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佑宝物的众妖魔互相防范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孟玉堂赶往单元山。这一路波折不断,打斗不断,脚程慢了许多。玉如烟几人竟先到了单元山脚下。等了许久,才等到护宝队伍。
单元山半个山体没入无边无际的云雾之中,神山自带无形的压迫之力,山中的阵法更是无人敢闯。云雾中站着七个老头,渔翁对上边的老头喊道:“哎,六师祖,来了好多人啊!”
六师祖将渔翁的话传给上一层的师祖,一层层传到山顶的掌门金山耳中。金山的话又一层层传下来问道:“可知是什么人?”
“黑压压一大片,好像仙魔人妖都有,放他们进山吗?”
“哈哈,快放,快放,我单元山近千年都没有来过访客了。”
“北门放吗?”
“南门,那里有玉山师祖的阵法,哈哈哈哈,想想就开心。”
渔翁领命,急飞而下,瞬间来到众人面前。他先看到了玉如烟,又看到了被人群簇拥着,坐在骄子上的孟玉堂,万分疑惑道:“丫头,你终于来看我了。鱼塘,你回家祭祖,怎么成了这群人的祖宗了?”
有人骂道:“哎,你个糟老头子,怎么说话呢?”
渔翁轻挥衣袖,那人大头朝下,挂在了半空,上下不得。
坊主走上前来道:“前辈,前几日花樽的樽阁被打开,里面发现了一个玉匣同一副画卷,玉匣上写着玉山真人亲启。因孟少侠说贵派曾有位师祖名唤玉山,故我等将宝物由孟少侠暂时保管,不远万里前来,希望单元山能帮我们解开玉匣之谜。”
什么花樽、樽阁、玉匣,渔翁一概不知,狐疑的看了眼坊主,道:“玉山真人确是我派师祖。”
云雾里传来一个老者不耐烦的声音。
“鱼崽子,叽叽歪歪什么呢,赶紧让他们从南门上来,师祖们都等不及了。”
渔翁也不再盘问,带着众人来到南门后,解释道:“我单元山乃当世最古老的仙山,那也是有规矩的,来者必须从南门上山,所有阵法全部通过者,方可上山,否则,都给我滚蛋。”
通往山顶一共有七关,每一关的关口前都立有一个石碑。第一关关口处的石碑上写着:石碗阵。走在最前边的一个人心急的按下了机关,随即天际传来一个男子无限温柔的声音。
“儿啊,这石碗阵是爹爹特意为你准备的。你可不要耍赖哦,最先呕吐,或脱离石碗之人要重新来过,切记,不可用法术。”
直上直下陡峭的山壁下停着数个硕大的石碗,碗中有四个座位。最先按动机关那人不满道:“过关就过关,上来就叫人家儿子,什么仙山,简直招摇撞骗。”
没人理他的抱怨,立刻有四个人坐进了第一只石碗中,随后众人陆续坐进碗中。佘宁、玉如烟带着龙儿刚坐进一个石碗,萧天同善乐坊坊主就跟了进来。玉如烟瞬时怒目看向坊主,杀气腾腾。佘宁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抚道:“烟儿,时机未到。”
玉如烟浑然不觉自己的手被佘宁握住,依旧直勾勾的瞪着坊主。坊主避无可避,极力掩饰内心情绪,淡淡看向玉如烟。
龙儿哪里会注意道这些,她跳到碗中间的石桌上,拍手大笑,在四个人怀里轮流坐着玩儿闹上一阵子。佘宁见龙儿同那坊主竟那般亲切,心思千回百转。龙儿似乎察觉出了父亲不高兴,立刻飞到娘亲怀里,颇有几分化解尴尬的冲其他三人假笑了一下。萧天感动的抹抹眼泪道:“龙儿的笑能融化我的心。”
隔壁石碗里的耶律星道:“能把你那肥硕的心融化了,也着实不易。”
“丑八怪,不要打扰我们一家人的天伦之乐。”
