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鲸听得刘承嗣的破城“良计”之后,赶忙带着人来到黄河大堤之处考察。
“轰轰轰......"黄河发出的声响,让人不禁感叹大自然力量得奇妙。
张鲸见得波涛汹涌的黄河,忍不住拍手叫好。
”哈哈哈.....”
“真是天助我也,看来我张鲸要立下这不世之功了。”张鲸看着黄河发出大笑声。
”我等恭喜公公,立下不世之功,肯定能够赶超冯公公。”一旁的心腹看张鲸如此高兴,赶忙拍起了马屁。
“哼,冯保那老狗比我强在那?”
“要不是看着陛下长大,哪里能够踩在我头上。”张鲸听得心腹提起冯保,冷声说道。
众人见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赶忙陪笑道:“张公公说得是。”
张鲸回去之后,老天爷倒也是配合,一连几天都下起了大雨,黄河的水位暴涨。
李如松赶忙拔营,将军营安扎在高处。
趁着夜色,张鲸带着部下悄然摸到黄河大提旁。
黄河大提旁,张鲸带着不少心腹,在大提上埋着炸药,就等一声令下炸开大提,效仿当年关羽水淹七军。
”公公都准备好了。一个心腹对着张鲸恭地禀报道。
“嗯,等我们走远之后,你再让人引爆。”
心腹听后,面露难色。
“怎么你不愿意?”张鲸见心腹不愿,冷声喝斥道。
那心腹听得张鲸喝斥,赶忙解释道:“不敢,属下不敢。”
他是知道张鲸的手段的,要是自己敢拒绝他,全家都得死。
现在一人换来全家存活,倒也不错。
”你放心,你要是死了,我会照顾你全家的”张鲸见他答应,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
“多谢公公。”
张鲸叮嘱一番之后,便带着其余的人撤离,只留下几个倒霉蛋来引爆火药。
要是跑得快,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此时已经是深夜,心腹见张鲸走远之后,对着剩下的人沉声说道:“等会咱们点燃火药就跑,千万别回头。”
几人连连点头。
“点火!”随着他一声令下,士兵拿起火把,点燃引线。
“快跑!”
众人纷纷做鸟兽散,朝着高处奔去,他们现在就是在和死神赛跑,但凡慢了一点,小命就没了。
约莫过了十分钟。
只听得河堤处传来一声巨响。
“轰!”
随后,黄河犹如不受控制的野兽一般,朝着四处肆虐而去。
几人回过头望着肆虐的黄河,瘫坐在地上,劫后余生一般地大口喘着粗气。
黄河水犹如一条水龙一般,浩浩荡荡地朝着宁夏城奔去。
此时的宁夏城叛军正处在睡梦中,忽然听得轰的一声,黄河水撞上了宁夏城的城墙。
“发生了什么事情?”哱拜从睡梦中惊醒,赶忙冲着卫兵大喊道。
一个卫兵哭哭啼啼地跑来,大喊道:“王爷,不好了,官军把黄河的大堤给炸开了。”
“什么?”哱拜听得此话,跌坐在地上。
此时哱拜双目无神,低声喃喃道:“完了,全完了。”
“他们怎么敢掘开黄河大堤的。”
这是哱拜心中最大的疑问,这完全是属于杀敌1000,自损八百的打法。
这下不知道多少灾民要流离失所了。
哱承恩与许朝见明军水淹宁夏城,赶忙来求见哱拜。
“父亲。”
“王爷。”
哱拜摆摆手,让二人坐下。
“咱们突围吧,王爷。”许朝建议道。
“走?去往哪走?”
“现在外面全是大水。”哱拜自嘲般地笑道。
现在他是四面楚歌了。
哱承恩见哱拜丧失斗志,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那要不咱们降了吧?许朝试探性地问道。
哱承恩一听许朝想投降,抽出宝剑架在许朝脖子怒道:”许朝你这个三姓家奴,乱臣贼子,胆敢蛊惑我父亲。”
许朝被吓得脑袋上直冒冷汗。
“放开他,你这是干什么,自己人内讧,还想不够乱吗?”哱拜怒吼道。
“咳咳......"因为生气,还剧烈的咳嗽,竟然咳出了血。
”父亲,不能放啊。”
“咱们现在就把许朝给杀了,凭借苍狼军,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此时的哱承恩依旧做着东山再起的美梦,哱拜却是接连再败失去了心情。
哱拜皱起眉头,怒道:“我说放了他,怎么,你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哱承恩这才不服气地放开许朝,许朝赶忙跑去帐外去。
望着越来越远的许朝,哱承恩那是心急如焚。
“你也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哱拜看着这副烂摊子,顿感心力憔悴。
“是。”哱承恩行礼之后,便退出了大帐。
许朝出来哱拜居所之后,立马前来寻刘东旸。
刘东旸大营。
刘东旸与许朝二人对视而坐。
“是时候动手了,再不动手,我们小命都不保。”许朝一脸愤怒地说道。
刘东旸点点头,笑道:“咱们抓住哱家父子,前去献给明军,咱俩说不定还能免去一死。”
说干就干,二人立马回去召集心腹,就要前去抓捕哱拜。
“兄弟,哱拜就没把咱们当自己人,今天他的儿子哱承恩,侮辱了许将军。
“你们说,该怎么办?”刘东旸朗声道。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士兵齐声高呼。
“好,咱们就去找哱拜讨个说法。”
随后,带着人就往哱拜的寝宫而去。
“你们想干嘛?”殿前的守军刚说话,就被许朝一刀砍死。
周围的守卫见状,赶忙围上来发起进攻,奈何寡不敌众,很快许朝与刘东旸就杀到哱拜房前。
此时哱拜没有入睡,他身穿铠甲,周围站满了亲兵,明显是有备而来。
哱拜平静地说道:“你们还是来了。”
"哼,老东西,你今天就跟我们哥俩去见见官军吧。”许朝冷声道。
“哈哈哈......”
“本王就在这里,你们想要拿本王去换前程,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哱拜大笑道。
刘东旸听后,玩味地笑道:“哦?是吗?”
“还不动手,你在等什么?”
话毕,哱拜身边一员小将把刀架在哱拜脖子上,正是哱拜的亲兵统领哱忠。
“哱忠你干什么?”哱承恩看得哱忠如此举动,赶忙怒呼道。
“哈哈哈...干什么?”
“你问问哱拜这老狗怎么对我爹的。”哱忠怒极反笑。
哱拜也不解释闭上了双眼,任由哱忠处置。
“干得好,你爹泉下有知,也会瞑目的。”刘东旸着走到哱拜面前,拍了拍哱忠肩膀。
哱忠微微一笑,随后将刀口一转,直接转向刘东旸。
整个局面顿时反转。
“你,你干什么?你不想给你爹报仇了?”刘东旸看哱忠反水,支支吾吾地说道。
“你真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我答应你,做你的内应,那都是王爷默许的,就是为了今天。”哱忠笑道。
哱承恩被这一出苦肉计差点干得把CPU都给烧了。
刘东旸见计划失败,绝望地闭上双眼,故作轻松地说道:“我认栽了,要杀要剐,随你便吧。”
哱拜走到刘东旸面前将刀放了下来,缓缓说道:“你走吧,我不希望有下次。”
“爹。”
“王爷。”
哱忠与哱承恩惊呼出声,满脸焦急之色,就这么放过他们太便宜了吧。
刘东旸与许朝也是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这是哱拜。
刘东旸与许朝缓缓走出哱拜宫殿,这才长叹一口气。
二人经此一事之后,是再也不敢生出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