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捷报连连,儿子平安归来,摩西王心情大好。宫中丝竹音乐,觥筹交错,笑语连连。冯阿牛等人自是不能入席,远远的候在一边听令。苏娴确被命令站在蓝翎身旁,负责端茶,倒酒,剥葡萄皮。那一脸的生无可恋,让另外三个人又是憋笑的憋的难受。
孟玉堂道:“冯兄还真是爱玩笑,若苏苏有个好歹,我看你如何向她父亲交代。”
“她不过就是年纪小了,贪玩惫懒了些,玉堂可不要小瞧了她,这里的人没有几个能打得过她。”
玉如烟道:“三皇子或许奈何不了苏苏,国师怕是没那么好对付。”
“玉儿,你要相信那个小机灵鬼,别的本事没有,编慌逃跑,她最擅长。”
“不如,我自请过去给三皇子当护卫,同苏苏也好有个照应。”
“不行,若他要你服侍沐浴更衣之事,你该如何是好?”
孟玉堂连连摇头道:“你莫不是真以为苏苏是男子?”
冯阿牛回答的异常干脆。
“那就劳烦孟兄了。你是凡人,法术高强也正常,国师奈何不了你。”
“冯兄说的好似自己不是人一般。”
“早跟你说过我是神仙了。”
孟玉堂哑然失笑,他知道冯、玉二人身上都带着遮盖气息的宝物,确也从不疑他们是恶人。如今看来,确实只有他同苏娴在一处最为合适。只是他自请去服侍三皇子,确被三皇子拒绝了,三皇子要的就只有“小东西”苏娴。
翎王府中,国师款款走来,软语道:“殿下今日之举有些莽撞,让我不得不怀疑殿下是否真的有断袖之癖。”
世人皆知三皇子不进女色,他今日之举,不得不让国师以为,他真就喜欢男子。
“国师甚少这样玩笑。”
蓝翎轻拦其腰,掀开了她的面纱,轻抚其面。那是一张姣好的脸,只是脸上有几道骇人的疤痕。她没有推开他,脸上也并无温柔颜色。
蓝翎继续道:“难不成是吃醋了?”
“那小东西虽非妖魔,却也不是易于之辈,殿下可要小心提防。”
“国师不留下陪本宫吗?”
“想来二皇子带回来的那三个护卫更适合殿下口味。”
蓝翎好整以暇道:“国师觉得哪一个更绝色?”
国师没回答他,转身离开。蓝翎自己也觉得好笑,说不上为什么,就是看着苏娴那小嘴叭叭的胡说八道,异常欢喜。他立刻命人唤来苏娴。彼时的苏娴已经换上了王府小太监的衣服。
蓝翎道:“你穿着太监的衣服倒也挺好看。”
苏娴心道,若不是我爹不准我欺负凡人,我定让你变成太监。
“过来,伺候本宫沐浴更衣。”
苏娴抬起头,眨巴着眼睛,鼓起腮帮,圆乎乎的小脸更圆了,脑子里一百个念头闪过道:
“殿下若存了羞辱我的心思,我便即刻撞死在你面前。”
“替本宫沐浴更衣是最轻松的活,怎么就成了羞辱了,难道你想倒夜壶?”
苏娴挥舞着小手道:“我又不是真的太监,我和你两个男子**相见,殿下不觉得别扭吗?”
蓝翎附身,扯住她的耳朵道:“小东西,若不是今日我发话,你同你那几个兄弟都休想逃过国师之手,你不谢我,还在这里别别扭扭。况且,本王可没有说让你脱了衣服伺候我沐浴更衣。”
苏娴抬手砍向三皇子的手臂,蓝翎闪身躲开。
“果然会些法术,小东西,你若接的下本宫百招,就放你离去,若不能,就乖乖听本宫的话。”
“你若输了,就答应我十个请求。”
“一言为定。”
“不行,一百个请求。”
“好。”
苏娴输了,她再一次为自己的懒惰而后悔不已,如今连凡人都打不过了,还有何面目见阁中老老少少?可三皇子的法力着实让她大吃一惊,这人果然是不简单。必然是那国师传授了异术,才会让他拥有如此神力。
她耷拉着脑袋,伸手解开蓝翎的衣带,脱掉外衣,脱中衣,上身脱光光后,蓝翎曲线分明,铁板般坚硬的身躯展露在眼前,当胸一条斜斜的伤疤,肩膀处另有一道爪痕。
苏娴看着那道爪痕,温热小手不自然就抚了上去。蓝翎禁不住一个机灵。
“不要乱摸。”
“殿下,这是什么动物如此狠辣,留下这么深的疤痕。”
“二哥的宠物,猛虎。”
且不可心急,苏娴忍住要问的话,闭上眼,心一横,脱了蓝翎的裤子。
“怎么又不害羞了?”