“你个臭尸也好意思说别人丑,你们一家子都是妖魔,享什么天伦之乐?”耶律星忽觉这句话也包含了玉如烟,立刻笑道:“玉樽主,我开个玩笑,莫要见怪。”
萧天偷偷的向玉如烟身旁蹭了蹭,道:“我们一家四口就这样一直下去该有多好,你说是不是呀,妹妹。”
这一声酥到骨髓的“妹妹”令的其他妖魔险些恶心的吐了。唯有龙儿表示赞成的点了点头,兴奋地一哩哇啦说了一堆。
待第一批人都坐好后,顷刻间数碗齐发,沿着陡峭的岩壁直飞冲天,那速度丝毫不亚于幻空碟,好似下一刻就要冲入太阳之中,下意识的觉得周遭的温度似乎都高了许多。在鬼哭狼嚎的尖叫声中石碗到达了最高点,又瞬间落回地面,如此反复几次,最后又开始在日头下转圈圈,大头朝下那一刻,龙儿笑的最开心。当所有石碗终于停止了各种花式翻滚跳跃后,滑向平坦的地面,这一整个过程之中已有无数妖魔呕吐不止,直接被石碗弹射出去。斩魔暗中悄悄的施法,不想凭空挨了一巴掌,四下响起先前那老人的声音,如有回音般,道:“想作弊,欺负我儿,没门。”
斩魔也被弹射回了山脚下,不得不重新来过。斩魔待要越过石碗阵直接上山,几番折腾被守山阵法直接击飞出数里远。
第一波上到半山腰的人看到第二关的关口旁有一张桌子,其上放着许多笔墨。第二轮游戏便是石碗互相撞击之时,伺机用笔墨涂抹其他碗中人的脸,规定时间内,碗中有三人以上没有被涂抹,方可进入下一关。龙儿高兴地在石桌上蹦了两下,还未等石碗撞到其他的石碗,就已将墨水泼洒向其他人。碗中四人心领神会,全部埋头躲入碗中,由龙儿一个人尽情泼墨,整个山谷响彻龙儿的笑声。好似被龙儿的笑容感染了一般,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的儿,你可喜欢爹爹这个游戏,玩儿的可开心,接下来更有趣哦。”
不出所料,龙儿这一波泼墨使得众人全部淘汰,不得已还要从第一关再来一次。
第三关,抽陀螺。第四关,骑竹马。第五关,鼹鼠阵,也是龙儿玩的最开心的一关。在一片荒凉的沙土地上,不时有鼹鼠精探出头来张望。这一关就是要看砸中鼹鼠的数量。坊主砍断一棵树,很快便做了五把木锤子,一人分了一把。龙儿同坊主在前,开始还有些生涩,渐渐地木锤子用的得心应手,一下一个鼹鼠。尸魔用不惯那锤子,干脆用脚踩,奈何鼹鼠精太灵活根本踩不住,最后他索性一个一个的用屁股礅鼹鼠。龙儿高兴的最后直接转入沙土里,漏出个滚圆的屁股,两手不时地扔出鼹鼠,砸向坊主,伴随着它铜铃般的笑声,几个人的暂时的忘却了恩怨情仇,心被融化了般无比甜蜜幸福。
第六关,放风筝。打鼹鼠,玉如烟同佘宁都不擅长,放风筝确符合的多,只是确并没有风筝。坊主砍了些竹子,找出一些纸,做了四个动物形状的风筝递于玉如烟。玉如烟给它们涂满了颜色。四个人一同放风筝,坊主的最高,龙儿便骑在他脖子上扯着风筝的线玩耍。佘宁从始至终对那坊主百般忌惮,他竟同龙儿如此亲密,必然就是玉如烟念念不忘的那个冯阿牛,心中已是杀意四起,奈何重伤未愈,如何是他的对手,只能按耐住。
放过风筝后,老者声音再度响起,竟还带着几份哽咽。
“我的儿,是不是累了,去小木屋里歇会,吃些东西吧。哎,我几时才能看到你啊,呜呜呜呜呜。”
暂时没有其他妖魔上山来,几个人稍作休息后,继续上山。这最后一关说来也简单,要一个人背着另外一个人徒手攀上山顶。佘宁背起玉如烟,龙儿趴在玉如烟的背上,确费力的要搂住最前方佘宁的脖子。忽然贴得如此紧,玉如烟整个身体都僵住了,轻声提醒龙儿不要胡闹。龙儿有点委屈,佘宁不易察觉的笑了起来。所有景象都落入坊主眼底,他正直发呆之际,萧天道:“你要婆妈到何时,难道要本作抱你上去不曾?”
