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
周芷若此时与峨眉同门分开抗敌,她见小鱼儿陷入危机,连忙几掌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朝小鱼儿跑去。
小鱼儿受了殷野王这一掌,再面对六大派的人的攻击更是艰难,他左手被昆仑派的人砍了一剑,鲜血顺着袖管流下来,浸湿了整条袖子。
周芷若一剑击退了昆仑派的人,她跑到小鱼儿跟前,一边替他挡去明教和六大派的攻击一边问:“小鱼儿,你怎么样?”
小鱼儿感觉后背和手臂火辣辣的疼,“嘶”了一声,颤声道:“我小鱼儿哪儿那么容易有事?”
见小鱼儿还能正常说话,周芷若悬着的心落了下去,殷野王没想到小鱼儿中了他全力的一掌还能不死,立刻就要发第二掌,周芷若看见殷野王过来,一手将小鱼儿拉到她身后,一手与殷野王对了一掌,将殷野王震出了一丈远。
殷野王之前就中过一个少林和尚打扮的人的幻阴指,此刻又被周芷若阴柔内力所伤,伤上加伤,登时就连吐了好几口鲜血,连站也站不起来了。
殷天正见自己儿子受伤,连忙过去帮忙,他扶起殷野王,殷野王道:“爹,杀了他!”
殷野王指的人是小鱼儿,殷天正看了小鱼儿一眼,想到唐洋和颜垣的死,又想到自己儿子的伤,立刻使出鹰爪擒拿手去攻击小鱼儿。
小鱼儿向后撤了一步,躲开了殷天正的第一击,周芷若横剑上前与殷天正交手,殷天正见周芷若只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不觉有些轻敌,十几招过后竟然败在周芷若的剑下,被周芷若一剑刺在胸口。
周芷若这一剑虽然凶险,但并不致命,只要救治得当,七八天便能行动如常。
殷天正受了伤,而明教和天鹰教的人死伤更是不计其数,没办法,他只能带着殷野王往光明顶总坛大厅跑去。
他们这一走,明教和天鹰教的人死伤更多,六大派的人都往光明顶上冲,峨嵋派的人马上也要过来了,周芷若一边护着小鱼儿,一边道:“这里危险,你赶紧走。”
小鱼儿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说着,小鱼儿突然神情痛苦,像个死人一样的倒在地上,周芷若无奈的摇摇头,这里死人太多,多他一个好像也没什么。
混乱中,谁也没有注意到这里多了一个不是死人的死人。
此时峨嵋派已经到了周芷若面前,周芷若跑过去跟在灭绝身后,六大派杀开了一条路,全部涌进了总坛大厅。
待人都走的差不多,小鱼儿立刻起身拍了拍衣服,六大派和明教的这场争斗分明就是有人在搞鬼,他得去看看是谁。
“傻子才走呢!”
小鱼儿哼了一句,跟在六大派的后面从大门进去,他穿过两处厅堂,眼前是好大一片广场,场上黑压压的站满了人,西边人数较少,十之**身上都是鲜血淋漓,或坐或卧,殷野王也在其中,应该是明教的一方,他们都是男子,只有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子倚在一中年男子身边,看起来像是父女。东边的人数要比西边的人多出数倍,分成六堆,正是六大派的人,这六批人隐隐对明教作包围之势。
小鱼儿轻手轻脚走到一处隐蔽之地躲起来往里面看,此时,殷天正站在场中央,他不知同六大派说了什么,一名身穿武当制服的中年人同灭绝师太和少林的两位大师道:“二位大师,师太,倘若今日我们胜之不武,也难免落下口舌,不如就依了殷老前辈的意思,这样也不损我们正派的名声。”
灭绝师太想了下,道:“好,就让那些魔教妖人死的心服口服。”
“那就由晚辈打头阵。”那位中年人走了出来,他同殷天正同站在场中央,互相揖过礼后,殷天正道:“张四侠,请吧。”
原来这人就是武当张三丰的第四个徒弟张松溪,小鱼儿曾听人说张三丰此人在武林中威望极高,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如今已经一百多岁了还身体健壮,想来应当是名不虚传的,就是不知他这位弟子如何。
正想着,张松溪和殷天正已经打了起来,殷天正使的是鹰爪擒拿手,张松溪使得功夫应该是武当的掌法,刚劲有力,动静皆宜。
顷刻间,两人已经过了十数招,但谁也没能奈何谁,小鱼儿想,那张松溪武功高强,殷天正受了周芷若一剑,能撑到现在已是难得,若是再打下去,恐怕伤势加重,难以医治。
哪曾想,殷天正却又和张松溪拼起了内力,他为了明教,当真是死而后已。
这边周芷若看着两人头顶冒出丝丝热气,心里也担心起殷天正来,当时着急小鱼儿,伤了殷天正,若是殷天正没受伤,或许能险胜张松溪,但受了伤的殷天正,怕会被张松溪内力所伤。
殷天正若是输了,那明教便撑不到张无忌来,而且殷天正是张无忌的外公,她也不想他有事。
张松溪知殷天正比自己大了二十多岁,内力修为是深了二十余年,但自己正当壮年,长力充沛,对方年纪衰迈,身上又受了伤,时刻一久,便有取胜之机。
但他低估了殷天正的护教之心,此时殷天正突然发力,内力如潮,有如一个浪头又是一个浪头般连绵不绝,从双掌上向张松溪撞击过去,张松溪连忙使出全力迎接,片刻后两人齐声大喝,四掌发力,各自退出了六七步。
张松溪道:“殷老前辈神功卓绝,佩服佩服!”
殷天正道:“张四侠的内家修为超凡入圣,老夫自愧不如。阁下是小婿同门师兄,难道今日定然非分胜负不可吗?”殷天正声若洪钟,但仔细听来,又觉得暗藏虚弱,小鱼儿此时对殷天正不禁有些佩服。
张松溪道:“晚辈适才多退半步,已输了半招。”躬身一揖,神定气闲的退了下去。
这场比试,殷天正胜了。
张松溪刚刚退下,武当派中又走出一个汉子,对殷天正道:“殷前辈,既然你刚才提到了我张五哥,那么晚辈刚好跟你算一笔旧账。我俞三哥、张五哥都是被你天鹰教所害,我师父他老人家宽宏大量,不再追究,我莫声谷却一直耿耿于怀,希望早日替他们讨回公道,殷掌门,得罪了!”
呛啷啷一声,长剑出鞘,太阳照耀下剑光闪闪,摆了一招“万岳朝宗”的起手势。
殷天正见此便要应战,但他刚有动作就咳了一口血出来,想要再动已是不能。
原来殷天正刚才与张松溪比拼内力时拼尽了全力,伤了根本,虽然胜了张松溪半招,但他之前就受了伤,此刻伤势加重,根本不能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