准备熬红糖姜水。
萌萌和东东他们表兄妹俩凑到一块儿看着哈巴狗小白，萌萌很骄傲的说：“它叫小白，可听我话了”
“小白。”东东听到表妹这么说，跟着喊了一声，可哈巴狗小白不鸟他，他很不服气，伸出手去想摸一下小白。
可是小白一直记着萌萌的命令，看到有其他人想摸自己，它直接抬起狗头‘汪’叫唤一声，把东东给吓了一跳。
“哇！”
程天东小朋友很不经吓，当场就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正在切姜片的程晓琳听到侄子的大哭声，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问道：“书杰，怎么了？”
“东东刚才想摸小白，小白叫唤一声，把他给吓着了。”曹书杰看着他闺女，感觉很头疼。
这姑娘真不让人省心。
李小娟儿听到是这么回事儿，也没多想，她过来哄了没多长时间，东东就不哭了。
又要去摸哈巴狗小白，但小白这回挺聪明的，再加上曹书杰瞪着眼睛看它，小白不敢叫唤吓唬人，任凭程天东在他身上摸几下，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萌萌看到小白很受欢迎，她还挺得意。
等程晓琳熬好红糖姜水后，让曹书杰拿来两个小碗儿，给她闺女和侄子一人一碗，哄着让他们喝。
萌萌边喝边吐舌头，一个劲的喊：“妈妈，好辣，好辣。”
“呸呸呸！”她好像要把辣劲儿给吐出来，可是没用。
不一会儿工夫，她额头上就渗出汗水来。
曹书杰拿过闺女的保温杯，又让她喝上几口水冲一冲，同时抽了几张纸给她擦干净额头上的汗珠。
程天东在旁边看到表妹把一碗红糖姜水全喝下去了，他也跟着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剩下的谁劝也不喝了。
曹书杰他岳父程仁贵回来时，程晓琳正在往桌上端菜，看到他进来，很高兴的喊道：“爸，你回来啦。”
“琳琳，书杰，你们什么时候到的？”程仁贵看到女婿、闺女和外孙女，一扫刚才的愁容，也跟着高兴起来。
“爸，我们9点多就到了，我妈说你去要账，要的怎么样啊？给了吗？”程晓琳问他。
倒不是指望他这几个钱儿，纯属好奇。
听到闺女询问，程仁贵叹了口气：“给了三个月的，也行吧，总比一分要不来强。”
“啊，不是欠半年的吗？怎么才给这么点儿？”程晓琳很气愤，她说：“再有两个多月就过年了，你那里才给三个月的工资啊。”
程仁贵都习惯了，他说：“这算好的，最起码提前给结算了一点，往年都是到年底才能拿到上半年的。”
曹书杰听到他岳父这么说，真不觉得奇怪。
李小娟听到她老伴说只拿到三个月的工资，心里很无奈，但是没办法。
程晓琳朝着她老公曹书杰吐槽：“书杰，你说这些人怎么都这样啊，他们自己有钱，凭啥不给结账？”
曹书杰似笑非笑的说道：“老婆，你还真没看明白，包工头还真不一定有钱。”
他刚说完，他岳父程仁贵也跟着点头说道：“这些钱还是李广庆要死要活从项目那边要来的，不然还得等到年底。”
“爸，你们是不是因为这个事儿没活干了？”曹书杰问道。
程仁贵点头：“对，我们带头的和对方闹得不高兴，但是不闹不行，程大瓜家里出点事，要用钱，李广庆一直垫付，他手里也没多少钱，他只能找项目上去要钱。”
程晓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中间还有这么多事儿。
李小娟听的烦躁，她说：“都到饭点儿了，快点吃饭吧。”
她发话了，其他人都不再提这个事儿，一块儿围到桌子旁边准备吃饭。
吃过午饭后，程晓琳又去熬了点红糖姜水，给她闺女和侄子喝。
曹书杰则陪着他岳父喝茶聊天，说到中午那件事儿，曹书杰问他岳父：“爸，你以后还去工地干啊？”
“我也在想这个事，可不干这个我也不会别的。”程仁贵就很无奈，他没什么过硬的技术。
曹书杰琢磨一会儿，给他岳父说：“爸，要不我给你出个主意。”
“啥？”程仁贵问他。
随后就听到曹书杰说：“你养牛吧。”
“也不用多，一次养上四五头就行。”曹书杰说道。
他说：“你像我那边，一次性养了50头牛，等转过年来，我还会再买一批小牛犊。”
“爸，你要是养的话，我帮你联系小牛犊，价格也不贵。”曹书杰说道。
听到女婿这么讲，程仁贵确实很心动，他犹豫着问道：“行不行啊。”
“爸，我还能骗您吗，这个养牛总体来说还是比较省事的，你就是每天定时喂它们就行，没别的活。”曹书杰把他这段时间养牛的经验给他岳父讲了一遍。
等曹书杰说完后，程仁贵更心动了，他说：“我和你妈商量一下。”
“爸，这是个大事，你们好好商量一下。”曹书杰说道：“要是在家里养牛的话，你们刚开始少养点，摸索经验，以后觉得可以，再多养点，反正时间长了肯定比你在外边干活强。”
