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子平很喜欢这个借口:“既如此,还是我亲自动手好,你们两个看着就行。”
商秋云答是,带着崇凛站到一边去。
提着麒麟血刃,辛子平冲入十二人中厮杀。
“让他动手好吗?不是要让幽谷坞的人用出那招,引他怀疑?”崇凛轻声询问。
“以他的本事,这个什么十二护卫分分钟被斩于刀下,你看他打算杀死他们吗?”辛子平冲过去和十二人纠缠,明明有机会却放弃不杀,商秋云注意到了,“刚才纠缠时他或许发现了什么,亲自动手是在验证。”
计划顺利进行,辛子平做什么都行。
十二护卫如同被抓到的老鼠,任由老猫玩弄,结果却是早已注定。
十二人不是傻瓜,知道打不过就想跑,十二人四散逃离,或往大门,或往山里,或冲着湖去,人多,四散,想着这样总能跑掉三四个……
商秋云看懂他们的意图,哂笑:“辛子平躲了十五年不出来也有好处,江湖中没人和他交过手,没人知道他实力如何,出手后造成的恐慌,足够他顶着光环到真相大白的时候。”
崇凛则觉得悬:“他练的这个功法是很厉害,但江湖上那么多能人异士,不见得都怕他。”
“没看见他拿着麒麟血刃吗?在外人看来,麒麟血刃在手又有神功在身,他还是沧澜派出来的人,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想?”
崇凛想到答案,蹙眉道:“这样不好吧……让他们以为辛子平练了里面的武功,不是会更激动吗?还能有多少恐慌?”不会更积极的追杀他,想从他身上得到武功秘籍吗?
商秋云莞尔:“麒麟血刃消失十五年,整个江湖虎视眈眈,一露面就引来争夺,他们肯定知道十五年来没人进去过,所以才着急抢到麒麟血刃,做第一个进去的人。当年辛子平是被追杀走投无路入的邪教,之后再没出来过,外面的人早就不记得当年沧澜派的弟子长什么样,也想不到他是现在的邪教教主,教主再厉害,在自己承认和沧澜派的关系之前,谁会认为他和那个地方有关系?”
崇凛颔首:“懂了,先用实力震慑,再告诉他们真实身份恐吓,此时麒麟血刃还在他手上,明晃晃的告诉所有人他就是要为沧澜派报仇,三重冲击之下,心虚足够让他们毁灭。这招高啊小公主,让辛子平拿着麒麟血刃四处招摇引起恐慌,同时利用这份恐慌慢慢将当年的真相告诉辛子平。”
商秋云说:“他就一个人,再厉害能单挑了江湖?麒麟血刃背后的秘密闹的太大,解开真相的同时必定会卷入秘密,辛子平不能出事,否则因果线就没啦!我只是利用已经存在的各种因素,尽可能护住他,至于突发情况,就看凶神大大你了。”
崇凛看向商秋云,目光宛如老父亲般。
“干嘛这样看着我?”
崇凛轻笑:“这才是我认识的小公主,不择手段,不谈感情,只要因果线,其他任何人物都可牺牲。”
商秋云也笑笑,没有接话。
上回崇凛不是提议封印她的感情吗?回去后自己也想了想,当时还不知道天道的事,单纯的感觉天道不对劲,还有一个无脸男虎视眈眈,商秋云也觉得自己不能再放纵感情心慈手软,她比任何人都明白,任何感情都能变成利剑,或杀死自己,或毁灭自己。
瞒着崇凛,商秋云偷偷对自己施加封印,不是将七情六欲完全封印起来,就是压制一下,让自己别那么心软。
话说两头。
那边的十二护卫分开逃窜,辛子平甚至给了他们三秒钟,三秒后才动。
他的速度太快,如此大范围的分散,竟能一个不落的全部踹回中间原来的地方!
十二护卫被踹傻了,看向辛子平的眼神只剩下恐惧。
跑不掉,那就叫人。
信号弹打上天嘭一声炸开。
邪教三人根本不在乎,看戏的继续看戏,揍人的继续靠近。
“大哥,他没打算放过我们!和他拼了!”
十二护卫重新布阵,这个阵,就是商秋云想让辛子平看见的东西。
幽谷坞的秘术阵法是十二护卫名扬江湖的原因,十二人在阵中变幻莫测,极难预判到出手的位置,若想强行冲破阵法,就得承受十二人的联手攻击,火力全开的联手攻击,再加上互相配合,那股力量不容小觑,内功不够甚至扛不住。
辛子平没有着急出手,他想看看这十二人能玩出什么样的花样来。
十二护卫不打算拖延时间,阵法形成后立马进攻!
几次下来,辛子平大概了解阵法的作用,也判断出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会被活活拖死,他想强行破阵,下一秒又改变主意……
他看着脚边留下的痕迹,这是刚才有人攻击被他躲开后,留在脚边地上的痕迹。
这种两头重中间轻的剑痕,需要重刺挑飞再重刺才能造成的痕迹,和十五年前被杀手追杀时留在身上的伤口一模一样。
“你们……”辛子平需要时间思考,但十二护卫不给他时间,继续进攻,速度还越来越快了。辛子平蹙眉道,“你们现在不用死了,说清楚再死。”
说罢,麒麟血刃用力插到地上,身边隐约出现龙影盘旋,跟着龙影突然出击,十二护卫见状赶紧防御,自信秘术阵法可以挡住,没想到所有人直接被震飞数米,阵破,人伤,伤的无法起身……
商秋云蹦跶上前,拍马屁:“教主天下无敌!”
辛子平心情不好,没搭理她,自顾上前拎起一人衣领,问他十五年前是不是追杀过沧澜派弟子。
那人被问的一愣,随后惊恐:“你是……你……”
“你已经告诉我答案了。”辛子平用麒麟血刃在他脖子上一抹,流出的鲜血全被麒麟血刃吸收,一点没浪费。
商秋云好奇弯腰:“这刀,吸血?”
辛子平说:“血红的刀身是吸血而成,江湖盛传的神兵利器,本质上是一柄吸人血的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