“我只当替我爹爹宽衣了。”
说完话,苏娴风似的就跑了出去。蓝翎看着他的背影,露出疑惑神色,难道自己真有断袖之癖?不然刚才被那小东西碰到自己时,为何会有异样的感觉。
接下来的日子,苏娴日日随蓝翎去操练三军。摩西王则日日招蓝羽进宫陪驾,冯阿牛三人日日跟着进宫。三个人便费劲心机,寻找机会四处探查,可除了机关密布的国师住处外,皇宫里其他地方一切正常,没有丝毫妖魔的痕迹。
“父皇,孩儿有一事不明?”
“可是你大哥之死?”
蓝羽落泪道:“大哥真的是被猛虎吞了吗?”
“我的儿,你可是知道什么?”
“猛虎虽兽性未除,可以大哥的勇猛,又怎会无声无息被猛虎吞食。”
“国师言,猛虎偷吃了她的丹丸,而妖力暴增,兽性大发,才会酿成大祸。”
“父皇,我不信猛虎会吃了大哥。自从国师来了后,就莫名有人消失,难道都是被猛虎吞食了吗?”
摩西皇道:“不得胡言。国师一心为国,不可妄加揣测。”
“可国师并非我国之人。”
就在这时,国师同蓝翎一同走进来。
国师不疾不徐道:“我乃七霞山弟子,奉师命下凡历练。后被妖魔所伤,被王上所救。我无以为报,只能尽力襄助王上,实现他平生志向。”
“修行之人皆不理凡人争斗,国师为何帮我父收服十六国,并攻打大宋。”
“我七霞山虽非名门大派,确不受制于迂腐陈规。大宋气数已尽,皇宫里也渗入了妖魔,指望他们守护苍生,无异于痴人说梦。如今妖魔两界蠢蠢欲动,凡人若不团结,必将再度被蚕食。纵观天下,也只有王上有能力一统江山,为万民造福祉。”
一番话说的摩西王心潮澎湃。
“知我者非国师也。”
蓝羽不再说话,不知为何,从第一次见到国师起,他就心生恐怖。蓝翎坐在一旁喝酒,不发一言。国师环顾四周,发现不知何时孟玉堂不见了。
“如今二殿下无论去到哪里都带上这几个护卫,果然是惺惺相惜,让微臣羡慕。”
“国师这是在怪本王冷落了你不成?如今你同翎儿倒是时时出双入对。”
“微臣不敢。只是大皇子离世,二皇子失踪,王上一病数月,国事皆由三殿下代理,不免接触多了些。想来惹了不少闲话,让王上多心了。”
“国师多虑了,我对国师从无怀疑。羽儿志不在此,本王挣来的一切都是翎儿的。只希望国师不要哪一日回了师门,不再辅佐翎儿。”
蓝翎道:“父王春秋正盛,何必如此伤感。若觉得我同二哥不入眼,也可再生几个弟弟,我和二哥定尽心尽力辅佐。”
摩西王哈哈笑道:“你这张嘴,怕是受了这小东西的影响了。莫要再送美女入宫,为父已是无福消受。”
国师对着蓝羽道:“殿下,孟护卫去了多时,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坏,坏肚子了。”
忽然有人来报。
“王上,不好了,国师的住处起火了。”
金烟闪现,国师消失不见。众将领护着摩西王急急来到国师院门前。国师一直未开府居住,摩西王便将宫中一处清幽的院落赏与国师居住。如今火势熊熊,大火里跑出一只小花狗,一脸得意的看着众人。当它看到国师时,忽然失心疯一般扑了过去,一阵狂吠。
国师手一挥,阿花几个翻滚,又跌入大火之中。几名黑衣女子跪成一排,请罪道:“师姐,是我等无能,没看到那畜生何时进了炼丹房,我等抓它时,不小心踢翻了丹炉。”
