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樽 8）四魔主

魔兵走后，玉如烟奋力推开耶律星的手，双眉紧蹙，语气冰冷道：“我的孩子呢？”

“不想姑娘卸磨杀驴的如此之快。”

“你若反悔，现在依旧可以叫那些魔兵回来。”

耶律星不禁笑了，示意侍女将豆包带了过来。豆包有些小委屈，抱着玉如烟的头，咿咿呀呀的说了几句。玉如烟轻抚她的头，她便乖乖的靠在她肩膀上。

耶律星道：“去准备些饭菜，再把五堂主叫来。”

不多时，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酒菜，都是人吃的食物。豆包得到玉如烟的许可后，挥舞着俩只小爪子大快朵颐起来。玉如烟只是微笑的看着豆包，时不时帮她擦擦油乎乎的小嘴巴。

耶律星道：“姑娘难道怕我在饭菜里下毒不成？”

冯阿牛曾多次嘱咐，若遇危险，就去五鬼宗。可是玉如烟不想把危险转嫁给别人，无巧不巧的确还是进了这里。

“我并不饿。”

“姑娘这把剑从何得来？”

“友人相送。”

耶律星看着玉如烟，不禁笑了。那家伙竟能把寒冰剑送了人，足见这女子对他何其重要。

不多时，洪一德走了进来，见到玉如烟后，大喜道：“恩公怎么会在这里？之前我夫妇得恩公们相救，却一直没有机会当面道谢。没想到还能在这里再见到你。”

“五堂主的金银财宝和五鬼令已是十分珍贵，无需再客气。”

“恩公，我听说冰煞重伤而归，可是被你们所伤？”

“如果你说的是那个追杀你的女魔头，确是我们所为。”

“大哥，果然他们还是容不下我们。”

“五弟莫激动，除了那斩魔，其他三位魔主对我们还是很友好的。”

“那斩魔为何要追杀与我？”

“今日莫提此事。看看怎么帮帮这位姑娘……”

“洪某的错，还不知恩公名讳。”

“颜如玉。”

“颜姑娘来此所为何事？”

“我想查查这个娃娃的来历。”

耶律星抱过吃饱的豆包，摸着她混圆的小肚子道：“小家伙，你可还记得我呀？”

豆包手舞足蹈一哩哇啦说了一堆。

耶律星道：“这娃娃是丢失多日的尸魔坛少魔主，萧龙儿。”

玉如烟道：“我却不知她竟是少魔主。”

“这孩子来到尸魔坛时，萧天以为她不过是个不足五月的死胎，在炼制魔娃的过程当中，这孩子竟然哇哇叫着哭醒了。萧天虽疯魔暴戾，确极喜欢孩子，便用魔法护住了这娃娃，日日都来我五鬼宗求要人类的饭食，喂养这娃娃。尽管如此，这娃娃还是几度险些夭折，他便渡了自己一半的魔功给她。他实在是太爱这娃娃了，逢人就夸，见人就提，还曾带去给魔君看。”

“大哥可知这孩子的来历？”

“想除血魔咒，就需要孩子父母的血，所以那些魔娃的来历从来都是机密，关于孩子来历的任何线索都是即刻抹除的。普通的魔娃或许还有办法，这娃娃的话，恐怕只有萧天自己才知道。”

玉如烟道：“洪堂主、耶律宗主，多有打扰，就此别过。”

耶律星道：“姑娘要去哪里？”

“尸魔坛。”

“我劝姑娘还是打消了闯尸魔坛的念头，纵然你法力高深，想闯进去，亦是比登天还难。”

“颜姑娘，我虽无能，我大哥确是厉害的，他说不可闯，就一定不能成。”

“多谢两位好意，我心意已定。”

耶律星忽然道：“颜姑娘，你身上为何还有一枚五鬼令？”

“钱光明赠与我的。”

耶律星笑道：“姑娘同我五鬼宗还真是有缘。”

