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窖扩大了一些,现在应该是可以放得下两三百瓶酒的样子。
只不过,需要混凝土浇筑,加固一些才行。
整个地下室空间的混凝土浇筑好之后,许多年又再检查了一遍,这才放心离开了。
地下室已经弄好了,就等混凝土干燥之后,到时候就可以拆掉模板,进行修整一番,便算彻底完工了。
从地下室这边连接外面的通风口有四个,完完全全足够让地下室不会那么闷,且不透气了。
其中一个通风口也可以说是烟冲口,就是在地下室烤火、烧火的时候,完全可以通过这个烟冲口排烟。
因此,别小看这八个平方的地下空间,虽然小,但真的非常不错。
回到地面,秦淮茹已经等他好一会儿了。
“阿年哥,快吃饭吧,要不然你上班可能要迟到了呢.”
许多年嗯了一声,洗过手之后,才开始吃饭。
其实,刚才在地下室的时候,他就已经洗过手了。
空间里有水,要不然刚才搅拌混凝土的时候,干拌么?
所以现在洗洗手,也只是做给秦淮茹看的,把细节做到位。
她并不知道钢筋混凝土这些事儿,等建造好了之后,再带她下去看就是了。
吃过早餐,提着饭盒去了单位。
现在已经十一月了,前两天还来了一趟寒流,估计过几天可能就要下雪了。
每天立冬前后,都有可能下雪,而不是非得等到小雪的时候,才会下雪。
如今许多年出门,都会戴上秦淮茹给他编织的手套、围巾,这样才暖和。
二八大杠的车把手,都是冷冰冰的,跟冻棍似的。
到了单位,许多年把饭盒放保卫科办公室里,喊了一声,“巴特尔,赶紧吃饭咯,要不然一会儿就冷掉了。”
饭盒是装在篮子里的,离开的时候,他都会先把饭盒收进空间里进行保温。
现在可没什么保温盒之类的玩意儿,就是铝制饭盒。
这玩意儿在外面放半个小时左右,准变得凉飕飕了。
只不过,有空间的存在,巴特尔他们还能吃到暖热乎乎的窝窝头。
他这么一喊,巴特尔和秦明辉两人顿时跟饿虎扑食似的,冲了过来。
“窝草,老许你真牛逼,该不会是百米冲刺跑过来的吧?这窝窝头还那么热乎?”
拿到窝窝头之后,巴特尔惊讶不已,又一惊一乍了起来。
因为它居然还有一丁点烫的感觉,就好像是它刚从锅里出来那会儿一样。
可,这些窝窝头是许多年从五六公里外的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四合院带过来的呀。
设计院那么远,许多年再快也好,窝窝头在饭盒里放了这么一会儿,早该冷掉了。
“对,这都是我刚才锅里拿出来的,趁热吃。”
应了一句,在秦明辉目瞪口呆中,许多年回了办公室。
看着他的背影,秦明辉喃喃自语道,“姐夫真牛逼!”
然后大口大口地干饭。
巴特尔却嗡声道,“你小子也是个倔驴,伱姐夫在你面前,你就不说话,非要等他走了你才开口.”
明明心里已经原谅他姐夫了,甚至还非常崇拜他姐夫,可就是张不了口。
也不是赌气,就是不知道为什么。
秦明辉当做没听到,而是顿了顿,继续干饭。
对于他姐夫和他姐姐做的一切,在这一个多月里,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自己的变化。
虽说每天被巴特尔虐得死去活来,十分疲惫,但他年轻,转过天又变得生龙活虎了起来。
身体一天天变好,原本二十八根排骨清晰可见,只有一层皮。
现在却渐渐可以看到肌肉了,而这些可都是许多年和巴特尔的功劳,他姐姐秦淮茹也有一份功劳在里面。
所以,身体上的变化,也让他的思想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或许以前他还认为这是他姐夫在虐待他,可是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
尽管如此,他却依然没有主动跟他姐夫说话。
大概,这就是年轻人所谓的面子罢了。
可能这面子,在巴特尔看起来,十分可笑,可是他却有自己的脾气和坚持。
对此,巴特尔也懒得多管。
只要这小子乖乖听话,每天按时完成他布置的任务,那就没事了。
天气可以变冷,但秦明辉不可以变懒。
就这么简单。
第五设计室,许多年看着手里头的工作任务,叹了一口气,开始埋头苦干。
摸鱼了几天,今天终于来了任务。
进入十一月份之后,大会堂的会议就变少了。
也不是不开了,而是用不上他了。
