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辰马的话语,金长有些心动,原本局促的动作,也稍微缓和了下来,茂右则是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他并不记得自己救过金长,金长是前段时间找上门说要跟着他学捕鱼的,但是没两天,金长捕到的鱼就完全超过了他。
于是金长进一步提出,由自己继续捕鱼,而他只需要负责售卖的提议,因为实验的两天效果不错,茂右也就答应下来了,生意也是越来越好。
甚至茂右都做好了打算,再过段时间,他就把自己的船送给金长,他没有妻子儿子,有金长这个接班人也不错。
在自来也和辰马开口前,茂右也不绝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此时茂右也十分疑惑的看着金长,金长原地扭捏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茂右先生,我的样子可能会吓到你。”
自来也此时微微松开了锁住茂右喉咙的手,其实他压根也就没用多少力,只是刚好让茂吉无法开口说话而已。
茂吉感觉到脖子的压迫消失,犹豫了一下,说道:“金长,不管你长什么样,我相信你,你都会是一个好孩子。”
“茂右先生...”
金长眼中闪烁着泪花,随即点了点头,突然间,他的身体开始扭曲了起来,原本比水门和辰马还要高的身高,也是快速浓缩。
很快,一个只有成人膝盖高的生物出现,是一只貉、狸还有小浣熊外貌相加的黑白生物,它还带着一顶草帽,不过这不是最吸引眼球。
最吸引眼球,甚至连自来也这个见多识广的上忍,都快把眼睛瞪出来的,是它那大到拖地的OO。
“额...额...”
看到几人的表情,金长的身体再次颤抖,毛发也有了竖起来的征兆,可就在这是,茂右开口说道:“卡...卡哇伊...你是...涡之国的那只...”
闻言,金长小小的黑溜溜的双眼之中,涌出了泪水,颤抖也停止了,两支小手捧在胸前,看着茂右。
此时自来也等人也是收回了异样的目光,不得不说,如果无视掉金长那拖地的OO的话,的确是很可爱,但是...没办法无视啊!
茂右此时收回眼神,努力转头想要看向自来也,同时说道:“这位忍者大人,请你们饶恕金长吧,他也没做错什么。
他只是让大家不要去捕鱼,来补贴我的生意而已,以后我也不会让他这么做了。求求你们了。”
金长此时眼中,也是露出了一丝希冀,不过自来也却摇了摇头,说道:“茂右,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它所说的让大家不要去捕鱼,并不是劝说,而是用幻术...不,应该说是它的天赋,而它根本意识不到自己是在做错的事情。
包括你卖的这些鱼,那些人买回去吃的鱼,也并不是鱼...金长,不如你自己让茂右看看吧。”
金长点了点头,小爪爪轻轻一抬,茂右只见鱼篓之中鲜活的肥鱼,瞬间化作了一块块堆垒的石头。
茂右露出了惊愕、愧疚的表情,但是金长却没有,因为...它意识不到它做错了。
自来也此时继续说道:“就在今天,有一个小孩误食了这些石头,差一点窒息而死,但金长它不会在意,因为它只希望救过它的你过得好。
至于其他人类...在它眼中,并不是同伴,而就像是你所看到的海中的一尾尾鱼一般,你会在意破坏了一条鱼的家庭吗?”
茂右有些不敢置信,他看着金长,问道:“忍者大人...说的都是真的吗?”
金长点了点头,茂右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再次说道:“忍者大人,再给他一次机会吧,我一定会好好教导他的,请相信我吧。”
“你以为它为什么会被涡之国的忍者封印?正是它以前犯过更大的错误,而它经历多年封印,仍旧无法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自来也摇了摇头拒绝,茂右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可就在一秒钟之后,茂右突然抬头,大声喊道:“金长!快逃,不要管我!”
“辰马!水门!”
金长听到茂右的话,转身就要逃跑,自来也也是开口大喝,辰马和水门也将早已准备好的术释放了出来。
“一糸灯阵!”*2
两人同时施展这个基础封印术,术式从两人身下展开,交错着从金长身下而过,原本拔腿就要跑的金长,速度瞬间被慢放了一般。
自来也松开茂右,右手一甩,四张绘制了术式的符被他掷出,系着符的苦无钉在了周围墙壁之上,形成封印法阵的同时,自来也快速结印。
“忍法!封缚法阵!”
一瞬间,金长本就被慢放的动作,更是犹如静止了一般。
自来也见金长无法动弹,也才取出了漩涡水户所制作的封印卷轴,正待要施展最终封印结界时,原本静止不动的金长,全身毛发却突然炸开。
墙上的四张封缚符像是被无形的手撕扯一般,辰马与水门维持结印的手,也是不断颤动起来。
“咕咕~”
细微的沉闷引擎声,也是从金长身上传出。
“没办法了。”
自来也见状,只能收回封印卷轴,拇指从齿间划过,鲜血溢出,他快速结印。
“通灵·蛤蟆口束缚之术!”
“砰!”
一团烟雾升起,几人瞬间被红色肉壁包裹,此时金长终于挣脱了封印术的束缚,辰马和水门两人,更是被它挣脱束缚的力量甩出,撞在肉壁之上。
但金长左右张望,却不知道往哪里逃离,自来也看着他,说道:“金长,这里已经被我设下了封印,如果你再敢发动幻术,那么...”
他转头看向不知所措的茂右,说道:“这里就会将茂右吞噬,你来选择吧,是接受重新封印,还是执意逃离,哪怕让拯救过你的茂右死去?”
闻言,金长露出了和茂右同款的不知所措,不断念叨着:“我不想...我不想...”
此时,茂右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他抓住自来也的衣角,说道:“忍者大人,你这么强大,能不能...能不能只封印掉金长的能力,不要让他再被封印起来了。
如果没有了能力,那么他就不会再伤害其他人了吧?”
“你不如多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自来也说道,但茂右却摇摇头,坚定的说道:“不,是我将他从涡之国带出来的,他犯的错,其实都是我犯的错,如果真的要惩罚,请您惩罚我吧!”
“抱歉,这不是你能决定的,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自来也挪开了自己的视线,重新取出卷轴,说道:“金长,你的决定呢?”
“我...”金长看着还想哀求自来也的茂右一眼,说道:“封印我吧。”
“金长!”
“茂右先生,其实封印没有那么可怕,我记得我上次被封印后,睡了一觉就遇到你了,封印不可怕的。”
金长那张小浣熊般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笑容,此时自来也已经摊开了卷轴,但他没有立即施术,而是等着两人把最后的话说完。
“茂右先生,以后你要好好捕鱼,像你说的,攒钱给我娶媳妇。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但你要好好捕鱼,好好攒钱,给我娶媳妇。”
“好...好,我答应你。”
泪水从茂右满是岁月沟壑的脸上划过,自来也将卷轴摊在地上,双手结印,随即右手盖在了卷轴中心的术式之上,低喝道:
“醉乡封尽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