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这位彪形大汉说话难听,却又没头没尾,秦牧一时搞不明白,他是来干嘛的。
扭头看了一眼杨青婷,这妮子被气的嘴唇发抖,脸色涨红,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秦牧可知道杨青婷可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小绵羊,她骨子里那那种强势的大女主,如今被这个彪形大汉指着鼻子谩骂,却无言以对,那肯定是人家骂对了。
秦牧起身把杨青婷护在身后,问道:“你是谁呀,你进门就就骂人,好没有家教啊”。
那彪形大汉狰狞一笑:“家教?杨开山那个老王八蛋老牛吃嫩草欺负了我妹妹,如今给他给生了个儿子,他躲起来不见人了,还跟我谈什么家教”。
原来是这么回事,杨老头老当益壮呀,秦牧哂笑道:“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冤有头债有主,你到这里来骂人是找错地方了吧”。
那彪形大汉冷哼一声:“没错,找的就是这,咱们杨小姐,杨总不就是杨开山的闺女吗,父债女还,天经地义,更何况这孩子也是她弟弟呀,她出点钱照顾一下不是理所应当”。
秦牧反驳道:“江湖规矩,祸不及家人,我们杨总可没有照顾这个孩子的义务”。
彪形大汉眼神一冷:“你谁啊”。
秦牧笑道:“我是杨总的司机,我叫秦牧”。
彪形大汉轻佻的眼神,扫了衣衫还有些不整的两人一眼,阴阳怪气的说:“司机?我看你是她养的小白脸吧,杨青婷有钱养汉子,没钱给自己的弟弟花呀!这不像话吧”。
杨青婷被气的脸色一阵青白,回呛道:“谁要认下这个弟弟了,谁造的孽你们找谁去,我一毛钱都不会给你们,快滚,不然我叫保安了”。
彪形大汉噗呲一笑:“叫保安!你打听打听,我吕大力是干嘛的,就你工地上这些个歪瓜裂枣的保安,我一只手都能收拾了”。
秦牧好奇的问道:“打算要多少钱啊?”。
这时候一直坐在那里没出声音,怀抱着孩子吕华开口了:“我也不多要,就是想给孩子一个保障,我这些念跟着老杨无名无份的我无所谓,但是孩子不能受委屈,上生活费加上将来的学费你们给个五百万吧!”
秦牧看着这位在浦乳期胸脯异常丰满的妙龄少妇,心想这价钱按照现在养孩子的成本倒也不算讹人。
杨青婷气愤道:“你们休想在我这里要到一分钱,这个孩子跟我没关系,我再说一遍,你们给我滚”。
杨青婷的愤怒,不仅仅因为父亲杨开山对于家庭的背叛,而是她忽然通过这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弟弟想通了一件事,当时她爸为什么一定要逼着她远嫁省城,原来就是为了给这个孩子铺路呢,这个孩子叫杨继山,明摆着就是寓意着要继承杨家的产业呀!
她从小就知道,爸妈因为没有生个男孩心里有遗憾,所以她一直努力学习,乖巧懂事,就是为了证明,生女儿也不比男孩差。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一把年纪的杨开山真的搞出来个儿子,只是杨家这个烂摊子生意,好像也没什么能继承的了,现在这个野女人带着野孩子竟然找她这里来了,还想要钱,做梦吧!ap
吕大力晃动了一下脖子:“小丫头片子,给你脸了是吧,今天你要不给钱,我连你带你这个破工地,都给你砸个稀巴烂!”
秦牧一挑眉毛:“这是我的工地”。
吕大力靠近秦牧,他比秦牧足足高出了一头,臂膀足有秦牧的大腿粗细,他轻蔑道:“我查过了,这个颐养中心注册资金几千万,杨青婷占着股份呢,就这些股份都值个千把万,跟要五百万多吗?”
秦牧不习惯仰着脖子看人,他往回退了几步,半坐在办公桌上:“她有多少钱,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吕大力把秦牧的后退当成了怯懦,又往前靠了几步,挂着一脸无赖笑:“当然有关系啊,她一个没出嫁的姑娘,她的钱不就杨家的钱,杨家的钱不早晚都是我这个小外甥杨继山的吗”。
秦牧被着不要脸的逻辑给逗乐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杨青婷有些担心的拉了拉秦牧衣角,毕竟这个吕大力身材太过魁梧,虽然她也知道秦牧打架是把好手,但现在力量悬殊也太明显了。
秦牧回头笑了笑,表示一切没事,扭回头问道:“你是习武之人吧”。
吕大力点点头:“自幼习武,练的外家横练功夫,信不信我就是站在这里任你打,把你累到吐血,我也能纹丝不动”。
秦牧摇摇头:“我不信”。
吕大力嗤笑道:“要不咱试试,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说完举起橄榄球大小的拳头养了杨,拳头的骨节上都是那种常年打沙袋留下的厚茧。
秦牧活动了一下肩膀:“好啊,我先打你行吗”。
吕大力站定身子,拍了拍胸脯:“小心折了你的手腕,你能让我退半步就算你赢,但是轮到我打你,一拳把你打死了,我也概不负责”。
半步?秦牧离开桌面,起手就是形意半步崩。
所谓不钻不翻,一寸争先,拳打三丈不为远,近取就在一寸间。
出手如出刀,这锋芒毕露的一拳直取吕大力的心口。
吕大力到底是行家里手,秦牧拳架一起,他就知道他大意了,眼前这位可不是什么寻常的小白脸。
这意在力先的一拳,他可不敢硬抗。
架忙立起双臂护在胸口,同时两脚猛踩地面往后急退。
但秦牧这一拳不仅力量惊人,还暗含着这些日子里他对于内家拳术,也就是身体里那股“气”的理解。
吕大力后退的时候先是感觉像是被高速行驶的汽车给撞在了手臂上,然后有感觉到一股凉意顺着他的手臂直窜他的脑门。
他到底是自幼习武又师出名门,立马就意识到了今天碰上了内外兼修的高手。
心中叫苦不迭。
登登登,退了几步,后背一下子撞在了那种彩钢板支撑起来的框架墙面上,直接上头撞出一个凹陷的大坑。
喉咙一甜。
一口血逆流而上,他更着脖子把那口血咽下去。
秦牧问:“退半步算输,退了这些步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