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北河胡同。
家门口的热闹,很快被许多年确认了。
院子里,阎解成在闹,闹得很凶。
阎埠贵两口子拉也拉不住,只能在一旁观望着。
老许和周红梅等人把秦淮茹护在最里面,许大年三兄弟挡在最外面,把阎解成挡在外面。
阎解成过来闹的关键是他媳妇于海棠生了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跟他长得不像。
其次,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儿,也知道于海棠很喜欢许多年,因此才会过来闹这事儿。
随着院门口的邻居们让开位置,许多年走了进来。
正所谓仇人见面份外眼红。
对阎解成来说,他跟许多年,原本并不算是仇人,顶多就是陌生的邻居关系。
然而,现在他头上绿油油的,当然要找许多年算账了。
“许多年!!!”
只听阎解成咬牙切齿,面露疯狂,想要冲过来打许多年。
却被许大年他们几个大男人给抱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许多年沉着脸,并没有看阎解成,而是看向秦淮茹。
见后者表情发白,但精神头还算可以,他这才放松了下来。
接着他才看向阎解成,冷声道:
“阎解成,你是不是吃错枪药了?还是脑子里进水了?你凭什么污蔑我?”
“就算你要污蔑我,也麻烦你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啊?我上次见于海棠还是你们结婚那一年,我都没有跟你媳妇见过面,我是怎么给你戴绿帽的?”
都说无妄之灾,最是难解。
尽管他很同情阎解成的遭遇,但对方居然招惹到他头上,这同情也就无从说起了。
眼下最麻烦的事儿,还是搞清楚,于海棠生下来的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种?
“我污蔑你?”
阎解成满脸不敢相信,他最是委屈:
“你去年春节不是回来了么?你敢说那段时间你没见过我媳妇?”
“我媳妇是去年十月中旬把孩子生下来的,按照这个时间算,她就是在春节那段时间怀上的”
“她那么喜欢你,而你又巧合在春节那段时间回来了,不是你,还能是谁?”
窝草!
许多年听得目瞪口呆,按照对方这个逻辑,他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老许、周红梅、胡美凤等人全都瞠目结舌,心里顿时嘀咕着,阎解成说的好有道理啊。
何雨柱、贾东旭、刘海中等这些九十五号院的邻居们,全都津津有味地吃瓜,这瓜太好吃了。
大家都没有想到,许多年刚回来不到一天呢,阎解成立马就发难了。
这隐忍程度,也是让人吃惊的。
甭管于海棠那个孩子是谁的,今天这瓜就足够让大家吃好久了。
如果事实属实,那么这个瓜就更好吃了。
“听说港岛那边还可以娶几房姨太太,相当封建,你们说,如果这许多年跟于海棠真的难搞男女关系,会不会真让她当姨太太啊?”
“狗屁,那肯定是去游街啊,还想当姨太太?”
“切,人家许多年现在可不是京城人,而是港岛人,我们这边的街道办恐怕拿他们没办法。”
刘海中很清楚街道办的职能,也知道许多年现在并不是京城户口。
所以,人家这不犯法,顶多就是乱搞男女关系。
再说了,人家许多年都开上吉斯妖妖灵轿车了,这可是领导专属轿车。
说明了啥?
说明了许多年在文津街那边的地位和受重视程度,很高!
因此,这事儿,估计大事化小事,小事化了。
“嘶,那岂不是说于海棠还真有可能成为姨太太?”
牛翠花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惊呼道。
“姨太太有什么好的?”徐二娣嗤笑道:
“到时候还不是被秦淮茹这个大房给管着?甚至可能被欺负呢.”
“姨太太多好啊,听说许多年在港东那边赚了很多钱,买了大别墅,出门都是豪华轿车,听说还有直升飞机呢”
俩女人聊着天,另一边,许多年和阎解成的吵架还在继续。
后者的话,直接把许多年给气笑了:
“阎解成,你真是神探逻辑啊,如果大家都按照你这样的办法来断案,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那么多冤假错案了,你真厉害!”
顿了顿,许多年接着道:
“我再重申一次,我上次见于海棠,还是在你们结婚那次,你听清楚了么?”