萧天二话不说就要来抱坊主,被嫌弃的一把推开。两个人推搡了半天,眼见着玉如烟三人就要到达山顶了,坊主才不情不愿的上了萧天的背。四个人带着龙儿非常顺利的率先来到了山顶。
七个干瘪的老头并排站在面前,可以说是七个长相不一的渔翁。龙儿对着渔翁龇了龇牙,渔翁看到玉如烟就好似看到了一桌美味可口的佳肴,先自呵呵笑了起来。他抓过玉如烟怀里的龙儿,一顿揉搓。惹得龙儿大为不满,张口就要去咬他。
为首的老头道:“老朽单元山弟十一代掌门金山,不知诸位到来,有何贵干?”
坊主将来此原因种种,前因后果细细讲与七位老者听。待他讲完后,又陆续上来几波妖魔后,妖王、斩魔夹着孟玉堂同圣父才来到了山顶。因为斩魔几度要走捷径,这三人跟着他一次次的被弹飞,一次次的从头来过,体验了数次石碗阵等数个关口,但见这四人除却黑袍、黑帽的妖王,惧是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山下依旧不间断的传来尖叫和呕吐之声,听到这些声音,一向爱干净的孟玉堂险些又吐了。
单元山上除了孟玉堂之外,就只有七个老头,论资排辈叫起来颇为麻烦,干脆就一、二、三、四、五、六、七来排辈分。
渔翁道:“玉堂,将玉匣同画卷递于大师祖看看。”
玉如烟老祖的画卷遗言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金山看过后,叹道:“若我没记错,画中女子乃是我单元山开派祖师单元老祖的女弟子,名唤曦云,也是玉山祖师的妻子。关于玉山祖师的下落,一直有几种传言,一说他重伤未愈而亡。一说他一直闭关疗伤,下落不明。一说他一直在寻找妻儿,居无定所。几千年过去了,实在是无从查证。老夫打不开这玉匣,实在爱莫能助。”
有魔道:“莫不是你们几个老东西故意隐瞒,想独吞那玉匣中的宝物?”
五师祖道:“要不是好多年没见到活物了,我定立时敲碎你的魔骨。”
三师祖手中拿着炒勺道:“众位远道而来,不如尝尝我做的饭菜如何?”
渔翁摸了摸肚子道:“三师祖,你还是饶了我们吧。玉丫头的手艺了得,我馋虫都快出来了。赶紧打发了他们,我们开饭吧。”
“你个不肖子孙,怎么跟师祖说话呢?”
四师祖放下缝草鞋的手,看了看玉如烟,道:“这就是鱼塘的心上人,那个小凤儿吗?果然生的漂亮。”
孟玉堂羞红了脸道:“师祖莫要乱说,凤飞还未上山。”
四师祖道:“哎,这小子脸红了。怎么不叫她上山,你们这些孩子真是不懂老人的心,还是要尽早成亲生子,我单元山才能人丁兴旺。”
孟玉堂无语,求救的看向凤曲。凤曲闻言确是无比欣慰,若孟玉堂这小子还惦记着玉如烟,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将女儿交托给他。
凤曲道:“晚辈丹穴山凤曲见过几位真人。”
金山温和笑道:“凤在天是你什么人?”
“晚辈是凤在天的孙女儿。”
六师祖道:“玉堂的心上人是你的女儿吗?”
孟玉堂嗔怪道:“六师祖,今日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好,好,不错,渔崽子,快去下山将小凤凰接上来。”
渔翁立刻下山去接凤飞和凤鸣上来。
坊主道:“可否再请几位前辈分别用单元山的法术试试,看能否解开这玉匣?”
