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言,杀戮之王心中顿时高看了杨驳一眼,因为这么多年来,他也从这个角度思考过问题,并且一直就是那么做的。
杨驳这么个小辈能和他堂堂杀戮之王想到一块去,从自恋这方面来讲,他必须也自然要高看杨驳一眼,不然不就是瞧不上自己吗?
“而我要做的,便是帮你把这块硬骨头给磨碎,让唐晨的灵魂变为一个光杆司令,那样一来,你掌握这具身体还不是易如反掌?”杨驳说这话时,其语气可以说是抑扬顿挫,充满了诱惑。
不过,作为一只成精的蝙蝠,杀戮之王可没那么容易被引诱。
“没错,确实是硬骨头,”杀戮之王先表达了肯定,并不否认这点。因为现在正在“寻医问诊”,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考虑面子,但他还是补了一句:
“只不过,那唐晨的魂力连我都没法解决,你一个魂王修为的魂师又该如何用魂力解决呢?”
杨驳笑着把导入杀戮之王体内的魂力给收了回来,道:
“这么多年下来,之所以你都无法将其啃掉,是因为你们的魂力属性相差太大,你是至阴魂力,唐晨是至阳魂力,天生相冲,碰上就要对抗,你自然是难以消磨掉。”
说完这段话,杨驳手中的魂力颜色突然一变,变为了碧绿色:
“而我的魂力,与唐晨的魂力不相冲,可以在他的魂力反应过来前蚕食掉一部分,多来上那么几十次,那不就成了!
就算你还是不敢信,那就让我先试一次,如果你一点感觉都没有,或是感觉和以前你自己动手时的反应一样,你再后悔也不迟。”
杀戮之王考虑了一会儿,然后默不作声,算是默认了这种解决方案。
杨驳抬手重新将自己碧绿色的魂力注入了杀戮之王的体内,然后便真的开始蚕食或者说是消耗唐晨灵魂所掌控的魂力。
感受着自己体内那股“阳刚之气”在一片平和之中微微减弱,杀戮之王顿时一喜,
‘这小子居然真的能做到!魂力被蚕食,唐晨那老家伙居然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杨驳一次次将自己的绿色魂力注入杀戮之王体内,唐晨的魂力也在这一次又一次的蚕食中被不断消耗,血红九头蝙蝠王的魂力在这具身体内逐渐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与此同时,朱竹清和谢羽也走到了地狱杀戮场的最中央。
看着周围一具具用“面目全非”都不足以形容的尸体,闻着从空气中传来、避无可避的血腥味,朱竹清和谢羽在此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不适,皆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吐出来。
“远远地看到”和“置身于其中”给人带来的感觉绝对是天差地别的。
在精神被不断地折磨之中,两人花了五六分钟才走完了二十米的距离,来到了血色印记之中。
而就在两人踏入其中的时候,他们的精神力便几乎在一瞬间就被搅得粉碎,庞大的红光冲天而起,瞬间将两人的身体席卷在内,周围的一切感知都变得模湖起来。
在血红色光芒的吞噬之下,朱竹清和谢羽同时感觉到脚下一空,接着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虚幻起来,所有的感知在这一刻已经被全部封闭,像是进入了幻境之中。
那种自身无法掌控的痛苦令他们心中都产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朱竹清和谢羽就如同两片被飓风刮落的树叶,不知道自己会落向何方、落致何处。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在一阵剧烈的震荡突如其来的出现后,两人所有的感觉重新回复,周围的血光逐渐澹化了下去,再次让他们有了生而为人的感觉。
当朱竹清和谢羽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于一座圆形平台之上,这座平台的直径只有五米左右,算不上宽。
两人全部伏倒在地,就像是被人打晕后随手丢在这里一样。
而在这个时候,朱竹清看向了谢羽,然后便发现谢羽的身上飘起了一层薄薄的血雾,双眼也是有着几分血红色。
若是杨驳在的话,便能向朱竹清解释,告知她这是喝下血腥玛丽所带来的后果,但可惜,杨驳并不在这个地方。
在这种“举目无亲”的情状下,朱竹清只能按照杨驳所言,停在原地不多做走动,随便盯着眼前的谢羽,防止他出现什么问题。
随着朱竹清和谢羽进入地狱路,他们二人便消失在了杨驳和杀戮之王的视线范围内。
杨驳一边持续着自己的“治疗”,一边像是随口似的问道:
“这人一旦进入地狱路应该便无法再被人给整出来了吧?”
恰好,杀戮之王正无比舒畅地享受着杨驳的治疗,感受着自己的魂力逐渐充满整个躯体。
于这种极为放松的状态下,杀戮之王也是顺大便回答道:
“那是自然,地狱路是这杀戮之都中极为特殊的一个地方,即便是每一代的杀戮之王都无法影响到地狱路,更别说去控制。”
说到此处,杀戮之王还微微偏过头,一脸“桀桀”笑意地说道:
“所以地狱路无法作弊,只能靠自己,你最好快点帮我掌控这具身体,尽快进入地狱路,不然的话,那两个未证明自己的小屁孩可是会死得很难看的。”
“是吗,”杨驳在手中再度凝聚起了魂力,但这一次,魂力的颜色似乎变得有些特别,而他接下来说的话,更加特别:
“既然连你也干扰不了地狱路的话,那我就彻底放心了。”
紧接着,未等杀戮之王反应过来,杨驳将手中凝聚着的魂力勐地打入了他的体内。
在极为放松、空门大开的情况下,即便是封号斗罗也会大意失荆州。
而在杀戮之王意识到杨驳所言极不对劲之前,杨驳这一次打入他体内的魂力率先让他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劲。
“小贼!你安敢!”杀戮之王怒火中烧,瞬间爆气,庞大的魂力即刻掀翻了周围的一切,整个房间也是于此时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