另一个女子接着道:“师姐,师姐,屋子里的东西都被烧了。”
国师大怒。
“竟然斗不过一只狗,一群废物,要你们何用。”
“师姐饶命,那可不是普通的狗……”
女弟子的话音未落,阿花顶着一头灰,又神气活现的跑了出来。它看到跪成一排的黑衣女子,再度发疯,在每个女子面前都停留一下,然后狂吠一阵。最后又对着国师狂吠,只是这次它不敢造次,只是叫,没有扑过去。国师挥手砍了下去,苏娴心知,只有她出手才不会暴露。她周身黑白棋子萦绕,飞身挡在阿花身前,同国师打了起来。蓝羽吓得大叫道:“国师手下留情,这,这小东西救过我的命。”
国师一掌已经砍到苏娴肩膀上。苏娴忍着痛,抱起阿花,滚到一边。她眼尖的看到它嘴巴上挂着一枚玉佩,难怪它之前的叫声有些奇怪。她拿过那玉佩,道:“它嘴里有一枚玉佩。”
蓝羽立刻接过玉佩道:“父王,你看,这是你赐予我们兄弟三人的玉佩,大哥的玉佩上是个䎃字。”
摩西王端详着奉上来的,带着阿花口水的玉佩,又看了看阿花,不解道:“哪里来的一条小花狗,为何闯进国师据说,我儿尸骨无存,为何它嘴里会有䎃儿的玉佩?”
苏娴道:“这小花狗衔着这玉佩出现在国师院内,这三者必有联系。”
“荒谬,你是不是想说,是我杀了大皇子,还特意留了玉佩,好让你们攀咬我?”
苏娴一脸无害的眨巴着眼睛道:“不是,不是,大皇子尸骨无存,谁又能证明他真的死了?这小花狗衔着大皇子的玉佩不肯松口,有没有可能是大皇子中了巫术,被人变成了这只小花狗呢?西南边陲有巫蛊之术,最善此道。”
国师难得的怔愣当场,竟无言以对,只狠狠道:“荒唐!”
蓝翎道:“苏苏莫要胡言,我哥哥即便被施了巫蛊之术,也当化身鹏鸟,又怎会是一只小花狗?”
阿花忽然蹦到了摩西王怀里,眼泪汪汪的看着摩西王,舌头一下一下的舔他的下巴,最后头靠在他肩膀上抽动,好似哭泣一般。
“你看,他能听懂我们的话,一定是大皇子被人施了巫蛊之术。”
“你不是喜欢吃烤肉吗,我便割了你的舌头下酒吃。”
“国师,你误会我了,大皇子如今这般模样,还不舍离开国师宅院,必定是对国师暗生情愫。”
国师气结,手中出现一柄黑色虬龙枝,闪电般刺向苏娴。苏娴心知打不过她,就往蓝翎身后躲。蓝翎手持月牙戟,拨开国师的虬龙枝,道:“国师息怒,莫要同一个小奴才一般见识。”
摩西王哀哀的声音道:“你真是我的䎃儿吗?”
阿花点了点头,所有人惧是一脸惊讶的看向阿花。
“你可是死的很惨吗?”
阿花再次点点头,摩西王眼中闪现泪花。国师强压心头怒火,道:“微臣莽撞了。王上,可否将这畜生让微臣细观一下。”
摩西王有几份犹豫,道:“不论它是不是䎃儿的怨灵所化,都请国师莫要伤它。”
国师一把抓过阿花,阿花呲牙望着它,好像随时都要咬她一口。
“微臣此时说什么,恐怕大家都不信。巫天明,你来看一下。”
国师将它甩给一直看热闹的巫师冷天明。巫师原是最得摩西王信任之人,自从国师来后,他便落了下风,时时受制于人。如今见国师对一个小花狗束手无策,一脸显摆,要大展身手。他接过阿花,抚了抚它的头,笑道:“好奇妙的法术,这个小花狗乃是人的一缕神识所化,实非那些低微巫蛊之术可比。属下,属下也是第一次见过。”
“神识?”