“我听得很清楚,但我不相信,除非你证明一下,那个孩子不是你亲生的。”
阎解成再次开口,许多年几乎要暴走了。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凭什么?你无端的要求,我凭什么要配合你?”
“二哥,你去帮我报警,今天我说什么也要把阎解成给送进去看守所冷静几天。”
许多年才刚说完,院门口那边,派出所的公安,才姗姗来迟。
邻居们顿时觉得有些遗憾,因为公安到了的话,意味着,这热闹就要结束了。
曹成辉所长带着五名公安,挤开人群,走了进来。
随着公安的到来,阎解成反而更加激动了。
不过,叶公安他们肯定不会让阎解成动手的,而且等他说完,曹成辉却反问道:
“既然你只是怀疑,那你为什么不报案处理呢?或者找到证据之后再报案处理呢?”
“我就是轧钢厂保卫科的队长,我自己给自己报案么?”
“呵,你都说了你是轧钢厂保卫科的人,可是许多年同志并不是你们轧钢厂的人,他是从港岛来的海外华侨,你懂么?”
不等阎解成开口,曹成辉又挥手道:
“行了,你赶紧给许多年同志道歉,然后滚蛋。”
“不行!”许多年皱眉开口道,道歉?门都没有!
阎解成也是喊了一句,凭什么让他道歉?
看阎解成的表情,委屈到了极点,几乎快要爆炸了。
许多年直接看向曹成辉道:
“曹所长,麻烦你去把于海棠和她的孩子给请过来,今天晚上,说什么也要把这事儿给澄清,而且我必须要让他去看守所冷静几天。”
无端被人诬陷,许多年可没没有那么好的脾气,让对方轻飘飘的一句道歉就算了。
他才离开京城三年多的时间,邻居们好像忘记他了,又好像没有忘记。
估计都忘记了他之前也是一名保卫处主任了吧?
如果他现在还披着这身皮,阎解成还敢这么闹么?
再说了,他根本没有接触过于海棠,可阎解成却有被迫害妄想症一样,非要认为是他跟于海棠乱搞男女关系。
真踏马是无语他妈给无语开门,无语到家了。
曹成辉闻言,皱眉道:
“许同志,这事儿恐怕不是那么好办的,而且现在都已经八点多了,要不明天再处理?”
“怎么就不好办?把于海棠请过来,很难么?”
许多年不解地说道,曹成辉却道:
“这事儿我真知道,因为于海棠之前就跟阎解成闹过了,所以半个月前就已经搬走了,现在住在哪,也只有她娘家人才知道,我们也不知道.”
窝草!
合着阎解成和于海棠两口子闹矛盾,撕破脸皮了,火势蔓延到了许多年这边,他只能自证清白,否则就只能等着了?
真特么操蛋啊!
“阎解成,我问你,于海棠有说过那孩子是我的?”
深呼吸一口气,许多年按捺着心情,继续问道。
“对,她说过了,那个孩子就是你的。”
阎解成已经彻底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他已经是大家口中的笑话了,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遮掩了。
围观的邻居们,再次喧哗了起来。
叶公安他们想要驱赶这些邻居,却根本没什么进展。
现在可是西伯利亚冷风过境的时候,热闹正酣,邻居们怎么可能离开呢?
牛翠花忍不住道:
“我看过那个孩子,虽然说长得不太像阎解成,可也不像是许多年啊?”
“难道是于海棠一时的气话?”
徐二娣跟着补刀,“谁知道是不是气话?于海棠那个人,我们都很清楚,她不是经常跟那些主任混在一起么?说不定啊,就是那些主任给她下的蛋.”
“不过话说回来,阎解成他都结婚好几年了,怎么没给于海棠一个孩子呢?”
