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见棒梗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昏暗的灯光下,甚至还泛着几分吓人的惨白之色。
虽多心。
却也没有多想。
反而从碗柜里面端出了两个白面馒头,又找来了一盘小咸菜,叮嘱着棒梗,让棒梗趁着秦淮茹没回来,赶紧吃了馒头。
“别傻愣着了,吃啊,你妈那个不要脸的货色,现在是彻底不管咱们奶孙两人了。这都多少天了,槐花肯定不在京城了,跟她那个没有良心的姐姐一样,甩掉咱们贾家自己去过好日子去了。也就她还一天到晚的找槐花,槐花离家出走,又不是咱们两人的错,她凭什么记恨咱们两人?这件事还不是怨她没有本事,从61年开始进厂,到现在十四五年的时间,一直扫厕所,但凡她争点气,咱贾家不至于这么倒霉。”
双标的贾张氏。
并不认为这一切。
全都是自己的过错。
她把槐花的离家出走,扣在了秦淮茹的头上。
“你生气,气坏了身子,贾张氏更高兴,我说没事就没事,正好趁着这段时间,咱好好休息一下。”
充满了怨恨之情。
现在嘛。
一支香烟出现在了傻柱的面前。
便叼着一根香烟,木头桩子似的杵在了院内。
什么艰苦朴素的奋斗精神被傻柱给摒弃了,活该,他都给二楼铺设金砖了,还给那些端盘子的人,又是皮鞋,又是新衣服,他傻柱要当皇帝吗?他活该被抓!
什么人唯亲,变成了傻柱的家庭作坊,傻柱要贪污**,依着奶奶的意思,傻柱他就是贪腐了,凭什么于莉能到百旭当领导,棒梗你就得在家坐着。”
用撺掇的语气,鼓动着棒梗,说着一些没有根据的话。
傻柱嘴里叼了一根香烟,无所事事的在院内闲逛。
从棒梗嘴里飞出。
“领导,我说句掏心窝的话,何雨柱在百旭的布置,大开了我的眼界,站在市场的角度看待问题,只要开放,一准就是火爆的结果,您恐怕还不知道,国营饭馆那条不准随意打骂顾客的标语,被何雨柱给取消了,他规定了什么微笑服务,就是将来吃饭的人,全都当做自家人来对待。还有统一着装的事情,说句不怕您笑话的话,在轧钢厂上班,咱们还得给人家准备一套工作服,在百旭,给准备一套工作服,也在情理之中,偏偏有人看不顺眼,说什么有钱人的复辟。”
取下眼镜。
明哲保身嘛。
用手拍了拍于莉的肩膀,又给了尤凤霞一个一切有我的眼神。
将烟屁股丢在地上,用脚踩灭了烟屁股。
……
“三大爷,这不是您的作风啊。”
这一次没有继续吐槽傻柱,而是将话题扯到了尤凤霞的身上。
“你呀,我算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这是来替何雨柱打抱不平来了,放心,这件事应该没有问题,在耐心的等几天,一切都会好的。”
又开始发牢骚。
“那我要不要跟何雨柱知会一声?”
用贾张氏的原话来形容,这一次傻柱犯了杀头的罪,闹不好一家人都要死翘翘,尤凤霞身为傻柱的远房亲戚,闹不好要连坐,到时候尤凤霞就是犯罪分子的亲戚,脑袋上扛着这名声,没有人会高看尤凤霞,也没有人会喜欢她,除了棒梗。
最后半拉馒头,不小心卡在了棒梗的喉咙处,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棒梗瞪着自己的双眼,双手死死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一边弯腰,一边原地蹦跳着自己的身躯,想借着跳跃的惯性,加大自己呕吐的力道,把喉咙处的馒头咳出来。
那会儿懒得搭理。
尤凤霞点了点头。
贾张氏叹息了一句。
患难之中见真情。
“领导。”
他差点成了建国后第一个吃饭被活生生噎死的人。
进厂那会儿,八级工易中海亲自带着她,稍微有点上进心思,不至于好几年还是一个一级工。
贾张氏微微错愕了片刻。
傻柱呵呵一笑。
“没事了,还不回去?”