玉如烟又看了他一眼,他竟如此迫切要打开玉匣。
七个老头二话不说,分别试了几轮,那玉匣依旧是完好无损。
金山发话道:“丫头,既然你是我玉山师祖的后代,那便留在单元山吧,好让我等好好研究研究这玉匣,其他人速速下山,魔息如此重,我手中的剑都快控制不住要出鞘了。”
斩魔、妖王上前道:“这玉匣和画卷乃我众人共有,既不能打开,就当由我们带走。”
六师祖道:“如今妖魔竟如此不要脸了吗?”
六师祖脾气极为火爆,说话间已经亮出大刀。就在这时,幻空碟忽然自行离开玉如烟的身体。它翱翔在天际,发出愉悦的虫鸣,百鸟追随着幻空碟在单元山顶盘旋往复。一声叹息,空中亦是出现了一副画卷,那画卷自动慢慢地打开,画卷中赫然是一个其貌不扬的老者。他望着众人道:“不想我死后这么多年,才得到曦云的消息。”
画卷中的老者手一挥,曦云老祖的画卷落到他手中。他看着画中人,痛哭流涕道:“曦云,你为何就不肯相信我?我怎么会嫌弃你是魔体。我不过是故意把你气走,想将单元山修葺一番,好光明正大的将你娶进门。南门的所有阵法都是为了迎接我儿而建的。你的闺房我也让人修葺的漂漂亮亮的,才配的上你的绝世美貌。谁想到你竟真的信了,从此杳无音讯。我以为你父亲把你藏了起来,打上了魔界,结果两败俱伤,我不得不闭关疗伤了几百年。养好了伤后,我遍寻天涯海角,都没能找到你的踪迹。不想你确躲进了花樽里。我一缕残魂游荡人间,始终没找到你的任何消息,竟连我儿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呜呜呜呜呜。”
六师祖纳罕道:“喂,老头,你是哪位?”
画中老者怒道:“我是你祖师爷。”
金山谨慎道:“莫非,莫非是玉山老祖?”
“不是我,还能是谁。单元山还有谁有我如此俊朗样貌。”
一时间鸦雀无声,金山上前一步,细看那老者蓬头垢面、邋遢外表下的真容,惶惶然跪了下去,道:“不孝徒孙金山拜见玉山老祖。”
另外几个老头也跪了下来,跪是跪了,除了金山,其他几个人对于祖师爷的家事颇有微词。见玉山依旧哭哭啼啼絮叨着曦云为何不肯相信他,渔翁没大没小道:“师祖啊,有没有可能是你长得太丑,曦云老祖想要悔婚?”
六师祖道:“这曦云老祖定是脑子不大好,不让你去找她,又为何等你千年?你不去找她,又如何能看到信啊?”
玉山真人气得直接从画里走了出来,脱下鞋子砸向二人。幻空碟呼啸而至,落在他肩旁。
“蝶儿,不想你还活在这人世。”
金山颤颤巍巍道:“师,师祖,你是活着,还是?”
“当然活着,你们这几个呆子。老夫待在山里闭关了几百年,看着你们几个不成器的家伙毫无建树。”
三师祖道:“那,那,厨房的窝窝头都是您老人家偷的吗?”
玉山真人的鞋飞回去,又被他砸向了三师祖。他穿好鞋,走到玉如烟面前,眼中带泪道:“你就是我的乖孙孙吗?”
玉如烟跪拜道:“老祖,我是您第一百二十代后世孙儿玉如烟。”
“好,好,好,起来,起来,娃娃过来。”
龙儿听话的飞过去,玉山抱着娃娃宠溺的先亲了一口,才仔细看了看,道:“天生魔体,伴有花木之息,体内人妖魔三血共存,眉间这紫金点大有来头。此子若不加以管控,将来必是祸患。”
玉如烟道:“老祖,龙儿中了血魔咒,不知可否清除?”