两口子分床睡的事儿,知道的人,还真不多。
当初结婚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因为于海棠喊了一句许多年,又因为听墙根的阎解娣、许卫东、刘光福这些半大小子,所以最后洞房都没成功呢。
后续又是冷战,不过这些事儿,邻居们就不是特别清楚了。
反正结婚三年多,在外人看来,阎解成和于海棠是一对。
可他们除了有一张奖状式的婚姻证书,根本没有结婚的事实。
所以啊,徐二娣、牛翠花、何雨柱他们这些邻居不知道这事儿,也挺正常的。
许多年再次无语,对于无脑的阎解成,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行吧,曹所长,麻烦你把他带走吧,现在那么晚了,我也不想处理这件事。”
“等明天我抽空再来处理这事儿,到时候他们两口子,我会亲自送他们去看守所的。”
罢了罢手,许多年已经心累到不想开口了。
阎解成还想闹来着,被曹成辉他们给带走了。
邻居们也陆续散开了,院子这才慢慢冷清了下来。
客厅里,许多年正在给秦淮茹号脉,老许、周红梅都坐在旁边。
胡美凤还想开口问许多年,那个孩子是不是他的,才刚问出半句话,就被周红梅打断了。
于是,胡美凤、范招娣、姚春喜她们都各自带着孩子回家去了。
“爹妈,你们也去睡觉吧,小茹的身体没什么大碍,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过了一会儿,许多年这才开口道。
老许和周红梅点点头,起身边走边说,让许多年两口子也早点休息。
还叮嘱秦淮茹,要相信她男人,相信老五,不要动了胎气。
等大家都离开之后,小豆包她们这才凑近前,不过她们还没开说话,就被许多年瞪了一眼。
“你们怎么还没洗澡啊?快去洗澡准备睡觉。”
把小屁孩都赶跑之后,秦淮茹突然开口了,“孩子她爸,我相信你。”
“哈,你对我还真是信任,真不怕我在外面偷人啊?”
秦淮茹甩了一个白眼给他,轻轻靠在他怀里,温柔道:
“我不怕!”
“如果你要偷人,早就偷人了,而且于海棠这样的女人,你也看不上。”
她对自己的容貌、身材还是非常有自信的。
在港岛三年多,她对自己更加自信了。
因为她也见过那些女明星,在电视上面看,确实很漂亮。
可到了线下,近距离看的时候,秦淮茹却发现,那些女明星也不是不漂亮,但跟她有很大的差距。
再说了,她的身材,就足以吊打那些女明星了。
作为许多年的枕边人,秦淮茹很清楚他对自己的痴迷程度。
而且结婚十多年下来,如果他真的有养外室的话,多多少少总会留下一些痕迹,可她愣是没有发现。
当然,许多年也有经常外出,消失十天半月的时候。
虽说是执行秘密任务,让秦淮茹有些不太放心。
但门口停放的吉斯妖妖灵轿车,以及许多年带回来的一些功勋章,都是保密的功勋章啊。
所以,她相信他是执行任务。
见她如此信任自己,许多年也很开心,对她更加柔情蜜意了。
只可惜,她肚子里有宝宝,最近这大半年都不能做填空题了。
一夜无话,转过天,许多年就来到了派出所。
“曹所长,麻烦你让人去把于海棠和她的孩子带到解放军总医院吧,我们今天就去医院那边把这事儿说清楚。”
昨晚闹那么大的事儿,许多年可不会这么算了。
曹成辉答应了下来,门口却出现了几辆军绿色吉普车。
康道同亲自过来了,他笑眯眯地给许多年胸口来了一拳:
“我说你小子到底是属什么的呀?说是灾星附体,可你每次都能逃出生天,也没见你有倒霉的时候.”
“说你不是灾星嘛,可你昨天刚回来就被人讹上了,这事儿闹得”
后者无奈苦笑,“可不咋地,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就被人给讹上了,运气不太好啊。”
“哈哈,你放心吧,这事儿我很快就给你一个交代。”
大笑一声,康道同挥挥手,阎解成、于海棠和她的孩子,全都从另外一辆汽车下来了。
嘶!
这个执行力,也太快了吧?
见许多年等人一副吃惊的模样,康道同在许多年耳边,小声道:
“上面的人发话了,这事儿从速解决,我说你小子,今晚说什么也要给我摆一桌吧?”
“行,保证你不醉不归!”
许多年顿时笑了,尽管对方是因为文津街那边的命令,但他也得承这份情。
何况,不就是一顿饭菜嘛,肯定没问题啊。
“哈哈,那我就等着了,你要不要也进来看看?”
