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贾家。
秦淮茹只能吊着傻柱。
她听闻傻柱要相亲,故意在傻柱相亲的好日子里,跑到傻柱屋里帮忙收拾屋子,拿着傻柱的裤衩子说事,什么破了帮缝补好了,什么准备拿出去洗洗傻柱换下的脏裤衩子,比当家女主人还当家女主人,活生生气走了媒婆和相亲对象。
不是编瞎话。
这是何雨水亲身经历的事情。
现在觉得傻柱没用了,是累赘了,将傻柱赶出了贾家,任由傻柱自生自灭,让其惨死在了高架桥下。
真以为傻柱是绝户?
老何家没人了?
何大清还没死呢!
有些事情。
何雨水不方便做,不代表何大清不方便做。
可有贾家人哭泣的时候。
贾家。
我要你血债血偿。
还有易中海,看着面前惨死的傻柱,何雨水的脑海中,莫名的泛起了一股子邪火,傻柱被赶出贾家惨死的事情,易中海功劳颇大,要不是易中海仗着跟傻柱关系不错的份上,暗中叮嘱傻柱接济寡妇,傻柱不至于得个跟寡妇不清不楚的帽子,想娶媳妇,却连媒婆也找不到,人家一听傻柱,说傻柱跟秦寡妇有猫腻,死活不接给傻柱说媒的差事。
寡妇门前是非多的道理。
易中海不会不知道。
知道却这么安排,可见心思之毒辣。
傻柱死了。
易中海却好好的。
还他妈住在了医院里面。
充满了讥讽的事情,是易中海住院的钱,还是傻柱掏的。
一次性掏了小半个月的钱,送易中海回来的第二天,傻柱得病,半身不遂,七八天后,被贾家人赶出了家门,死了。
这样也好。
傻柱惨死的情况下,易中海真以为他能好过吗?
应了那句俗语。
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贾张氏八十二岁了还没有死,易中海过九十岁了也没有去阎罗王跟前报到。
何雨水突然觉得自己要为傻柱做点什么,她准备找找易中海,就傻柱被贾家赶出家门惨死的事情,好好的跟易中海聊聊,也让易中海知道他会步傻柱死无葬身之地的后尘。
对易中海来说,没有人给他披麻带孝的送终,才是最大的报复。
算计了一辈子,竹篮打水一场空。
“哎!”
一声叹息。
从何雨水嘴里飞出。
刘建国晓得何雨水心情不好,迈步走到何雨水跟前,用手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想说点安慰的话,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满腔的情绪,找不到一个形容的词汇。
这就是命吧。
认识何雨水的那会儿,觉得这个姑娘很坚强,事事都是自己在做,闹得刘建国以为何雨水是没有父母的孤儿。
交往后才知道。
雨水有个爹,在雨水六岁那年,跟着寡妇跑了,是十六岁的傻柱拉扯大了雨水,本就是兄妹二人在相依为命。却没想到傻柱觉醒了何家男人骨子里面的喜欢寡妇的基因,对同院一个大他二三岁,名字叫做秦淮茹的寡妇动了心,一头扎了进去,做了给寡妇养活孩子、养活婆婆的事情,都不怎么照顾亲妹妹何雨水。
最困难那几年,何雨水通过巴结秦淮茹,才勉强活了下来。
爹喜欢寡妇。
哥喜欢寡妇。
这样的家庭,跟孤儿没什么区别。
两人谈对象的时候,也说了婚后不管傻柱的话,却没想到傻柱愣头青的为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抗偷鸡的罪名,一下子让何雨水背上了偷鸡贼妹妹的名声。
刘建国的母亲觉得何家家风不好,突然翻脸,不承认何雨水。
那个时候。
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终归是何雨水通过不间断的上门干活,硬生生的赖在了刘家,才成就了这段婚姻。
婚后。
对傻柱失望。
彻底不来往了,也逢年过节的问候一下。
没有礼物。
雨水说带着礼物,也是进贾家人的肚子,与其便宜了贾家人,还不如不给。
