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雨笙也是第一次跟男人这么直白谈这种交易,浑身上下有些不自在。
她今天穿了一件粉红色吊带鱼尾裙套装,走的是收腰纯欲风,面料质地柔软,整体很贴身,把沐女神的身材曲线发挥的很完美。
莱安秋天的晚上已经有了凉意,尤其是晚风一吹,沐雨笙感觉有些冷。
秦牧如果是个绅士,这时候他应该把外套脱下来为女士披上,可他现在并不想做个绅士,如果这是一笔生意,那生意场上谈判就不允许有什么绅士精神。
沐雨笙抱着臂膀,被秦牧一句话问的一愣。
秦牧又说道:“实不相瞒我确实有些钱也有些实力,你说要在一个县城里想踩谁就踩谁,说不定我还真能帮你做到,但是我能得到什么呢,沐小姐”。
沐雨笙思考了一会,说:“我可以把我自己给你,我的身体我的灵魂,我的一切,我不要任何名分,做你的一只圈养的金丝雀,只要你想要,我愿意满足你的各种**,只要我能做到,我拼了命也会给你,如果你需要,现在都可以”。
面对一个女孩把一切的奉献。
秦牧的眼神异常的冷漠,他随手一弹,烟蒂飞出好远,击中一个花盆,火星四溅。
他冷声道:“仅仅是一个床伴,一个性弩,一个玩物,这些怕是不够的,你想要的太多,而你付出的太少,这场交易我明显吃亏呀”。
此时的秦牧内心坚硬又冷血,满身的锋芒。
沐雨笙面对秦牧的气场,进退维谷,这个男人跟被她玩弄于股掌的同学或者老师完全不一样,在他面前她或许只有被玩弄的份。
沐雨笙想了想又说道:“我还可以为拉我的同学一块进来,为你打造一座后宫,李俊艳你有没有兴趣,我可以帮你拿下她,或者我俩可以一块伺候你”。
秦牧摇摇头:“不需要,你再想想你还有什么是可以交易的,想好了告诉我,让我看看值不值,既然这是一场交易,你并不值这个价”。
他说完就要走。
沐雨笙望着秦牧坚定远去的背影,感到一种莫大的屈辱,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么不拿她当回事,尽管她也懂得像秦牧这种男人对美色肯定是有免疫力的,这种人身边肯定不缺女人。
但是处于本能她还是感觉到一阵巨大的愤怒。
她喊道:“吴暖暖就值得吗,你以为她这次回老家是做什么去了,相亲去了,她就是跟你玩玩罢了,你跟我一样可笑”。
秦牧脚步停了下来。
同样他也感觉到了一阵巨大的愤怒。
他猛然转身,猎豹一样扑向沐雨笙,一把攥住她娇嫩的脖颈,几乎要把她整个身子拽离地面。
死亡的阴影笼罩住她的全身,她感到一种可怕的冰冷。
秦牧丹凤眸子里全是杀机,脑子里闪过跟吴暖暖的一个个画面,他把被人下药的她拖回家的画面,在医科大宿舍楼门口因为围巾的拉扯拥吻画面,雨夜里他背着她走在大街上知道月亮升起的画面……
那些画面都是美好的,如今却让秦牧感到分外的痛苦。
手机铃声,让秦牧恢复了神志,是杜白,他没有接起。
他松开攥住沐雨笙脖子的手,长出一口气,看着蹲在地上捂着喉咙猛烈咳嗽的女孩,他冷声道:“沐小姐,刚才是什么感觉”。
沐雨笙咳嗽干呕,她咒骂道:“你这个混蛋,刚才我以为我要死了”。
秦牧笑了笑:“面对死亡,你觉得财富和权势还有那么重要吗”。
沐雨笙仰起脖子,眼眶里因为窒息全是泪水:“很重要,死了都值”。
秦牧悠悠道:“你真幸福,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一个人笃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是幸运,这样就不至于浑浑噩噩的过一生。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是杜白,连续打了两个电话,或许是有急事吧。
杜白说:“你家那个小姑娘来酒吧玩了,我看了她身边有两个看起来不是什么正经人的男人正在灌她酒,你要不要来看看”。
秦牧问:“我家小姑娘,谁啊?”
杜白回道:“就是那个火锅店老板娘她闺女,可不是你家小姑娘嘛,现在的小女孩啊,发育的真快,又会打扮,挺带劲”。
秦牧说:“你说韩冰啊,那我过去看看”。
放下手机,秦牧又扫了一眼沐雨笙,这个女孩不再矫揉造作扭扭捏捏的时候,还是挺好看的,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虽然有些不切实际的野心,但也愿意为这种野心付出东西。
这样挺好,豁出去了,总有人说我懂得很多道理却依旧过不好这一生,之所以如此就是懂得太多了,而真正豁出去人往往只认一个死理,而后一以贯之。
他说道:“你知道女人,跟我做交易最基本的要求是什么吗”
沐雨笙站起来,直视秦牧的眼睛:“姿色吗?”
秦牧说:“是忠诚!跟了我之后要是再想给我戴绿帽子,我可是会杀人的,这不是玩笑话,你想清楚了再跟我联系”。
秦牧说完就走开了。
时间已经是凌晨,酒吧气氛整热闹。
舞池里年轻男女疯狂的扭动身子,音乐穿透耳膜又操控大脑,一杯杯被包装成各种名头的劣质酒水,经过卖酒小哥小妹的手灌进一个个灵魂饥渴的喉咙里.......
来酒吧里寻欢作乐的人都是灵魂空虚的,意图通过酒精和艳遇来填补这份空虚换来的只能是更大的空虚,秦牧很久之前就懂得这个道理,但是面对失去吴暖暖这个巨大痛苦,他真的有打算通过沐雨笙来弥补这份空虚。
这时候沈一石那一桌大多已经醉的不成样子,张有志那个怂货正在抱着垃圾桶呕吐,那个他朝思暮想的董长卿正温柔的拍打他的后背,或许两个人真能发生一些故事。
秦牧穿过逐渐兽化的人群来到了韩冰那一桌旁边。
他没有着急去质问或者干扰。
挥手要了一大杯啤酒,坐在那静静的听他们谈话,像个刺探敌情的特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