“我就不去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好了。”
说罢,许多年就离开了派出所。
既然有人帮忙处理,他自然不会再去关注这事儿。
领导们释放出来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他也必须得承认,领导这样快刀斩乱麻,确实比他去总医院自证要好得多。
毕竟他的时间,可不想浪费在这些事儿上面。
而且他的时间,还没那么廉价呢!
等他回到院子,老许他们却十分吃惊,不是说去处理那事儿了么?咋就回来了?
相比老许他们的吃惊,九十五号院这边,更加吃惊呢。
一大早,天还没亮呢,阎解成就被十几个袖章队给带走了。
院门口停着好几辆汽车,邻居们都惊呆了。
众所周知,京城的四合院,大家都是很早起床的,因为要起夜去上厕所。
五点多的时间,已经是早上了,天色虽然还没亮,但其实已经有人开始做早餐了呢。
因此,袖章队来抓人的时候,邻居们瞬间清醒了。
屋外的寒意,都没能让他们清醒,但袖章队却可以。
邻居们很想知道,阎解成到底犯了什么事儿?
可袖章队并不管这些,带着人就离开了。
直到天亮之后,大家才知道,阎解成被带去派出所了。
而且于海棠也同样出现在派出所了。
那看来是昨晚那件事了,只不过今天并没有看到许多年。
半上午的时候,派出所和街道办通知了所有的街坊邻居:于海棠那个孩子并不是许多年的!
不过,由于阎解成和于海棠两人的污蔑,对许多年的生活造成了困扰,名誉受损。
基于此,分别给阎解成和于海棠处以十五日行政处罚和五十块钱的罚款。
但由于于海棠的孩子还不到四个月大,需要喂奶,所以减轻了五天。
邻居们看完公告之后,全都失望不已。
这瓜,不好吃!
没什么意思!
大家还以为那个孩子跟许多年有什么关系呢,没想到居然没有半毛钱关系。
于海棠自己绝对最清楚那个孩子是谁的,所以袖章队出手之后,这事儿就水落石出了。
看完公告之后,邻居们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孩子他爸到底是谁这个问题上面了。
北河胡同,老许他们也都听到了王主任刚才的话,全都松了一口气。
秦淮茹一直面带微笑,丝毫没有担忧过。
胡美凤看向王主任,好奇地追问,“王主任,那您知道那个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的么?”
后者笑道,“这我还真不知道呢。”
背后嚼舌根,特别是这种事情,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王主任才不会傻乎乎地回答呢。
别说她真不知道,就算知道,她也不会说的。
小豆包她们欢呼雀跃了起来,她们爸爸只是被冤枉了,可不是跟人乱搞男女关系的不良父亲。
白豆腐若有所思,然后来到她爸爸面前,道:
“爸爸,我可以把这件事写到小说里面么?”
嘎!
正准备离开的王主任,听到这话,忍不住惊讶地回头看向白豆腐。
这小屁孩的脑瓜子是怎么长的?这种事也能写到小说里面?
范招娣、姚春喜和胡美凤三妯娌,则是叹了一口气:老五家的孩子,好聪明啊!
许多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这种事,放到小说里面,肯定是可以的。
但如何把控剧情,就看个人笔力了。
“好的,爸爸我知道了,谢谢爸爸。”
白豆腐瞬间明白了她爸爸的意思,顿时笑着离开了。
敬哥儿似乎没明白过来,挠了挠头,“爸爸,你刚才不是没有答应三姐么?为什么三姐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弟弟你真笨!”
小不点吐槽道,对自己这个弟弟,表示很嫌弃。
许多年也不解释,只是让敬哥儿自己悟。
此事就这么告一段落了,等到了晚上,康道同来到北河胡同的时候,许多年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同哥,这酒是十年前的茅台,香得很,今晚你有口福了。”
餐桌上,许多年拿出了他珍藏很久的茅台酒。
刚拿出来,康道同顿时两眼放光,直呼好家伙。
“你居然还有十年前的茅台酒?还没打开呢,就这么香了,嘶.”
只见他一脸虔诚,小心翼翼地拿起茅台酒,仔细端详,不想放过任何细节。
确认清楚是十年前生产的茅台酒之后,他就更喜欢了。
虽说他不是真正的酒鬼,但也很喜欢酒。
特别是十年前的酒,那叫一个醇香厚重,口感肯定没话说。
“哈哈,同哥,今晚这顿饭,不亏待你吧?”