“她本就是魔体,那血魔咒对她没有什么用处。”
“老祖,原谅烟儿无能,没能守住曦云老祖遗物,令这些妖魔齐聚单元山,打扰各位师祖的清修。”
玉山看着一众人仙妖魔,道:“诸位似乎对我夫人的遗物特别感兴趣?”
自从玉山从画中走出来后,那强大的气息压的众人喘不过气来,嚣张如妖王和斩魔也严阵以待,轻易不敢动。倒是那善乐坊坊主态度自然,道:“为使世人不再执着于此,徒增祸患,还望前辈解我众人之惑。”
玉山轻抚玉匣,那匣子径自打开,里边静静地躺着一支金钗。见了那金钗,玉山免不得又是一阵伤心,握着金钗复又落泪道:“这是云儿最喜带在发间的金钗,如今伊人离去,图留这冰凉之物。”
玉如烟道:“老祖宽心,曦云老祖走的平静安详。”
当南山上的机关启动,龙儿的笑声声动四野之时,玉山便从浑浑噩噩弥留中醒了过来。他来到山顶,看着同曦云容貌极为相似的玉如烟,已经猜到了这定是自己同曦云的后人。他也听到了花樽覆灭的前因后果,看向瘦削憔悴的玉如烟,显见着身上还带着伤,心里万分悲恸。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当年曦云魔体之事传开,玉山冒天下之大不违,要迎娶曦云入门之后,单元山基本同所有仙山断绝了来往。如今曦云的遗言公布与众,也便断了玉氏后人的路,这世上只怕除了魔界,再没有更好的容身之处。
玉山道:“孙儿放心,无论你们是魔、是仙,我玉山都会疼爱你们。再没人能欺负得了你们。”
当日樽阁之谜被曦云遗言道破只是一封家书之时,众人的疯魔情绪被推到了极致,幸好还有个玉匣,如今玉匣竟也是个笑话。苦心孤诣,机关算尽,拼死抢夺,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山顶密密压压的人妖仙魔没有几个能接受这个结果,尤其是妖王同斩魔,疯癫让他们忘记了恐惧。斩魔不要脸道:“即是我魔族之物,理应由我等带回去。”
六师祖忍无可忍道:“你个没皮没脸的东西,祖师爷没追究你们灭门之罪,还敢在此撒泼。”
六师祖抡起大刀砍向斩魔。此种场合,孤立无援便是死路一条。妖王蛊惑众人道:“我等浴血奋战,死伤无数,才拿到樽阁之宝,又不远万里到达此地,不想竟然是个天大的笑话。玉氏愚弄我众人甚,这口气怎可忍?”
于是乎,人妖仙魔前仆后继扑杀而来。单元山七个老头以一对众。凤曲要带着群仙帮忙,孟玉堂阻拦道:“前辈静候便可!他们也憋坏了,且让他们先乐呵乐呵!”
果然这七个老头打的异乎快乐,金山的石剑将妖魔穿成了串,二师祖锄头飞舞,直接将妖魔震出单元山结界,三师祖炒勺精准无比,一下敲一个,四师祖的绣花针同金山的石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五师祖和六师祖一刀一斧,切菜般斩断妖魔的头颅,多少还是对那些人和仙手下留情,只将他们扔出单元山。七个老头撒了欢的在人群里穿梭,渐渐地小妖小魔都开始往山下跑。
玉山真人咻乎出现在斩魔面前,一只手掌如无物般穿透他了的胸膛。斩魔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应声倒地而亡。冰煞一声惨叫,飞扑向哥哥。妖王比斩魔聪明得多,斩魔身体还未倒下去,玉山已经出现在他面前,那速度似乎比幻空碟也不遑多让。妖王断然舍弃一命,逃了出去。那些忠心不二的妖涌动着奔向玉山,玉山震动衣袖,鬼魅十长老竟若飞蝇般被振落。只这一下,妖王已逃的远了。众妖见妖王逃跑,立刻四散开来落荒而逃。其余人都望着玉山和那七个老头不敢再动。冰煞见大势已去,带着哥哥的尸首,引领着斩魔坛的魔兵含恨逃遁。其余觊觎宝物的各派各族惧是一溜烟的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