光是他自己更改的手绘稿图纸,就已经有五十多份了,足够领导们进行挑选了。
甚至,还能培养出他们的选择困难症呢。
没办法,这五十多份图纸当中,几乎是差不多的五个方向,都是在后世大会堂原图基础上的细微变化。
并且这些变化,可能就是正品和非正品之间的差异罢了。
换句话说,每一张图纸,其实差别不大,都是那么完美。
所以,领导们,大概是不太舍得的。
不过,这些跟许多年已经没有关系了,他要开始他新的工作了。
而此时的轧钢厂,食堂的宣传布告栏上面,张贴了几份通知。
很多工人团团包围,热闹地看着那些通知。
这是之前工人职级升级考核的结果通知,晋级人员名单,全部张贴了出来。
许树根三个大字,赫然出现在了三级工人名单当中。
第一车间的工友看到了,顿时惊讶地呼喊了出来。
“老许,你上榜了,你是三级工人了。”
没有挤到最里面的老许父子三人,听到这个消息,都是一阵欢喜。
可毕竟没有看清楚嘛,得亲自确认才行。
父子三人竭力往前挤开人群,过了一会儿,才终于看到了布告栏上面,关于晋级名单当中的许树根三个大字。
简直跟古时候范进中举有一拼,上榜,可是一件光荣的事情啊。
他们父子三人都蹦了起来。
其实,许大年也许十年也查看过了,他们并没有在二级工人名单上面,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成功晋级。
意料之中的事儿,但他们两兄弟还是有些郁闷。
只是,这些郁闷都被他们老爹的晋级,冲散了不少。
虽说跟他们老爹分了家,但毕竟是亲爹啊,当然是同乐了。
他们这边欢欣鼓舞,热热闹闹的,之前吐槽过老许没办法晋级的工人,却是灰溜溜地逃了。
上个月,举办晋级考核之前,就有不少工友言之凿凿,说是老许肯定无法晋级。
众所周知的事情,安念云就是主考官之一,老许咋晋级嘛?
谁知道安念云吃了什么**药,居然让老许晋级了?
别人当然不知道安念云到底如何了,许多年肯定知道啊。
后者在排队抢购大白菜那天凌晨,从邻居刘大敢那边得知了安念云为难老许父子三人的事儿,当时就想了很多办法。
后来还是选择了吓唬这一条路。
如果吓唬安念云之后,她还是不知悔改,那就不能怪许多年升级一下报复力度了。
所以,在某个风高夜黑的晚上,许多年扮鬼,找到安念云,直接把她给吓了个半死。
“听说你很喜欢那些高高大大的男人?所以我来了”
一张惨白兮兮的脸,在煤油灯下,更加凄厉了。
安念云还不禁吓,第一次就被吓晕了。
可还是被许多年弄醒了,然后继续演戏。
但几分钟后,又被他吓晕了。
来回折腾了半个小时左右,许多年不得不放弃了。
因为安念云真的不禁吓,一直都晕了过去。
既然她那么脆弱,许多年便没有再吓唬她了。
轧钢厂工人们都不知道,安念云已经请了三天病假,每天都在疗养。
至于说老许晋级的事儿,还真不是她力推的,她只是按实际情况出发罢了。
何况当时有两位主考官都十分认可老许的技术,所以老许晋级的事儿,也就顺理成章了。
四合院里,除了老许晋级成功之外,易中海也成功当上了八级工人。
这件事在工人队伍里传开了,大半个轧钢厂都炸锅了。
二十多名七级工人参与考核,总共才晋级了两人,其中之一就是易中海。
同样参加了考核的刘海中,却没有任何意外地落选了。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此刻的刘二大爷,郁闷的心情已经写满了一张脸。
估计今晚下班之后,要买酒消愁了。
特别是他跟易中海同样是四合院的七级工人,以前后者是一大爷,他是二大爷,差别不大。
可是从今天开始,人家易中海可是名正言顺了。
八级工人,在轧钢厂的分量,可不轻啊。
乃至在全国来说,很多工厂都未必有八级工人呢。
所以说,八级工人是一个工厂的宝贝,还真不是说说而已。
看着人群中谦虚中带着微微惊喜笑容的易中海,刘二大爷,更加郁闷了。
这狗日的,又被他抢先了。
明年,说什么也要把八级工人给夺回来。
刘海中能不能在明年成功晋级,许多年现在并不知道。
他知道自己刚刚完成了工作,现在开始摸鱼看医书。
说起来,又大半个月没进山了。
之前老中医说他会来京城找他,结果也只是说说罢了。
老中医给的那本医书,他已经开始翻看第二遍了。
之前他自己买的医书,也已经全部看完了。
基本上来说,他现在要么是继续看下一阶段,也就是更高难度的医书,或者开始接触草药了。
可他上哪找那么多草药啊?