程仁贵也懂这个道理，他点点头，脸上一副沉思的表情。
看到他老伴李小娟时，程仁贵把‘养牛’的这个事给他老伴说了一遍。
听完后，李小娟没有直接表态，主要她觉得她老伴老实巴交的，以前也没干过这个活，总觉得他不是那块料，还不如老老实实打工挣点钱，心里更踏实。
可程晓琳看她母亲一直没明确的态度，也跟着说道：“妈，养牛挺好的。”
“反正我们家里养着那50头，也没见有多少事。”程晓琳这般说道。
直到曹书杰和程晓琳走时，李小娟也没明确说养不养。
“我爸妈做事太犹豫了，瞻前顾后，这样不行啊。”程晓琳在车上说道。
曹书杰听到她这么说，笑着说道：“老婆，你不能这么讲，咱爸妈多大岁数了？”
“过完年就50岁了。”程晓琳张口说道，她记得很清楚。
曹书杰目视着前方，笑笑：“对啊，都这个岁数了，你指望让他们一下子接受自己创业，能不难吗？”
“可那是养牛啊！”程晓琳说道。
曹书杰问她：“老婆，你说说咱爸要是开始养牛的话，他以后是不是就靠这几头牛产生收益了？”
程晓琳点头：“对啊。”
“这不就得了，这可是他们以后赖以生存的根本，他们好好考虑一下，才是对他们自己负责，没毛病。”曹书杰说道。
程晓琳也反应过来，是她想的过于简单了。
……
回去的路上，天越来越黑，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曹书杰把车速一降再降，避免发生意外。
路上虽然耽误了一点时间，可还是顺利的回到家里。
王月兰看到他们回来时，还很意外：“书杰，琳琳，我还以为你们要住下，怎么又回来了？”
“妈，家里的活挺多的，不住了。”程晓琳说道。
她本来也想住下的，可一想到果园里还有那么多活，她心里也不踏实。
再加上侄子感冒，咳嗽的一直很严重，说心里话，程晓琳就怕她闺女被传染上。
但这些话没对她婆婆说，曹书杰也没往那方面想。
王月兰还提到一件事，她说：“书杰，镇上那个装暖气片的人来过了，量完家里的尺寸就走了，说是三天左右过来安装。”
“怎么这么慢？”曹书杰纳闷。
王月兰白她儿子一眼，说道：“现在天冷，装暖气片的人多，这已经算快的了。”
曹书杰一想也对，仔细想想，三天也能接受。
晚上睡觉前，程晓琳又给她闺女熬了一碗红糖姜水，让她喝下，看到闺女一直没咳嗽，程晓琳悬着的心才放下一半。
但是好运似乎到头了，晚上12点多，一阵‘咳咳、咳咳’的声音响起，在深夜里显得特别清楚。
正在睡梦中的程晓琳被她闺女的咳嗽声给吵醒了。
她看到萌萌一直咳嗽，咳得厉害时，腰背都拱起来，她就知道萌萌还是没能幸免。
“书杰，书杰……”
程晓琳把她老公给推醒了。
“怎么了？”曹书杰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接着就听到闺女的咳嗽声了。
他一下子就懂了，说道：“别着急，我去给萌萌找找药，你先给她喝口水压一压。”
“嗯！”程晓琳点头，她伸手摸索着去枕头旁边找闺女的保温水壶。
“啪！”
紧接着一阵刺眼的亮光，却是曹书杰摸索到墙上的开关，把屋里的灯给打开了。
趁着萌萌喝水时，曹书杰赶紧去外边的小药箱里去扒拉治疗咳嗽的药。
曹书杰都快把药箱给扒拉一遍，这才找到治咳嗽的药，他又找到个小号杯子，把药放杯子里，倒上温开水搅拌均匀后，又拿回屋里递给他老婆：“老婆，快让萌萌吃药。”
“嗯！”程晓琳瞧着闺女咳嗽的难受，她也很心疼，更加自责：“书杰，我给我妈打电话的时候多问一句就好了，要是知道东东感冒咳嗽，咱们就先不回去，也省的东东传染给萌萌，让她这么难受。”
曹书杰安慰她：“老婆，你可别这么想，萌萌可能不是东东传染的呢，她说不定是自己疯跑，一冷一热，感冒了。”
“你别安慰我，我心里有数。”程晓琳看着闺女喝完药之后，还是咳嗽，有一会儿咳嗽的太着急了，甚至还吐出来一口。
他们两口子眼睁睁的看着闺女吐在床单上，那股子发酵后的馊味传来，这床单必须撤掉了。
这么一折腾，好不容易等萌萌稳住了，让程晓琳在床上抱着萌萌来回挪动，曹书杰用手揪着萌萌吐出来的部分把床单给揭下来。
忙活完，都已经半夜快两点了，他都顾不得再把新床单换上，就困得受不了了。
王月兰和曹建国他们老两口听到动静，要过来帮忙，被曹书杰给制止了。
“爸，妈，我弄完了，你们快回去睡觉吧。”他说。
这天晚上，两口子折腾了大半宿，谁也没睡好觉。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曹书杰很罕见的晚起来一个小时，可他还是觉得很困，没睡醒的样子。
今天早，朋友们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