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骑兵在旷野上最大的优势便是冲锋,一匹匹雄壮的战马疯狂冲来,面对隐藏在草丛中的敌人不是撞飞便是践踏成肉泥。
至于所谓的弓箭?真正战场上,射出的冷箭面对迎面冲来的战马很难射中,就算射中一般也无法形成致命伤。
当然若是铺天盖地的羽箭,就算战马能活下来,马背上的人却未必。
所有人知道一个道理,射死物好射,活物尤其是急速奔跑下的动物,很难射中。
血花溅射在枯黄的草丛上,这是一场人数不多的战场,但同样都是你死我活的残酷战争。
“贼将去死吧!”
骑兵散开的冲锋不断与敌人交手,这时突然一声怒吼,一个黑影从草丛中跳了出来,直接扑向了领头的唐斌。
眼看就要扑上去将唐斌拉下战马,然而唐斌仅仅是冷眸一扫,战马的速度并未停下来,反而左脚从马镫上松了出来。
砰~
沉重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势大力沉的直接一脚踹在了扑上来的遁甲神应明胸膛上,骨裂的声音异常清晰。
胸口部位更是塌陷了下去,抛飞的身体同时口中喷着血肉,噗通一声落入在了草丛中。
“贼子休要猖狂!纳命来!”
趴在草丛中的徐统看着朝夕相处的兄弟,被敌将一脚踹死,忍不住的眼眸泛着血丝狰狞的看着敌人。
一扬手,手掌死死攥着一杆黑色的标枪,噬人的眼神盯着对方,猛然手臂狠狠地一甩。
嗡~
标枪脱手而出,化作一道黑色的残影直奔二十米外的唐斌。
咔嚓~
在标枪出现在瞳孔中时,唐斌不仅没有放慢马速,反而狠狠地一夹马腹,右臂狠狠地一甩。
丈八蛇矛猛然将强劲掷来的标枪轰成了两截,空气中还伴随着标枪木杆的碎屑漫天飞舞。
然而徐统的位置却暴露了出来,断裂成两截的枪杆还在空中未落下,而这时唐斌的矛头一转,猛然狠狠地挥舞了两下。
铛铛~
矛头狠狠的磕在了没有枪尖的一头,猛然半截枪杆在巨力下率飞旋转的嗡嗡在荒草中急速飞。
在黑色的冷眸下,旋转的半截枪杆却是犹如螺旋桨般将前方的草丛荡开,猛然碰到了什么甩飞。
露出来的是一根粗壮的绳索,阻挡了枪杆的方向,同样暴露出了埋伏的绳索。
战马奔驰下,寒芒一闪,蛇矛将绳索挑断,而这时枪尖的一头刺入草丛中时,徐统瞳孔急剧收缩。
手持一杆长枪,直接一挑,铛的一声,半截长枪挑飞的同时他也高高站起来。
此时脸色憋红,双臂更是一阵发麻,在巨大的力道下更是双腿连连后退了三步才稳住了身形。
战马嘶鸣声,那道黑色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眼前,黑色雄壮的战马高高抬起了双腿,锋锐的丈八蛇矛出现在瞳孔中。
轰~
猛烈的力道狠狠地磕在了长枪上,巨大的力道下来,再加上还有战马的冲劲。
噗嗤~
握着长枪的双手因抵挡这一蛇矛,更是震的一收,白蜡枪杆狠狠砸在了胸膛上,坚硬的胸甲发在沉闷的声响下开裂,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徐统犹如破布袋般抛飞,眼眸中充满了惊惧,这等战力他只在南国的四大元帅上感受过,而眼前这人分明只是追击己方残军的一名骑将罢了!
......
茂密的枯草中,距离厮杀百米外,太岁神高可立手持强弓,口中喘着粗气,眼神中却是杀机腾腾。
这位在水浒原文中,依靠着一手出色的箭术,连杀韩滔、彭玘两员沙场宿将的太岁神,虽然其中有张近仁帮手的因素在,但一手箭术却也算的上不俗。
黑色的羽箭划过,劲风刮着两侧的枯草飘荡,强烈的风劲声传来,唐斌浑身一凛,在马背上匆忙一个翻滚。
翻身下马,拉弓射箭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犹豫,在发现了对方位置后,不断翻滚在草丛中,黑色的羽箭一支接着一支射出。
从天空俯视而下,便可清晰的看到两个人影相距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不断翻滚同时不断射出黑色的羽箭。
一支支羽箭穿过草丛,二人的距离同时不断拉近。
高可立喘着粗气,惊恐的看着一支支羽箭从耳边闪过,好恐怖的箭术,他引以为豪的箭术竟然没有占得丝毫便宜。
甚至还有隐隐约约落在了下风。
距离越来越近,草丛中二人都隐隐约约看到了对方的身影,高可立急速奔驰,而对面的敌人鏖战了这么长时间,可体力竟是没有半点下降,一次次躲过他的冷箭。
噗嗤~
黑色的羽箭刺破空气带起了点点殷红,唐斌一个翻滚跌落在了草丛中,此时他的脸颊上明显有一道伤痕,血肉翻滚下鲜血滴答滴答的不断落在草丛上。
而对面的高可立更是闷哼一声,一下子跌倒在地上,一只手死死捂着腹部,此时腹部更是插着一支尾部还在颤抖的黑色羽箭。
二人皆看清楚了对方身影,没有丝毫犹豫再次起身,一个是踉踉跄跄的不断前进,另一个却是大步流星向前奔跑。
箭囊已空无一物,唐斌此时搭着长弓,掌中三支羽箭,口中同样还含着一支羽箭。
而对面的高可立口中咬着一支羽箭,掌中则握着一支。
嗖嗖~
二人急速朝着对方奔驰,再一次拉开了长弓嗡嗡,快如闪电的羽箭不断射出,高可立额头冒着冷汗,死死盯着对方。
而唐斌则是一次性射出三支羽箭后,快速的从口中取出了最后一支羽箭,嗡的一下射出。
四支羽箭对撞之下,擦出耀眼的火花,溅射进枯草丛中,唐斌从地上捡起一支箭矢,缓缓的走进高可立。
而对面趴在地上的高可立口中流着鲜血,胸口上插着两支羽箭,剧烈的呼吸下更是带动他肺部生疼。
狰狞的笑容浮现在嘴角,唐斌居高临下的看着高可立,狞笑道:“你这厮自以为箭术了得,不过是坐井观天罢了,且不说我家花荣兄弟与万春兄弟,便是杨制使、韩将军比你也不知强了多少,某之箭术稀松平常,可惜却还是本将胜了。”
狼狈的翻过身来,剧烈的疼痛咳出阵阵血水,高窟里抬起头狼狈的看着眼前敌人,眼中充满了愤怒之色。
死亡的气息降临,近距离的一支箭矢迎面而下,在高可立咽喉出溅射出一道血花,异常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