“多谢耶律宗主搭救之恩，告辞。”

玉如烟抱过豆包，离开了五鬼宗。

五鬼之中洪一德法力最弱，只懂打算盘，想要帮玉如烟，确实有心无力，遂试探着问道：“大哥，我们能帮帮颜姑娘嘛？”

“那你要说说，你是因为她太美了才想帮她，还是因为她救过你的命，而想帮她呢？”

“大哥切莫说笑话，这要是让我娘子听到，还不扒我一层皮。”

“黄魔的伤可好了？”

“好了，只是整日里哭哭啼啼的，说自己的哥哥死的惨，越发不像个魔了。”

“把他叫过来，我去会一会魔君。”

魔君七炉高坐于大殿之上，手摇着酒杯，一脸餍足道：“这人间的美酒、美食，本君是越来越离不开了。”

大殿之下的空地上左右各放着几个坐塌，塌前几上摆着酒水和生肉。四魔主分坐在塌上，身后是各自的护法和得利的魔兵统领。

斩魔寒魇身后的金刚道：“魔君，何不把凡人都杀了，东西都抢来，还用什么五鬼宗？”

月魔月笼沙穿着很是清凉，香艳玉体横陈在塌上，道：“蠢货，把凡人都杀了，酒谁来酿，粮食谁来种，东西谁来做？”

“月笼沙，你爱了个凡人就忘记自己是魔了吧？”

月笼沙只是望了金刚一眼，他忽然抬手猛拍向自己的脸，被身旁的冰煞拦住。

月笼沙这才收了幻术，慢慢道：“你还不配跟本座说话。”

冰煞道：“月笼沙，再动我斩魔坛的人，我便拆了你的月光殿。”

月笼沙淡淡道：“这不是之前差点被凡人杀了的斩魔坛护法冰煞吗？”

“她不可能是凡人，她一定是魔。”

魔君三分醉意道：“为何说她是魔？”

“秉魔君，那女子明明已经被属下伤的奄奄一息。却忽然眉间有黑气涌动，双眸变为金色，背生碟翼，速度奇快，连属下亦不是她的对手。

魔君又斟了一杯酒道：“云烛，你可曾听说过这种情况？”

禅魔云烛做僧人打扮，慈眉善目，颇有一股六根清净之态。

“眉间黑气当是魔息入心，背生双翼，应是体内封印着什么妖物，确是罕事。不知冰煞在何处遇到了这位姑娘？”

“无意中遇到，我也不知道是何处。”

冰煞被问住了，她同哥哥寒魇一般的没有弯弯绕绕的心机，并不会撒谎，遂含糊其词。如今四魔坛的魔主只有她哥哥主张讨伐人类，禅魔主张信守契约，同人类井水不犯河水。那月魔自从爱上了个人类后便对人类的一切趋之若鹜。尸魔得了爱子，又失了爱子后，诸事不理。是否要攻打凡间，全在魔君的一念之间。

尸魔道：“你去了凡间，可看到我那苦命的孩儿了？”

“不曾见到。”

魔力青道：“那你又为何要杀那个姑娘？”

“看着不顺眼，不行吗？”

“莫不是你违背契约，去人间祸乱四方？”

“我只是同你们一样随意游历一番，四处看看而已。”

魔力红道：“看看？你那眼睛再练练就成瞎子了，你要看什么，看风吗？”

斩魔道：“是我叫她去杀洪一德的。”

魔君放下酒杯，看不出喜怒，无比威严道：“谁让你去动五鬼宗的人的？“

“魔君，自从五鬼宗入了我魔界，赚我等银钱，卖我族物产，糟蹋我族姑娘，现在竟还敢雇魔族人为奴，实在不把我魔族人放在眼里。这些下等物，要在我魔族耀武扬威，我寒魇便要他们有来无回。

魔君咻然出现在斩魔身前，掐住他的脖子道：“就算要攻打人类，那也该是本君的命令，再敢轻举妄动，本君便叫你灰飞烟灭。”