而且也急不来!
现在都十一月份了,很多草药都进入冬眠状态了。
要不然只能去药房里买那些干草药了。
使用钞能力吧!
下午就参照某个病例,那个药方过去买药,看看什么情况。
到了下午,刚上班,他来到了计春耕的办公室。
后者抬头一看,便笑道:
“又请假?去吧去吧,只有一个下午啊!”
这操作,都把许多年给看呆了。
老计还真是神机妙算呀,居然知道他是来请请假的。
也真是干脆,直接批了他的假,真帅!
冲老计竖起大拇指,许多年说了声谢谢主任,转身出门去了。
计春耕看着关上的门,呵呵一笑。
这小子,最近都憋坏了吧?
除了抢购大白菜那次,许多年有大半个月没请假了。
最近不是开会就是开会,特别是十月底的那几天,更加频繁。
上午又来了任务,按照许多年干活速度和任务难度,半个上午就可以了。
所以,计春耕早就等着他了。
只是没想到许多年是下午才来找他而已,他预估失败了。
回到办公室,许多年跟陈小娴她们说了一下,转身便离开了。
陈小娴她们也不意外,非常淡定地看着他下楼。
刚才上班就没见着他人影,肯定有事儿,大家一猜就知道请假去了。
骑着二八大杠,许多年穿过复兴门,来到城里。
目光游离于两旁的街道,心里在琢磨去哪家药房好一点。
对于眼前的长安街,许多年很熟悉,很多店面都很熟悉。
毕竟他每天都在这边经过,记性又极好,自然是非常熟悉了。
五十年代的药房,并不多。
大部分药房在几年前,陆续倒闭了。
剩下的药房也是公私合营,跟之前许多年去的那家药房差不多。
所以,街上的药房少,去哪家店买药就要看看了。
六百多万人的京城,白天的药房,还是较为热闹的。
大部分人都比较喜欢去药房买药,毕竟这样会简单一些。
特别是最近换季,还有寒流,容易导致发烧感冒之类的小病。
这种小病,没必要去医院看病,自个儿去药房买药就可以了。
整个京城,那么多人,能成为工人、机关单位等工作人员,可不多。
没有工作的人,看病就需要更多的钱。
就像秦淮茹,她要是去看病,就要花不少钱。
相反,许多年看病,大部分都可以免,但不是全免。
沿着街道逛了一圈,许多年都已经来到东长安街这边了,还是没选定。
索性放弃,直接去吃附近的协和医院。
药店人多,他懒得去凑热闹。
去医院也好,就近学习一下。
首先来到的是西医这边,大概的科室已经分了,但不是细分得很到位。
内外科、妇科等等,还有中医等。
这个时代,医生并不多。
中医全能,但中医更少。
相比西医,中医的培养,十分困难。
不说地狱级的石庙中医培养体系,就说普通中医,三五年成医出来,也只是初学者。
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中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一般来说,在药店的学徒,三年之后经过考核,合格便可以开始到柜台前抓药。
然后在老师傅旁边听学看诊,再三年之后,考核合格后才可以尝试接诊。
之后就需要慢慢积累经验,然后成为一名合格中医,名医,乃至是神医。
终极目标,应该就是国医圣手了。
在古代杏林之中,应该就是到皇宫里,当一名御医了。
“没有急诊室啊,唉,长路漫漫!”
在西医办公室这边,许多年也跟普通病人一样,站在一旁等着看着。
很多病人家属,眼神尽是担忧、祈祷。
许多年站着看了一会儿,就遇到了好几个头疼脑热的病人。
听他们的交流,许多年也是哭笑不得。
鸡同鸭讲!
因为病人家属是老人,带着孙子过来看病的。
而且还不是京城本地人,估计是解放后跟随儿子一起来京城定居的吧。
所以,一口流利的家乡话和谁也听不懂的普通话,就跟老外聊天似的,十分搞笑。
老人也急,医生也差点郁闷坏了。
作为语言专家,关键时刻,许多年站了出来。
“医生同志,这位老人家的意思是说,他孙子已经发烧五天了,脑袋一直很滚烫,也没见好,让您给看看。”
“你听得懂他说的话?”
