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内。
贾张氏又在骂骂咧咧。
“说我们贾家不好,就好像你们家好似的,既然你们家这么好,我老婆子也没看到你们好心接济我们贾家。”
口吐芬芳的同时,她脸上还布满了阴云,犹如院内的人,都得罪了她,就连四合院硕果仅存的管事大爷的媳妇,贾张氏也没给对方好脸色,用愈发恶毒的言语,问候着三大妈一家人。
三大妈见状,除了翻白眼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应对贾张氏的脏口问候了。
心累。
现在的贾张氏,看着跟茅坑里面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还让人凭空增添了几分恶心,打不得,也骂不得。
活脱脱一泡屎。
谁粘上谁倒霉。
其实就是豁出去跟豁不出去的区别。
贾张氏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在乎了。
三大妈他们这些人却还要顾忌自己的名声,家里的孩子要上学,要工作,要谈婚论嫁,远不如贾家狗屁不是。
这件事也怨不得贾张氏,三大妈她们一帮老娘们,无所事事的坐在一块闲扯淡,说一些四合院的变化。比如谁家的孩子考上了大学,谁家的孩子找到了工作,谁家的孩子娶了媳妇,谁家的姑娘嫁的不好,在婆家挨了欺负。
议论的时候,无意中提及到了贾家,说起了贾家棒梗,说贾家现在的名声,棒梗可不好找对象,偏偏贾张氏还方方面面的要求,要求女方有工作,有学识,有相貌,必须要身家清白,还得是黄花大闺女。
说棒梗现在的条件,哪家的父母缺心眼了,让他们的宝贝闺女嫁给棒梗。说棒梗那个寡妇前妻,虽然是寡妇,又带着三个孩子,但是对棒梗不错,还给闫解旷写信,询问棒梗的情况,明摆着对棒梗余情未了。说棒梗娶不到城内的女娃,未尝不可以跟带着三孩子的寡妇继续情缘,寡妇给棒梗生个孩子,棒梗也算人生圆满了。
这话好巧不巧的被贾张氏听到了。
寡妇前妻四个字,好似刀子一样的插入了贾张氏的身体,自己是寡妇,儿媳妇是寡妇,孙子再要是娶个寡妇,贾家真成了远近闻名的寡妇世家。
贾张氏心中,棒梗是好孩子,是当领导干部的人,他的媳妇必须是有工作女同志,贾家必须是双职工家庭。
传出贾家是寡妇世家。
还了得。
身为寡妇,贾张氏可是寡妇专家,她知道寡妇会怎么想,怎么做,大部分寡妇都把后嫁的男人当做了拉帮套,只有极少一部分寡妇才会好心的给后男人生孩子,让后男人不至于绝户。
因为贾张氏就是这么做的,她也是这么叮嘱的秦淮茹,所以她极其不喜欢棒梗的那个前寡妇媳妇,晓得石佳红会让贾家绝户。
听到院内的老娘们谈论棒梗跟石佳红的事情,心里恨恨了几分,你们这些碎嘴婆子,看不得我们贾家好,去你M的吧。
一口唾沫。
飞向了三大妈。
精准的命中目标。
三大妈被贾张氏吐了一口唾沫,心里恶心的要死,出言质问了几句贾张氏,问贾张氏为什么吐她口水。
贾张氏骂骂咧咧的骂了起来,骂三大妈是多嘴的癞蛤蟆,骂院内的街坊们吃饱了撑得,自家好不好,棒梗娶不娶寡妇,跟她们有什么关系。
争论就这么发生了。
老虔婆不讲武德,明明好多人都在聊贾家的狗血传言,她就追着三大妈一个人大骂特骂。
“闫家媳妇,我们贾家挨着你们什么事情了,喝你们家水了,还是吃你们家饭了,你这么编排我们贾家?”
“谁编排你们贾家了?还不允许我们讲述事实吗?”
“我们贾家好不好,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吗?还是说我贾家不好,你们闫家要帮扶我们一下贾家?”