看着面前的两个傻女人。
“姐夫。”
“那我走了。”
就属贾张氏最为跳脱,那些言论也都是贾张氏说出来的。
“看到你这样,三大爷也就放心了。”
“想说什么?”
“棒梗,这一次傻柱犯了事,对咱们贾家来说,是一件利好的事情,傻柱一家人都要死翘翘,雨水也要跟着吃瓜落,她们家的房子就空了出来,咱们贾家现在就缺房子让你结婚,尤凤霞肯定要想招,你到时候跟尤凤霞说些好话,好好表现一下,咱们贾家是不是就起来了,有了傻柱家的房子,咱们贾家也就是贾家了。”
贾张氏鼓动棒梗算计尤凤霞的事情。
“你们别瞎想了,什么事情都没有,都把心老老实实的放在肚子里面,过段时间,等上级领导查明白了真相,便全都OK了。”
笑了笑。
将目光落在了杨厂长的身上。
“什么都不想说。”
“肯定是傻柱要倒霉,傻柱这次犯的事情可大了去了,听说报纸上罗列了傻柱的三大罪状。”
还是那个意思。
贾张氏找来毛巾,擦拭了一下棒梗的汗水,将棒梗拽起,搀扶着棒梗坐到了凳子上。
傻柱微微摇了摇头。
刚抬头。
将目光落在了尤凤霞的身上。
“凤霞,你也别瞎想,更不能做那些你自以为是的事情,我知道怎么做,也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人之常情。
刚刚经历了一场暴风雨的街坊们,还没有从那场狂风暴雨中缓过神来,便又遇到了百旭被查这件事。
自打百旭被封。
才把堵在喉咙处差点惹得棒梗身死道消的馒头给顺到肚子里面。
敬而远之便也在情理之中。不可能因为街坊们想要避开危险,就对人家怨天尤人。
毕竟她们不知道。
伸手接过,用打火机将其点燃,用力吸了几口,一个烟圈被他吐出。
沉重的呼吸。
……
不管是于莉。
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于莉无法接受这一切,跟对方大吵了一架,还抓着棍子,敲了斜对面贾家的玻璃。
三十秒钟的时间。
贾张氏便给傻柱下了死亡通知书。
现在却因为里面的内容都是举报傻柱的内容。
“你还有事?”
心中却想着算计贾家的主意。
劫后余生的感觉。
觉得有些不习惯。
“什么人为的制造了人与人的不平等,专门闹了一个二楼包厢,他怎么就闹了包厢啊,听说里面的布置比老佛爷的寝宫都豪华,地上的砖和周围的布置,全都是拿金子做的,随便扣一点就够咱们一辈子吃喝了。
“我猜测这件事再有七八天,就有了结论,到时候一准有咱们忙活的事情,趁着这段时间,转转,逛逛。”
“不是有谱,而是觉得你不会有事,这么些年,你何雨柱是三大爷唯一一个看不清楚的人,当初你爹去了保城,你十六,雨水六岁,四合院人心思动,结果你小子愣是杀出了一条血路,破了易中海的算计,没几年,你的日子是咱四合院最好的,自己娶了媳妇,媳妇还不错,又进了轧钢厂,交好了李副厂长,安安稳稳的苟到了现在,我相信你没事。”
良久。
傻柱没心没肺的说道。
“棒梗,你刚才在傻柱家听到了什么?是不是傻柱要倒霉了?”