真正让刘建国对傻柱刮目相看觉得这个人没救的事情,是娄晓娥带着亲儿子何晓回来找傻柱,傻柱却因为院内一大爷易中海的言论,硬生生做了他最痛恨那个人的事情,舍弃了亲生儿子不顾,给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养孩子,又是张罗着娶媳妇,又是张罗着嫁人,成就了贾家人的富裕生活,最终让自己死翘翘了。
心里也怨恨傻柱。
只不过这些怨恨,随着傻柱的身死道消,已经化作了虚伪。
人死如灯灭。
还计较那些做什么。
现在唯一能替傻柱做的事情,就是将那些恶人抓捕归案。
何雨水看不明白的事情,刘建国却一眼看到了无数的破绽,明显就是有人在故意遗弃,闹出人命,真以为他这个傻柱的妹夫是摆设。
“雨水,放心,那些人一个跑不了,我会将他们绳之以法的。”
何雨水没说话。
心里却有了主意。
她准备给何大清打个电话。
快九十岁的何大清,也该出马了。
秦淮茹的儿子,弄死了何大清的儿子,何大清就不能朝着棒梗的儿子下手吗,彻底断了贾张氏的命根子,让贾张氏也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
这叫一报还一报。
这话没办法跟刘建国说,她客气了一下,说了一个谢谢。
“谢什么,我是你丈夫,傻柱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大舅哥,落到这般地步,哎,什么都不说了,我们回去吧。”
两人刚要上车。
一辆出租车突然停在了距离案发地不远的地方。
一个身材微微有些佝偻的男人,从上面下来,快速的朝着傻柱的尸体跑来,却被警戒人员给拦了下来。
见自己没办法过去,来人喊着雨水的名字,且挥舞着手臂。
“雨水,雨水。”
雨水扭过头。
发现来的人是许大茂。
心瞬间有些错愕。
虽然二十多年没有回过四合院,但四合院的那些事情,却一直牢牢的印刻在雨水的脑海中。
傻柱堪称许大茂的一生之敌。
许大茂也是傻柱的一生对头。
两人从记事起,就彼此看不惯对方。一个嫌弃傻柱被人算计了还乐在其中,一个嫌弃许大茂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两人见面,除了掐,也就是掐了。傻柱认为许大茂不听易中海的话,不是好人,许大茂认为傻柱被易中海算计了,脑子被驴踢了。
想过很多人。
唯独没想到许大茂会来。
扭头朝着刘建国说了一句表明许大茂身份的话。
刘建国挥了挥手,许大茂被放了进来。
何雨水本以为许大茂会朝着自己来,没想到许大茂直接跑到了傻柱的尸体跟前,在灯光的照耀下,认出了傻柱的那张脸。
顿时哭笑不得。
挥手朝着傻柱打了两个大耳光,又朝着傻柱的身体拳打脚踢的暴揍了一顿。
雨水愣住了。
刘建国也懵逼了。
合着不是来哭傻柱的,这是来揍傻柱出气的。
就在两人出言阻止的时候,暴揍了傻柱一顿的许大茂,就仿佛全身的力气被人抽空了似的,无力的瘫跪在了傻柱的尸体面前,嘴里熬得喊了一嗓子,哭天喊地的哭泣了起来。
“狗日的傻柱,老子跟你说了多少遍,寡妇的事情,多尔衮他m的都搞不定,你一个小小的厨师就可以了?秦淮茹那是一般的寡妇?那是很有心机的一个女人!家里还有贾张氏,贾张氏可是老寡妇,我都跟你明说了,说贾家寡妇不能沾,你丫的不相信,非要当多尔衮,落个跟多尔衮一模一样的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傻柱啊。”
雨水动容了。
刘建国差不多也是如此。
这才是真情流露。
没想到四合院内,最熟悉傻柱的人,居然不是傻柱,而是跟傻柱斗了一辈子的许大茂。
何雨水突然想到了一个成语。
相爱相杀。
或许说的就是傻柱跟许大茂吧。