“你自己都好吃懒做,我们凭什么帮你们贾家,还以为易中海活着呢,可以偏袒你们贾家。”
“你以为你们老闫头是管事三大爷,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还有脸说我们贾家,你们闫家好?大儿媳妇跑了,大儿子也不见了,老二和老三结婚后,跟你们老两口子算账,我要是你,我早一头撞死了。”
贾张氏一脸的嫉妒。
都是四合院的街坊,闫解旷跟棒梗一起下乡,去东北种田。棒梗踩了寡妇的陷阱,被逼着娶了寡妇,贾家还掏出了一千块钱,闫解旷却屁事没有。
回来后,闫解旷走了傻柱的关系,现在在轧钢厂保卫科工作,月工资三十二块五,前段时间刚刚结婚,媳妇是纺织厂的工人,四合院里面年轻一辈中,唯一的双职工家庭。
闫阜贵两口子一天到晚的合不拢嘴巴。
反观棒梗,回来找不到工作不说,还被人扣了一个陈世美的帽子,城内没工作的女娃,都看不上棒梗,更何况是那些有工作还出身不错的女同志,自然更看不上棒梗。棒梗又将贾家槐花逼的离家出走,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让贾家的名声瞬间成了茅坑里面的石头,臭不可闻。
刺激之下。
贾张氏仿佛只有追着三大妈骂,才能将心里的不平和抑郁一股脑的发泄出去。
周围那些跟三大妈扯贾家咸淡的街坊们,看到贾张氏追着三大妈吐脏口,没工夫搭理她们,泛起了作壁上观的想法,一个个停下脚步,任由贾张氏撒泼怒骂三大妈。
三大妈气的鼻子都歪了。
刚才唠贾家闲嗑的那会儿,是你们这些人起的头,现在贾张氏骂我,你们倒成了局外人。
“刘妈,赵姐,你们。”
“老闫家的,来来来,你以为喊上她们,我老婆子就怕了……。”
贾张氏骂到一半的时候。
几个公安进了四合院。
被多次带走教育的贾张氏,瞬间闭上了自己的嘴巴,脸上也泛起了讨好的表情。
三大妈见状,却直接迎向了公安,虽然不知道公安是来做什么的,但却阻止了贾张氏对她的辱骂。
有枣没枣打几杆子。
万一将贾张氏带走,也算帮三大妈出了这口被贾张氏诅骂的怨恨。
“同志,你们可算来了,这位贾张氏,都快把我给骂死了。”
“我没有。”贾张氏矢口否认,甚至还反给三大妈脑袋上扣帽子,“就算有,跟我老婆子也没有关系,要不是你背后嘀咕我们贾家的坏话,我老婆子至于骂你?”
“你就是贾张氏?”
“我就是贾张氏。”
承认了自己身份的贾张氏,脑瓜子都要炸裂了。
眼神中泛起了几分慌乱。
错意会了对方询问她身份的用意,以为这些人真听了三大妈的话,要抓走自己,心道了一句,我就不是骂了几句三大妈嘛,你们还真将我抓走啊。
赶紧出言辩解起来。
“同志,我是贾张氏不假,我也承认骂了三大妈,可这件事不能怨我,她们背后嚼舌根子,说我们贾家怎么怎么倒霉,我们家棒梗怎么怎么娶不上媳妇,这不是诅咒我们贾家绝户吗?我大孙子棒梗还张罗着要娶媳妇,被她们坏了名声,怎么娶媳妇?”
整个一个不打自招。
几位因棒梗吃霸王餐一事来四合院找贾张氏求证的同志,脸上都有了笑模样。
坏蛋真要是如贾张氏这么无脑。
就好了。
“我老婆子忍不住,骂了她们几句,我老婆子认错,我不该骂人,但三大妈也不对,她不该背后说我们贾家的坏话啊。我老婆子身体不好,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要不口头教育一下吧,我保证不再犯这样的错误。”
贾张氏习惯性的装起了可怜。
只不过她这番说词。
在公安眼中。
却成了不容置疑的事实。
体弱多病。
白白胖胖的体格,红光满面的大脸蛋子,真不像是体弱多病的样子,尤其刚才追着怒骂三大妈的动静,比健康人都更像健康人。
几位老同志,他们对贾张氏有过一定的了解。
好吃懒做。
四合院内有名的滚刀肉。
便也没惯着贾张氏,直接撕裂了贾张氏的伪装。
“瞧你这样子,不像有病啊,你刚才骂人的嗓音,我们在院外就听到了,中气十足,这能是身体有病。”
贾张氏顿在了当场。
不知道如何搭茬了。
“贾张氏,我得说你几句,骂人是不对的,一个大院,低头不见抬头见,都说远亲不如近邻,瞧瞧你们,都快成仇人了,直接问候对方祖宗,这合适吗?”
