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穆德清解释一遍,老太太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成婚后,老太太一直不喜欢严玉静,到最后直接不让她去府里请安。
传言越来越荒唐,穆德清为着严玉静的名声考虑,决定娶她。
可没想到,奕平儿又突然出现……
穆德清放不下这个白月光,私下替她寻找证据犯案,最后发现一切都是严家陷害!
严玉静在他面前的善解人意都是装出来的,还有那些传言……
一个发现自己被骗,一个有杀父之仇,穆德清和奕平儿怎能甘心……
严玉静对着镜子叹气:“何必呢姑娘,明知他心里有别人,强行嫁过去有什么意义呢?”恋爱脑啊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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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婚不成功,第二天花轿上门,严玉静嫁入穆宅。
穆德清成年后从穆府里搬出,早年间为了家里的生意到处跑,搬出来行动方便很多。
穆家家主住的那个是穆府,穆德清这个是穆宅。
婚礼流程繁杂,送入洞房后还有流程,严玉静在盖头下,眼睛都快翻上天了。
用连带关系和崇凛吐槽:“各个地方风俗不同,结婚流程也不同,但这次,绝对是我见过的最复杂最繁琐的流程!”这还只是一个商贾之家的婚礼,换成皇亲国戚,不得更夸张?
崇凛更关心另一件事:“你确定他今晚不会来洞房?”
“放心,一会儿他们出去喝酒,找到奕平儿的消息就会传回,穆德清抛弃新婚妻子出去找白月光……不光今晚,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会来我房里。”这是严玉静上一世的记忆,因为穆德清举动古怪让她发现奕平儿的存在,后来又用了手段,才顺利和穆德清圆房。
闹洞房的流程走完,穆德清出去招待来客。
吃了一半,一直跟在身边的小厮带来消息,穆德清立马起身出去找人,完全没想起自己今天刚娶的妻子。
采因守着严玉静,左等右等等不到主君,决定去前面看看情况。
严玉静拦住她,自己动手摘了盖头:“不用去了,他今晚不会来。”
“为什么?”
“不为什么。”严玉静让采因去打水,“我要洗澡。”
“可是小姐……不对,现在要叫夫人了。”采因愤愤不平,“哪有新婚之夜主君不来夫人房间的道理?若是有紧急公务需要立刻处理,也该让人来通传一声。”
严玉静轻笑:“行了,快去打水来。”
穆德清来不来严玉静倒是表现的十分无所谓,看的采因一头雾水又担心,她是想立刻过去问问主君什么意思,又担心这样做会给夫人招来麻烦,左思右想,还是听话去打水回来。
一觉睡到大天亮。
按照规矩,今天要去穆府拜见老夫人。
严玉静梳妆好,等着穆德清过来叫自己,顺便听听崇凛的消息。
“穆德清在乞丐堆里找到奕平儿,二人谈的很不愉快,穆德清最后还是想把奕平儿带回来,总比让她一个姑娘家独自在外面安全。奕平儿现在忌惮他的身份,死活不肯跟他回来,一个不注意,自己跑了。”
“奕父被关在衙门大牢里,判决还没下来,但下令抓人的是穆家家主,此时奕平儿眼中穆德清和穆德正是一家人,自然看他不顺眼。”不着急,后面还有机会,“从穆府回来是个机会,准备好演戏了吗凶神大大?”
“你真觉得乞丐这个身份符合我的气质吗?”
“乞丐这个身份可以省去很多麻烦,带你进穆宅,一般人定要调查清楚身世背景,我是在帮你省工作……记得把脸涂黑点。”
看似严玉静在发呆,实则和崇凛互相吐槽中。
等了半柱香时间,穆德清终于来了。
看见严玉静,他神色有些紧张,慢慢变成愧疚,大概是因为昨晚跑出去留她一人独守空房,昨晚还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昨晚有加急文件送来,事情棘手,办公到天亮,委屈你了……”穆德清牵起严玉静的手,认错理由虽假,但态度很好。
“自然是公事重要。”严玉静莞尔,就回了这一句。
穆德清本来就心虚,赶紧转移话题:“走吧,让母亲等太久不好。”
“好。”
二人乘坐马车来到穆府。
穆德清是穆家的庶长子,生母在他很小的时候患病过世,一直以来他都是嫡母教养带大。
嫡母对他很好,从未因为他是庶子或不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就疏远疏忽,反而将他和亲生的家主放在一起教养。
穆德清懂得感恩,这些年尽心尽力帮家主。
老夫人知道严玉静用手段嫁给穆德清,不喜欢她,昨天婚礼称病没来,只将贺礼送了过去。
到穆府。
穆德清带着严玉静到老夫人面前。
看着上位雍容华贵的妇人,关于她的记忆自动冒出。
这位老夫人大概是觉得把事情点明会伤了穆德清的自尊心,所以任由他将严玉静娶进门,后来严玉静得意忘形,多次在她面前失言失仪,加重老夫人对她的厌恶。
再后来,严玉静又算计了不少人不少事,这些事情穆德清或许不知道,老夫人这种深居内在的妇人最了解女人的手段,怎会不知。
终于,到了见都不想见她的地步。
“给母亲请安。”
“给母亲请安。”
夫妇二人行礼请安。
看在穆德清的面子上,老夫人现在对严玉静还很客气。
“好好好,快坐吧。”老夫人让人上茶,又和穆德清聊起家常,眼神却一个劲儿的往严玉静身上瞄。
落座后,严玉静一直规矩,茶怎么喝,坐怎么坐,挑不出毛病。
“成家了,人也稳重了,很好。”一语双关,说的是穆德清也是严玉静。
穆德清坐了会说去见见家主,起身告辞。
老夫人这才和严玉静说起话来。
“听说昨晚德清宿在书房了。”老夫人在穆宅里肯定有人,昨晚二人未圆房的事一大早就传到她耳朵里,“你别怪她,身为穆家长子,他在乎的不能只是你。为了你的名声娶你进门,他已经给了你想要的,就别太计较小事。”
严玉静心想:这是在点我呢?随即莞尔一笑,起身行礼:“母亲说的对,自然是公事要紧。身为穆宅主君,更是穆家长子,公事上我已不能为他分担,小事上更不能给他添乱。”
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