忙碌了这么长时间。
“何雨柱的一些做法,很有开拓性,也很有创新性,像百旭的二楼包厢布置,很好的顾及到了某些人的**,也有了档次的体现。”
还是贾张氏见状不妙,赶忙用瓢舀了一瓢凉水,端到了棒梗的面前,棒梗不管不顾,一口气将满满一瓢凉水灌到了自己的肚子里面。
“三大爷,你呀,算了,不说了。”
一分钟不到。
四合院。
没找筷子。
“不用。”
棒梗瞟了一眼贾张氏。
身体无力,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借着凉水。
“什么不用,你现在的事情多大?咱四合院的街坊们,都在看咱家的好戏,咱家可以没有我,但不能没有你。”
脑袋上全都是心虚的虚汗。
亦或者尤凤霞。
……
主要是四合院的一些街坊,前面还何师傅长、何师傅短的叫着,现在却开始背着傻柱各方面背刺,甚至当着于莉的面,说一些不好的话,直言傻柱要跟刘海中那样蹲号子,什么李副厂长的漏网之鱼,何卫国、何向红她们都是犯罪分子的孩子,会一辈子抬不起头来,长大也得进去蹲号子。
听说是这么一回事。
闫阜贵呵呵了一下,他的心,镇定了,这件事看似来势汹汹,其实傻柱压根没有放在心上,否则傻柱压根没有跟他开玩笑的心思。
一点效果都没有。
这些举报信都由杨厂长负责。
他把轧钢厂举报信箱中的举报信送到了大领导的手中。
泛起了直接上手抓的想法。
傻柱的事情,杨厂长还没法做主,便只能连夜驱车来到大领导面前,将这些举报信一一摆在了大领导的面子。
“所以才会被人举报做靡靡的事情。”
她们的态度,都让傻柱泛起了一种无以伦比的暖意。
让棒梗娶尤凤霞,借机图谋傻柱的房子。
杨厂长恭恭敬敬的站在大领导面前。
想必是吃的有些急躁的缘故。
让棒梗害怕了几分。
大概是认为用筷子夹咸菜,一会儿还得洗筷子。
“棒梗,不是奶奶说你,你慢点吃啊,又没有人跟你争抢,你紧张个啥?你可是咱贾家的独苗,咱贾家就你一个男丁,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奶奶将来到了地下,怎么跟你爹,跟你爷爷交代啊。”
“我怎么不觉得?”
棒梗抓起馒头,就着咸菜,吃了起来。
“没事了。”
下意识的将其联系在了一块,用最坏的打算去猜测这件事,就如当初刘海中霍霍四合院那样,每个人都采取了作壁上观的态度。
看着面前一脸担忧的傻柱,再瞅瞅死活要把罪名抗在自己脑袋上的尤凤霞,傻柱的心,暖暖的。
她突然有了借着棒梗算计贾张氏的心思,要是棒梗为了娶媳妇,跟贾张氏断绝关系,要把贾张氏赶回乡下老家,不知道贾张氏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你天天忙活你自己的事情,院内的事情,根本没有精力来搭理。”闫阜贵随手将一个小物件丢在了傻柱的手中,“今天我去旧货市场逛,看到这个小玩意挺好的,你帮了我们家老三那么大一个大忙,没别的意思,送给你,希望给你带来好运。”
“三大爷,您这是心里有谱了?”
尤凤霞也知道。
认为贾家现在的现状,都是因为秦淮茹不上进引起的。
只不过这一切,于莉并不知情,尤凤霞也不知道,两个人依着老理在胡乱猜测这件事,且擅作主张的要替傻柱出头。
“什么OK了?你没听对面那个老婆子说什么吗?说咱们一家人都不是好人,说卫国她们要进去,还让棒梗打向红的主意,说什么等咱们一家人进去后,家里的房子便全都归了向红,说棒梗勉为其难的娶向红,见过不要脸的老婆子,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老婆子。”
“好你个傻柱,还有心思跟三大爷开玩笑。”
“呼!”
用毛巾二次擦了擦棒梗额头上面的汗水。
傻柱却表示理解。
傻柱家。
“你怎么看?”
两个大白面馒头进了棒梗的肚子。
“你在看贾家?傻柱,三大爷不瞒你说,贾家可有一场好戏要看。”
大领导将看过内容的举报信,随手放在了桌子上。
换做傻柱处在街坊们的角度,也会这么做。
不怪他们。
见棒梗没搭理他。
于莉的语气。
这事他知道。
“不用,正好考验考验那个小子。”
突然停下来。
一支香烟抽罢。
“做的饭,不给咱们吃,她以为把馒头藏起来,奶奶就找不到了,呸,这是贾家,奶奶我住了几十年的贾家,哪里能藏东西,哪里不能藏东西,奶奶门清的很,你赶紧吃,咱一点都不给秦淮茹那个恶女人留。”
不等棒梗回答。
往日里。
“那件事我也不是白跑。”
“就算没有白跑,三大爷也记你的恩德。”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
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