斩魔自勃颈处开始红光萦绕，双眼暴起如铜铃，一字一顿道：“属-下-听-命。”

“七炉兄，你要让谁灰飞烟灭啊？”

魔君甩开斩魔，大笑道：“自然是所有不听本君话的人。”

这画外音，耶律星自然听的懂。一伸手，一个杯酒飞到他手里，先自饮了一杯，道：“魔君觉得这洪记新酿的蒲桃酒可还入得了口啊？”

“果香浓郁，入口甘醇，好，果然好。”

“去年大旱，葡萄收成不好，连那人间的天子都未必喝得到如此佳酿，我可是费劲心思才弄了这么几瓶，都给了你。”

“自然是耶律兄才有这等本事。”

月笼沙道：“耶律宗主，本座要的那批锦缎可到了？”

“已经差人送去了，月儿，你真是越来越美了。”

“这世上怕是没什么生意，是耶律宗主做不得的吧？”

“也许是在下太过贪心，想长长久久呆在魔界，同大家称兄道弟，太过迫切想做好，又做的太多，才遭了嫉妒，以至于最近我的车队屡屡遭人截杀，损兵折将。今日带来的这几坛酒也是仅剩的了。”

魔君看着那些酒坛子，眼睛放光道：“凡人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许是你五鬼宗敛财太甚，糟了人嫉妒。耶律兄勿扰，五鬼宗的到来，使我魔界焕然一新。我魔界没有人不欢迎五鬼宗之人，必也不会有人去找你们麻烦。若有人胆敢违抗本君之令，就地诛杀。”

这魔君看着粗鲁暴躁，实在是个心细嘴直之人，若不是做了百年魔君，多了些心机，脾气原也是耿直可爱的。

耶律星转而看向尸魔道：“魔主可找回少魔主了？”

尸魔一声长叹道：“那娃娃顽皮，竟指挥着一批魔娃去了凡间胡闹。我能感应到那批魔娃娃死伤大半，确感应不到我的龙儿在哪里？她竟然切断了我同她的连接。”

“少魔主或许是去寻自己的亲生父母了。”

尸魔生气道：“这些人间的父母实在歹毒，小小娃儿都容不下。那善乐坊每年运来的娃娃如此之多，恐怕连崔公崔婆也不知道来历。”

“这样说来……”

耶律星的话还未说完，尸魔忽然道：“本座好像感觉到我的龙儿了，魔君，恕属下先行告退。”

未等魔君允准，尸魔已经急匆匆的走了。耶律星同魔君又把酒问盏了一番，也匆匆离开。

玉如烟带着豆包来到了尸魔坛，正准备伺机闯进去，那些守在外边的低阶尸魔们感应到了豆包的魔血后，自动让出一条路来。进到里边，依旧是如此，巡逻的魔头们看到豆包后，都跪拜在地口里尊敬的喊着：“参见少魔主”。

豆包一挥手，所有人都退到一边。玉如烟没想到竟如此畅通无阻地就进来了。大殿里正聚集了许多魔头，玉如烟带着豆包悄悄地躲到了梁上。

过不多时，尸魔萧天现身了，他铁塔般臃肿肥胖的身躯坐到了宝座上。

下面魔头涌动，粗略看上去有数百个，个子小的都是同豆包一般的魔娃。魔娃最外围才是一些带武器的普通魔头。这些魔看到尸魔后，一起跪拜，高呼魔主。豆包看到尸魔的瞬间，开心的拍起手来。她挣脱了玉如烟的束缚，落到了地上。魔头们听到孩子的笑声都回过头来，低头看向在地上爬的少魔主后，纷纷让出路来。豆包尝试着走了两三步，摔倒后果断放弃，飞快的爬了过去，扒着萧天的腿，咬住下唇，仰着脖子，一脸傲娇的指着尸魔道：“daijijidag**ad。”