“一丝执念。”
“可是我儿的执念?”
“这,属下就无法探明了。不过这小花狗叼着大皇子的玉佩不放,无论如何同大皇子都有一段渊源。”
“来人,将翚飞殿收拾一下,安置国师和七霞山的弟子们先去休息。”
“王上,你要饶恕这小畜生也不打紧。只是,我从七霞山带来的圣物全部焚毁。这个放狗出来惹事之人,我一定要揪出来。”
“国师也听到了,这是有神志的狗,并非受了谁的指使。”
国师打断摩西王的话道:“王上,微臣听说平都孟家有一门秘法,可将人的一丝念头抽离化物,并可借此互通信息。这位孟护卫刚好姓孟,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冯阿牛道:“即是秘法,国师又是如何知道的?天下姓孟的难道就都同平都孟家有关?国师如此盛怒,难道是因为这小花狗只对着七霞山的人犬吠不止吗?”
摩西王怒吼道:“放肆,你不过一个小小护卫,竟敢在本王面前如此嚣张,对我国师如此不敬。看在你同羽儿的情分上,且饶你一命,来人,将这个狂妄之徒关入鸟牢。”
“王上,这姓孟之人极有可能是大宋的细作。这三个人都有嫌疑。”
苏娴急了,剩她一个人的话,她就只能现在就逃跑了。就在此时,赖将军带来了西施国女王的手书,前来觐见。他嗅到了空气的诡异,话不多说,直接献上国书,让王上自己看。
蔷薇是个玲珑剔透之人,听了来使拐弯抹角探寻的话,已经猜出几分。想想苏娴同玉如烟女扮男装混在摩西国皇宫之中,不免生出几丝向往,自由翱翔,岂不快哉!她提笔道,冯、孟、玉、苏四人乃本王后宫佳丽,色艺俱佳。同鲛人族、虾族大战之际,薄有战功,特赦恢复自由之身。蓝羽其人,皇妹丝兰宠妃,战乱之际趁乱逃脱。不想竟真是摩西国二皇子,若有薄待,请摩西王原谅。皇妹丝兰已有新宠,婚嫁之事就此作废。摩西国若仍有二皇子这般绝色之人,尽可送来,以结两国秦晋之好。摩西若有难,我西施国必鼎力相助!
摩西王看的不免有些怒火,又不好将内容公之于众,丢了皇家颜面。看看面前一众想要知道内容的人,只说道:“将这个顶撞国师之人关如鸟笼。剩下那二人,羽儿,你要多加管束。”
“儿臣听命。”
摩西王抱着阿花离开了。苏娴跟在蓝翎身后,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冯阿牛被带走了。
蓝翎道:“你很关心他?”
“出生入死的兄弟被关入鸟笼,自然是不放心的。”
“今夜不用你服侍,去寻你那另外两个兄弟去吧。”
苏娴难以置信的看着蓝翎,连句谢谢都没说,风一般的去追玉如烟二人。
七霞山弟子将翚飞殿守得密不透风。供坛上摆着一个黑漆漆的罐子,其上黑烟缭绕,如窜动的火苗,黑烟之中是一只镂空玄铁球。
蓝翎道:“损失很惨重吗?”
“殿下让我十分怀疑自己当初选错了人。”
“你还有其他选择吗?”
摩西王已老,大皇子柔善,二皇子荒淫,也只有三皇子能共事。看似国师确实没有别的选择。
“殿下未免高看了自己,以我七霞山的力量,南锤十七国,辅佐哪一国又有何分别?甚至,我也可以辅佐西施国,那样也许更快。”
“哦,我倒是更加好奇,国师为何如此好心帮我摩西国?”
“若殿下知道了,就会放弃同我沆瀣一气吗?”