年纪最大的那位老同志,说教了几句贾张氏后,又朝着三大妈他们说教了几句。
身为派出所的公安。
太清楚眼前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又是闲聊惹出的事情。
“刚才那些话,其实也是跟你们这些人说的,能在一个大院街坊这么多年,这就是缘分,别把这份缘分变成了恶缘,尤其是你,我得说你几句,你们家老闫是四合院仅剩的管事三大爷,你身为老闫的媳妇,要带头严格要求自己,刚才贾张氏说的也是,背后编排人家,被人家听到,还不允许人家发发火啊。”
“同志,您教训的是,我们保证不在背后嚼人家舌根子了。”
“我老婆子也保证不骂人了。”
“这样最好。”老同志朝着贾张氏一挥手,“贾张氏,你跟我们去所里一趟。”
平淡无奇的一句话。
愣是将贾张氏吓成了二傻子。
老虔婆脑子是懵的。
不是说没事了嘛。
为什么我老婆子还得跟你走一趟,合着还是我老婆子一个人抗雷,我还得进去待几天,这可不行。
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公安当面,也不敢喊老贾和小贾上来帮他,而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朝着公安进行着保证。
“同志,我错了,我老婆子错了,我不该骂人,不该骂对方的八辈祖宗,是我老婆子嘴臭,我道歉,我当着公安同志的面朝着三大妈她们道歉,对不起,我对不起,我不该骂人,我都道歉了,派出所就不用去了吧。”
“贾张氏,我们喊你去派出所,可不是因为你骂了三大妈这件事,是因为棒梗的事情,你跟我们走一趟,去所里认认。”
两个年轻的同志。
搀扶起了贾张氏,出了四合院,朝着派出所走去。
身后是面面相许的四合院街坊。
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贾张氏被带走了。
等等。
去派出所认认棒梗。
毛骨悚然的感觉,找上了街坊们,都以为棒梗死了,人家喊贾张氏去派出所是认领棒梗的尸体。
贾家就棒梗一根独苗,贾张氏多好次喊出棒梗要延续贾家香火的话,回城后,即便臭名远扬,贾张氏一直在积极的促进着棒梗娶媳妇这件事。
人死了。
还娶毛的媳妇。
贾家要乱。
贾张氏也没有了制衡。
一个个的泛起了小心思,有亲戚的,想去投奔亲戚,没亲戚的,想着去朋友家借宿几天。
……
傍晚六点三十分钟。
傻柱迈步溜达到了街道口。
见刚刚放学的闫阜贵,正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面放着水。
玩心大起的傻柱,伸出手指头,在闫阜贵的后腰上面戳了一下,语气冷冰冰道:“别动,我是街道的卫生调查员,我说你这个老同志,瞧你年纪瞅着也五十出头了,不知道不能随地大小便吗?谁让你在这里小便的?”
“同志,我真是憋不住了,对不起啊,我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
“憋不住就有理了?不能提前放水?实在憋不住,你可以尿在裤子里面啊,这大庭广众之下,你这就是耍流氓,瞧你的装扮,你还是老师,你这样的随地大小便的老师,能教出什么好学生来?”
“同志,我错了,我认罚。”
“不罚款,通知你们学校。”
通知学校。
这不要了闫阜贵的老命吗?
不知内情的闫阜贵,心中暗暗叫苦,想着自己要不要跑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句没收作案工具的话。
依稀觉得有些熟悉。
而且没收作案工具的话,也不是街道卫生调查员能说的出来的话,他似乎明白了一切,这是有人在跟自己开玩笑。
谁啊。
开这么大的玩笑。
吓得闫阜贵差点尿裤子上面。
猛地一回头。
发些是傻柱。
心里的石头,瞬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