尸魔激动的眼泪纵横，颤抖道：“是我那丢失的孩儿吗，快，快让为父好好瞧瞧。”

豆包依旧指着他道：“hfoufosufouweofdsofidhf。”

“啊？为父又胖了嘛？为父为了你茶饭不思，怎么会胖呢，或许是水肿吧？快，快，让为父好好抱抱。”

尸魔手一挥，豆包飞到了他怀里。他抱着豆包，脸贴在她脸上蹭来蹭去，又抬起头无限温柔的看了又看，亲了又亲，无比激动道：“果然是我的乖孩儿，几个月不见竟长高了，也胖了。”

“dhhjfjkfdsfjsjfflkdfjldjfljflk。”

“你说你去找你娘亲了？她当初狠心不要你，你还去找她做什么？”

“dhhjfjkfdsfjsjfflkdfjldjfljflk。”

豆包指了指梁上，玉如烟飘飘的飞了下来。尸魔一把将豆包放到座位上，站起身，霸气凌然的看向玉如烟道：“你为何给我的龙儿穿女娃娃的衣服？”

“她本就是个女娃娃。”

“胡说。”

有魔头在底下偷笑，被尸魔一掌拍飞。

“好宝贝儿，不论你是男娃，还是女娃，为父都爱你。”

豆包扯了扯萧天的衣襟，又咿咿呀呀说了一通。

萧天又细细打量了玉如烟一番道：“你说她是你娘亲？你怎么知道的？”

“jajkldjfdjfldjslkfjdslfjdlsjfl。”

“你熟悉她的气息？”萧天带了几分敌意道：“龙儿真的是你的孩子吗？”

“我不确定，所以来求证。”

“当初既然遗弃了她，竟还有脸来求证。”

玉如烟一时无语。

“豆包，可是来自善乐坊？”

“你竟然给她起了这么难听的名字，她叫龙儿，萧龙儿，不许再叫她豆包。”

玉如烟语带哽咽道：“龙儿可是来自善乐坊？”

“我这里魔娃如此之多，我并不知道他们都来自何处。”

“是不知道，还是不肯相告？”

“看在你把龙儿送回来的份上，本座就不追究你如此无礼之罪。”

“既然得不到答案，我便带豆包离开。”

“好大的口气，本座的孩儿岂是你想带走就带走的。”

“虽然我无法确定她是我的孩子，但她既然说我是她娘亲，那她就是我玉如烟的女儿。我不会让我的女儿留在这魔窟。”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萧天的狠话还未说完，豆包就狠狠扯住了他腮上的肥肉，语气非常之严厉，一哩哇啦说了一大堆。

萧天伤心道：“你才走了几个月就不认为父了嘛？”

“dahfasdfoiufoufodfdkfhlsd。”

“可是她对爹爹也不友好啊？”

“jakjdjlkajdjddfjfsdjfjkladf。”

“好，爹爹尽量对她温柔些。”

尸魔调整了下坐姿，将豆包抱在怀里，软乎乎肉嘟嘟的孩子靠在身上，心里的火气立刻消了大半，又调整了一下语调道：“龙儿，本座是不会让你带走的，不过咱们可以商量商量。虽然我不喜欢女人，尤其是漂亮的女人。可既然豆包这么喜欢你，你长得也不错，不如你就嫁与本座，做我尸魔坛的夫人，可好？”

金光一闪，一个看起来也就五岁多大，干瘦如柴的孩子出现在萧天身旁，容貌依旧能看出和萧天有几份相像，这应该就是萧天的孪生弟弟萧幕。他出现后就盯着玉如烟看，开心的鼓掌，好似为自己哥哥觅得良缘而开心。

“我有喜欢的人，不能嫁给你。听说你为了豆包付出不少心血，甚至渡了一半魔功给她，日后若有机会，玉如烟一定报答阁下的大恩。”玉如烟看了看萧幕继续道：“此地实在不适合孩子成长，我要带豆包走。”