许多年大乐,笑着问道。
这酒是他在五九年之前买的茅台酒,总共六箱共计一百二十瓶茅台酒。
当时在京城的时候,他就存放在地下室旁边的酒窖里。
后来去了港岛,便直接带去港岛那边,同样放地下酒窖。
当然了,跟北方比起来,南方这边的保护措施就多了不少。
因为南方太过潮湿了,想要存放的时间更长久一些,肯定要想办法了。
“不亏待,不亏待,来来来,先喝一口。”
康道同可老开心了,迫不及待地就要打开酒瓶子,开始喝酒。
瓶盖很快就打开了,一股醇厚的酒香,几乎是瞬间,就弥漫了开来。
作为陪客的老许,也是满脸享受,因为这酒香太好闻了,太上头了。
“妈妈,为什么爷爷和这个伯伯都这副表情呀?爸爸拿出来的这瓶茅台酒真的有这么好么?”
旁边另一桌的敬哥儿,不是很理解,朝他妈妈询问道。
不只是他,小不点她们也同样无法理解,为什么要作出这样一副陶醉的表情呢?真的有这么好么?
秦淮茹笑了笑,道:
“你们有没有闻到酒的味道啊?”
几个小屁孩齐刷刷地点头,当然闻到了香味,确实很香,但小屁孩没什么感觉。
跟蛋糕房里的那种香味比,眼前这些酒香就太一般了。
“闻到了就好,平时你们能闻到这样的酒味么?”
不等小屁孩们回答,秦淮茹又马上道:
“其实这种酒香,便是你们爷爷和伯伯这些喜欢喝酒的人才懂,就像你们遇到很喜欢吃的食物,你们闻到了香味,也会这样”
隔壁桌,康道同已经反应过来了,连忙给老许和许多年父子儿子倒了一杯酒。
“来来来,干杯,今儿我是赚到了,哈哈!”
他们喝他们的,许多年只是浅浅的沾了沾嘴唇,酒杯里的酒,毫无变化。
喝完一小杯的康道同,看到许多年这样,反而更开心了:
“多年,你这样喝的话,这瓶酒可要便宜我和你父亲了。”
“本来就是给你们喝的,我只是陪酒的罢了。”
许多年莞尔一笑,康道同这会儿也不藏自己的小心思了,连忙问道:
“你还有没有这样的好酒了?”
对此,许多年却摇头表示没有了!
五九年之前的茅台酒,本来就不多,喝一瓶少一瓶。
今天要不是康道同帮大忙了,许多年也不可能拿出这一瓶酒来。
不过,他却如是道:
“十年前的茅台没有了,但五年前的五粮液倒是有几瓶,同哥你要么?”
“当然!”
康道同毫不犹豫地说道:
“我就喜欢茅台、五粮液这些酒,老好喝了。”
平时,他自己就经常买酒喝,只不过他存不住。
要不然,他铁定也可以喝存放了五年的酒。
五粮液是浓香型白酒,跟酱香型的茅台酒有细微的区别。
甚至对于那些酒鬼而言,这完全就是两种不同的酒。
不过,对于康道同而言,只要是酒便可以了,他不挑,也没资格挑。
许多年便表示道:“可以啊,等会儿同哥你回去的时候,带两瓶回去。”
五年前是一九六四年,那会儿早已经过了三年自然灾害。
因此,在那个时候,许多年就有意识地收购一些市面上的酒,成批成批存放起来。
就像大黑十、大团结等这样的纸币,他都会收藏起来。
因为这代表了一个时代,存放起来的话,到了未来,想要再看看,就可以随时拿出来。
而且这些东西,在未来,也同样十分值钱。
甭看什么古董这些东西,似乎最值钱,但其实大黑十也好,大团结也罢,亦或者是茅台五粮液这些白酒。
其实到了未来,它们的价值,同样非常高,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不比古董差多少。
当然了,必须得保持完好才行,否则也是白搭。
今晚这顿饭,从一瓶窖藏了十年的茅台酒开始,以康道同和老许两人醉醺醺为结束。
期间,康道同叙述了阎解成和于海棠两口子的事儿。
他们两口子的私密事儿,本来也不至于被大家知道的。
可谁让他们招惹了许多年呢?