蓝翎揽住她的腰,揉捏着她的下巴道:“你到底被伤了多少次,才会对男子如此有敌意。我大哥那般柔善之人,竟也没能暖了你。”
国师今日心绪不佳,推开他道:“殿下若有余力,就回去同你那小东西周旋,莫要在这里耽误我的时间。”
“你以为我是喜欢那小东西,才留在身边吗?”
“殿下以为挑了个最弱的,就可以辖制那三人吗?没有一些本事,他们如何敢以身犯险?”
“国师怕了?”
“王上已经起疑了。”
“难怪一向心狠手辣的国师今日竟没有大开杀戒。”
“待大事成,我第一个先剁了那个小畜生。”
“那护卫真的是平都孟家之人?”
“殿下何不自己去查一查。”
“难道蓝羽那蠢货有别的想法?”
“他不过是对你大哥的死耿耿于怀罢了。”
“本宫从未限制与你。蓝羽如何处置,我绝不插手。只是我父王,你最好不要动手。”
“如果殿下没别的事了,就请回吧。”
没了冯阿牛,几个人有些不习惯。
孟玉堂道:“今日让阿花去国师的住处,当真是打草惊蛇了。单单一个玉佩,不足以证明大皇子就是国师所杀。”
苏娴道:“那国师虽看不清容貌,应该也是个美人,我听王府中人说,大皇子同她似乎有奸情,那玉佩在她那里,倒也正常。”
玉如烟问:“苏苏,你可听说过七霞山?”
“听爹爹说,栖霞山乃是上清门弟子所居之地,上清大仙圆寂后,他的徒弟也就是八仙之一的戚洛雪接替了掌门之位,从此断了同外界的联系。山下设有云雾大阵,阵法奇特,几百年来没人能找到上山之路。栖霞山乃正统仙派,派弟子下凡历练,也是情理中之事。只是像国师这样辅佐一国,确着实罕见。”
孟玉堂道:“或许她只是胡乱用了栖霞山的名字。她功法奇特,亦妖亦魔,她的武器虬龙枝也十分的邪气。”
“玉姐姐,你说国师为何一直带着面纱?难道会同玉姐姐一样,害怕被人追杀?”
“依我看来,王上应该是知道国师非妖既魔,也怀疑大皇子的死同国师有关。”
蓝羽激动道:“你是说,父王同国师同流合污,害死我大哥?”
“猪脑子,玉姐姐的意思是,王上或许有苦衷,或许故意装聋作哑,只因人死不能复生,杀了三皇子又能如何?江山交给你这纨绔,他也会死不瞑目,从棺材里跳出来,倒不如交于三殿下。国师目前对他尚还有用,故而才一忍再忍。”
“你,你,苏姑娘,我好歹也是皇子,你对我说话能不能客气点儿?”
“还说呢,若不是你,我们何必在这浪费时间,阿牛哥又何用进什么鸟笼?”
玉如烟道:“歇战期马上就要停止了,我们没有太多时间拖拉。明日我们去滂沱山。”
聪明如苏娴也愣了一愣,道:“玉姐姐,你这未免太过跳跃了,怎么又去滂沱山了?”
冯阿牛突然现身道:“玉儿说的对,去滂沱山抓虎。”
自从认识了这两人,孟玉堂便放弃了思考,只要跟着他二人准没错,他毫无原则的点头道:“是了,抓了猛虎,至少能确定大皇子的死因。”
蓝羽望着冯阿牛道:“冯大哥,你是怎么出来的?”
“在这里水磨豆腐般真是难受极了,那些人又实在是不禁打,只好让他们睡一会儿。”
“你们千万不要小瞧了国师,在父王身边效力,出谋划策,一时风光无两的那些术士们都不是她的对手,或死或逃,如今也只剩了巫天明。”
“二皇子明日需寻个理由让王上放了我,再编个合理的理由方便我们去滂沱山。”
“本宫明白,冯大哥,你还是快快回去吧,不要让人发现了。”
“本宫?还敢在我们面前称本宫,信不信我让你成公公?”
“苏苏,你不要这么大火气。”
“哼,不论你那三弟是好是坏,等事了后,我一定砍了他的胳膊。”
又闲话一阵,冯阿牛自回鸟笼,苏娴赖着同玉如烟睡在了一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