豆包看了看萧天和萧幕，又看了看玉如烟，显得有些左右为难。她双手搂住萧天的脖子，挂在他身上，伤心地哭了起来。萧天心疼道：“龙儿莫哭，你一哭，爹爹也想哭了。”

“dkalsdfkjsfljsdlkfjsdlfjdslkjfasd。”

“你真的要跟她走，不要爹爹了嘛？”

“ddafdsfsda”

“你这个歹毒的女人，竟敢拐走我的龙儿，如今她都不认我了，孩儿们，都给我上，给本作杀了这个女人。”

一时间无数魔娃扑向玉如烟，虽然知道他们同死尸没有太大区别，玉如烟还是不忍伤了这些娃娃，只是用掌一个个将他们拍走，但是魔娃数量实在太多，玉如烟渐渐开始招架不住了。看到娘亲受伤，龙儿一声尖叫，又炮弹般冲了过去，落到玉如烟肩头，呲着牙瞪着那些魔娃。那些魔娃也奇怪，宁可听豆包的命令，也不听萧天的命令。萧天无奈，又命令其他的尸魔和魔头们去攻击玉如烟，并吩咐他们小心，别伤了自己的龙儿。魔头们不敢放开来打杀，龙儿又时刻护着玉如烟，双方僵持不下。萧天见状，突然使出血魔咒。龙儿双眼瞬间呆滞，乖乖的飞回到萧天怀里，形同木偶。玉如烟大惊，双手握剑使出浑身解数，却依然无法冲破尸魔阵。她一边打，一边看龙儿，心中万分焦虑，眉间再次黑气隐动。忽然，一串急促的铃铛声响起，所有的尸魔都开始原地踏步，龙儿也恢复了一些灵识，却不能拜托控制，唉唉的叫着，模样甚是可怜。萧天和玉如烟惧是心神大乱，一个抱着嘤嘤哭泣的豆包不知如何是好，一个慌乱间又被魔头所伤。就在这时，一个带着金色面具的黑衣人出现，双掌飞快击向萧天。萧天未动，萧幕飞身而起，于来人双掌相碰，竟是各自退后数步。

萧天已看出这面具人非同小可，急令萧幕散开，飞身迎敌。宝座上的龙儿趁乱飞到玉如烟身旁，那些尸魔和魔娃看到豆包后，一时不知该进还是退。玉如烟趁机单指点在她的眉心处，口中默念清心咒。龙儿虚脱般软软的倒在玉如烟怀里。玉如烟抱着孩子，冷不防身后的萧幕一爪抓到她肩上，划出长长的一道疤痕，尸毒入体焦黑一片。金色面具人同萧天打的胶着，口里道：“快带她离开魔界。”

玉如烟看了看面具人，无论对方是谁，就这样留他一人在尸魔坛，无异于看着他送死。何况萧幕又怎会让她轻易离开。若不是萧慕和那些魔头顾及着她怀里的少魔主，她根本无法支撑这么久。就在玉如烟疲于应对之时，又有几个蒙面人闯入尸魔坛，挡在了玉如烟面前，同萧幕等魔头打在一起。其中一人来到玉如烟身边，笑道：“姑娘快走，若你困在这里，在下的仙草也没了着落。”

玉如烟立刻明白面前之人正是五鬼宗主耶律星，她犹豫道：“你们能脱困嘛？”

“姑娘未免太小瞧了在下了，趁其他魔主未到，赶快离开。”

玉如烟干脆的道了声谢，带着龙儿飞身离开。身后传来萧天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我的孩儿，我要杀了你们。”

萧天不管不顾，生生挨了金色面具人一剑，飞向玉如烟，确又被耶律星拦住。

一声巨响，想来耶律星同那个面具人都没有好果子吃。玉如烟来不及多想，飞快来到魔界大门口。就在她要跨出门的那一刻，魔界上空回荡着一个女子喜极而泣，又百般幽怨的声音。

“姜郎，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