平白无故地让许多年的名誉受损,现在可倒好,明天估计就会有关于他们两口子的传言了。
在派出所的时候,康道同亲自出马,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阎解成两口子不合,从洞房那天起就已经决定了。
于海棠在中间也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阎解成的事儿,直到去年春节前的那段时间,借酒浇愁的于海棠才不小心被人那啥了。
而且这个人还是九十五号院的邻居,但具体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康道同就表示,这不知道父亲是谁可不行啊,必须得严查。
只不过眼下都快春节了,就先不查了,等春节过后再查。
虽说孩子的父亲没有确认清楚,但锁定了范围也就可以了。
众所周知,去年春节的时候,许多年根本没有去过九十五号院。
更何况,许多年又很少喝酒,根本不会喝醉。
于海棠喝醉酒那次,许多年好像还没回到京城呢。
因此,完全可以排除许多年的嫌疑。
除了于海棠,阎解成为什么那么笃定那个孩子不是他的呢?
他自己表示他遇到了跟之前许大茂类似的病情。
所以他是跟于海棠同房过,但也不是他的孩子。
这事儿抖落出来之后,阎解成接下来这段时间,恐怕要被邻居们笑话了。
不过康道同却是建议他,赶紧找医生治疗一下。
甚至还叹了一口气,如果还没得罪许多年之前,或许还可以让许多年帮忙治疗,现在的话,只怕是不行了。
当时在派出所,阎解成还嘴硬,说他才不会让许多年给自己治疗呢。
结果,康道同却表示,人家许多年可是治疗好了超过十例不孕不育的病例,真的不差你这一例。
阎解成表面上还嘴硬,但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没人知道了。
不过,现在两口子还在看守所,这个春节就别想出来了。
听到这里,许多年顿时笑了。
只要阎解成不出来,那就好多了。
秦淮茹也露出了浅浅的微笑,糟心事儿,就随风而去吧。
转眼第二天,许多年正在地下拳击室里,带着小豆包她们打拳锻炼呢,阎埠贵他们两口子却找了过来。
老许和周红梅两人都没能打发他们离开,非要见许多年。
后者从地下拳击室上来,对阎老抠两口子道:
“阎大爷,阎大妈,你们找我没有用,你们儿子又不是我关起来的,那是法律把他们关起来的,你们要是再来我家里闹事的话,那对不起,我只好再报警了。”
对于这些邻居,根本没必要跟他们客气。
原本,许多年搬来北河胡同之后,就已经很少跟他们这些邻居接触了。
可这些年,多多少少还是需要跟他们打交道。
讲真的,许多年真不是很习惯。
见许多年如此强硬的态度,阎埠贵张了张嘴巴,却再也说不出口了。
估计再哀求许多年高抬贵手,估计也不太可能了。
那今年这春节,他们阎家,就要冷清多了。
唉!
吃过早餐之后,许多年换上了军绿色服装,锃亮的皮鞋。
“爸爸,你穿这么帅气,要去哪里呀?”
看着从房间里走出来的帅气高大的父亲,小团子她们这些孩子,呆愣了半秒钟,然后全都围了上来。
小梅赶紧折返回自己的房间,拿起照相机就跑出来。
“五哥,快看这里!”
那么帅气的哥哥,当然要拍照记录啊。
许多年闻声看了过去,面带如沐春风的微笑,刚巧秦淮茹也出现在了镜头里,目光注视着他。
过段时间,等照片出来之后,许多年两口子就被他们的孩子笑了好久。
“嗯,爸爸要出去一趟,你们乖乖在家,听到没有?”
拍完照之后,许多年拍了拍小豆包她们的脑瓜子,跟秦淮茹说了一声,便准备出门了。
今天是他接受表彰的日子,虽然很多人不知道这事儿,但他都被叮嘱了,那肯定要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了。
“听到了爸爸。”
虽然还是不知道她们爸爸要去哪里,但听话是必须的。
许多年笑着转身出门去了,开走了门口那台吉斯妖妖灵轿车。
该说不说,吉斯妖妖灵这车的驾驶体验、乘坐体验都差了劳斯莱斯十万八千里。
但相比较于吉普车来说,还是吉斯妖妖灵更强一些。
“要不今天问一问领导,看看能不能运几辆劳斯莱斯回来?”