“我说秦淮茹对你傻柱,就没安好心,你丫的还说我这是羡慕,我羡慕个茄子,我羡慕秦淮茹跟你套近乎?秦淮茹什么人,你不知道,轧钢厂里面的那些人,谁不知道?跟多少人钻过仓库,也就瞒着你傻柱一个人,也就你一个人将她当宝,人家轧钢厂内,说你傻柱是秦淮茹的男人,你以为这是祝贺你?这是在奚落你,我跟你说实话,你丫的还打我。”
许大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起了傻柱。
真心为傻柱感到不值。
看着面前的傻柱。
想着那些点点滴滴。
可以这么说。
傻柱跟许大茂的矛盾,并没有到了死掐的地步,是易中海将这个火挑拨了起来,无非想要借着傻柱打许大茂的事情,彰显易中海在四合院的统治。
傻柱跟许大茂都是易中海的棋子。
只不过许大茂看破了,傻柱没看破,被逼着利用。
“那会儿我跟你说了,说城内女人找不到,去乡下找个媳妇,生个孩子,一辈子也就过去了,你说秦淮茹要把她堂妹介绍给你,你们两家人从今往后就是亲戚了,傻柱,你就不想想嘛,秦淮茹为什么那天带着秦京茹往我眼前钻,就是打着让我破坏你婚姻的目的。”
“我是不想你粘上秦家人,我就顺水推舟了,我后来为什么跟于海棠打的火热,就是要告诉你,秦家人不能招惹。本以为你看明白了我的意思,没想到你是个糊涂车子。”
“瞧瞧你办的那些事情,简直不是人,娄晓娥领着儿子回来找你,我是没脸见娄晓娥,你也朝着我显摆了,说你有后。换成正常人,肯定跟着亲儿子走了,你傻柱倒好,听了易中海的话,听了贾家寡妇的话,跟亲儿子断绝了关系。”
“你说你恨何大清遗弃了你跟雨水,你想想,你跟何晓断绝关系的事情,跟何大清遗弃你有什么区别?你不如你爹,你爹最起码有儿子有闺女,才跟着寡妇跑了。你没有儿子,没有闺女,你就跟寡妇不清不楚,在舔寡妇这件事上,你比你爹厉害。”
“傻柱,你在何晓心中,也是一个跟着寡妇跑了,对亲生儿子不闻不问的人设,你变成了哪个最讨厌的人。现在何晓不叫何晓,人家叫娄军,为什么姓娄,是因为人家对你失望了,觉得你是他父亲,让他抬不起头来。”
“一辈子辛辛苦苦帮贾家养孩子,照顾贾张氏,养活秦淮茹,最终落了个被赶出家门惨死的下场。你不是号称四合院战神吗?你不是打遍四合院无敌手吗?你倒是站起来跟我打啊,你看看你,你现在还是四合院的无敌战神吗?你就是一个垃圾,我骂你垃圾了,你能将我许大茂怎么样?”
“傻柱,你真是一个烂好人,关心你的人,你不关心,算计你的人,你倒是挺上心的,我算计了你一辈子,我被尤凤霞算计的家破人亡,都躲着我许大茂,唯独你这个烂好人,主动凑上来,要教我厨艺,可惜,我不是做饭的料,你给了我一笔钱,我用这笔钱做了买卖,虽然不能大富大贵,却也衣食无忧,这一次,轮到我许大茂接济你了,我他m给你钱,你也花不了,我只能给你烧纸了。”
“我跟你说,棒梗就是白眼狼,小铛、槐花也是白眼狼,贾张氏和秦淮茹都是畜生,让你留个心眼,别把房子过户到贾家人名下,说你有房子,就有一切,没有房子,贾家人看你一眼都懒得瞧,不相我,信了秦淮茹,最终被赶了出来,这一行,你傻柱满意了吧!”
“我跟你斗了一辈子,我承认,我不是你的对手。儿子不认你,但你有儿子。另外我这个对头,还的给你收尸,给你养老送终,摔盆的事情,也得指望我许大茂,棒梗肯定不会给你摔盆,至于你儿子,人家来不来都是后话,狗日的,我许大茂成你儿子了,你满意了吧。”
“傻柱,你走了,我许大茂怎么办?估摸着我也快走了,到时候咱们在下面继续斗,要不然没有意思,秦淮茹和贾家人,你放心,我会替你出气的,真以为我许大茂白混了这么些年,我会让他们身败名裂的,你死了,他们贾家人也不能有好。”
许大茂用手擦了擦眼泪,盯着傻柱好一顿端详,后从地上卖力的爬起,一步步的走到了雨水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