突然间,许多年想到了这事儿,好像还真是可以办的诶。
文津街那边会不会要,许多年不知道,但他可以送几辆嘛。
可不管他们要不要,他认为劳斯莱斯应该是可以被运进来,成为他在京城这边的座驾。
因为每次回来,都要由文津街这边提供车辆,还是怪不好意思的。
现如今的京城,国产车并没有多少,大部分都是万国牌汽车。
比如吉斯妖妖灵,其实就是人家北极熊的车。
十周年阅兵的那辆红旗,毕竟只有那么一辆,后续的国产车,还在发展中呢。
想到这里,许多年觉得,与其送车,还不如送生产线和技术呢。
劳斯莱斯集团的汽车技术还是很吊的,毕竟它旗下就有劳斯莱斯和宾利两个豪华汽车品牌。
不过,相比较豪华汽车,还是普通汽车技术更好一些。
得让更多人能开得起轿车,才是最好的。
慢慢来吧!
吉斯妖妖灵稳稳当当地停靠在文津街衙门这边,许多年下车,走了进去。
“领导,我来报到了。”
“吃早餐没?”
“吃过了。”
“那行,你先坐会儿,我处理一下这些文件,等下再带你过去。”
领导的心情很不错,看样子没有什么不太好的事儿。
许多年没有看那些文件,虽然他视力很好,但他可不想操心这些。
所以他就从自己随身带的挎包里,拿出一本书,慢慢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领导看着他笑道:
“别人来我这里都是正襟危坐的,就你小子还能优哉游哉地看书,这心理承受力很不错嘛。”
“领导,我又没有什么需要求人的地方,犯不着巴结您,当然不会坐立不安了。”
听到许多年这么说,领导抬手虚点了点他,摇头失笑,然后让他跟上来。
跟着领导的脚步,许多年两人离开了这边的衙门。
很快又来到了一处院落,这处院落很宽敞,空气也十分清新自然。
只不过,气氛有些不太一样。
因为这里来了太多气场强大的领导,一个个都是身居高位的领导。
身为一名普通人,许多年多多少少还是受到了一些影响。
他离开猛虎中队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十六级的普通领导干部身份罢了。
眼前这些怕不是级别很高的领导,至于多少级,那就不是许多年能猜测得到的了。
“哟,小许来了?”
一位部队领导,看到许多年的时候,眼睛雪亮。
拍了拍许多年的肩膀,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你小子怎么就离开部队了呢?如果你还在部队,现在肯定是十五,不不,多少也是十四或者十三级的领导了吧?”
对于许多年的功绩,这位部队领导,还是知道的。
以许多年之前的功绩,加上去年接二连三拿出来的航空发动机技术和核潜艇技术这些,升到十三级,完全没有问题。
毕竟,以前的话,许多年还没到三十岁,升到十六级已经很牛了。
但现在的许多年已经三十二岁了,十三级领导干部,虽然有些过于夸张了,但对比他的功绩,又好像没有什么了。
建国之后,一般的部队领导,有哪个比得上许多年的功绩?
还真没有几个,或者说完全没有。
“呵呵,领导,人各有志嘛!”
许多年呵呵笑道,“对了,领导,怎么没看到我之前的领导老汤啊?”
他赶紧转移话题,否则的话,对方绝对会开启絮叨的模式。
这个絮叨的模式,跟念咒一样,令人难受。
为了摆脱苦海,还是转移话题吧。
“你小子”部队领导瞬间就明白了许多年的打算,只好无奈摇头。
另一边,汤不器也已经过来了。
跟部队领导一样,他对现在的许多年,也是很遗憾的。
只见他冲着许多年道:
“你说说你小子,思想都被资本主义给腐蚀掉了”
完全就是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这多少让许多年有些讪讪。
本以为转移话题了,就可以摆脱被念叨的困境,没想到直接经历双重叠加!
看到他苦着脸,一副了无生趣却又认真听训的模样,部队领导和旁边的其他领导,全都忍不住莞尔一笑。
不过,没过多久,领导们都来齐了,表彰会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