医生诧异,老人家惊愕,旁边的其他人也是惊讶地看着许多年。
后者微笑着对老人家说了几句话,后者顿时激动地连连点头。
这个时候,医生也明白了,眼前的年轻人会说这位老人家的家乡话。
“那麻烦同志您问问他,小孩几岁了?三岁还是四岁?除了脑袋滚烫之外,还有什么症状?”
听到医生的话,许多年已经问完了。
“医生同志,到今天的话,小孩已经三岁五个月零三天了,发烧症状是五天前的早上开始的……”
“除了脑袋滚烫之外,还有咳嗽没有痰,之前在家做过物理降温,还吃过一些家常备用的中药,不过还是没有用……”
“老人家之前在老家带了不少家里的中药过来,之前给他儿子、儿媳妇、老伴等用的时候,也没有任何问题,很快见效了………”
“只不过他孙儿就不行,所以今天来看医生了……”
一边听着老人家说话,许多年一边在翻译。
他并没有擅自作主,提醒医生该如何用药,因为他也不懂西药。
如果是中药治疗的话,许多年还需要把脉确认一下。
即便如此,他不会开口。
术业有专攻,不懂的事,就不要随便乱开口说话。
他也只是中医的初学者,连走路都还没学会,甚至还不会爬,怎么敢轻言跑起来?
再说了,他是来学习的,可不是来给人添堵的。
像老人家的孙子发烧持续五天,都退不下来的情况,大概率是感染或其他非感染性疾病因素导致的。
想要做到药到病除,就必须先排查情况具体情况,至于用药方面,应该是吃中药,多注意休息和多喝水等,大概三五天之后应该可以恢复。
当然,这只是许多年现在看到这个小孩目前的情况,给出的大概治疗方案。
实际如何,还要看眼前这位西医如何处理了。
“谢谢同志了,麻烦您跟他说一下,我要给孩子量一下体温.”
医生也松了一口气,可以交流就好。
如果是刚才的情况,那就真的很惨了。
西医治病的三板斧,抗生素、激素、止痛药,以及一把手术刀。
反正量了体温之后,医生就看了一下小孩的眼睛、舌头等,许多年也不知道看这些有什么用。
接着,对方就说了,给小孩输液。
当好翻译角色的许多年,尽职尽责,默默看着。
老人家千恩万谢,说了好几句感谢的话,还给许多年作揖,吓得他赶紧扶住对方。
这可真是使不得。
其实,说起来也十分简单,老人家是南方人,讲的话差不多是全国方言中难度系数最高的了。
上辈子在上大学的时候,许多年的寝室里就有一位南方温州人。
那个时候是九十年代,学校寝室里没有电话,但在楼道里有公共电话。
每次这位同学给他家里人打电话的时候,旁观的同学们都说他是在讲小日子语言。
因为太像小日子语言了,反正大家听不懂。
直到后来,许多年选择了二外之后,才发现,小日子语言,可不就是他寝室里那位同学的家乡话嘛。
南方的方言,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
在北方看来,这就非常奇怪,但在南方却已司空见惯。
听不懂几里外隔壁村的人在说什么,也很难跟嫁到同村的外地少妇对话,属实很正常。
也因此,老人家每次外出,都有语言障碍。
本来老人家已经在学习普通话了,奈何语言天赋实在有限,加上孙子生病,老人家又很紧张,说话更快,咬字更加不清晰了。
目送着老人家带着孙儿去输液了,许多年也收回目光,然后被医生盯着看。
“同志,刚才谢谢您了,对了,您是哪里不舒服啊?”
后者摇头道:
“我身体很好,并没有不舒服,只是刚巧路过而已。”
说罢,他赶紧开溜了。
西医这边,确实学不到啥。
他又没有看过西医的书籍,不懂这些。
离开西医办公室之后,许多年来到了中医这边。
不过,他有点郁闷,中医看病排队的人可不少,但都是一对一,难搞。
想偷学是偷学不了了,只能待在门口排队偷听。
好在医院里的医生并不多,许多年又是一个普通人,跟着排队等候。
却每次都轮不到他,因为他总是让别人先去医治。
直到里面隔间的医生,去了两趟卫生间回来后,才惊讶地看着许多年:
“同志,我看您也在这里坐了一个下午,怎么没见您进来看病呀?”
“额,我不急我不急,让他们先吧。”
许多年连连罢手,心里却有些失望。
很明显,眼前的医生,应该不是名医,要不然望闻问切之术,应该可以看出来,许多年根本不像是有病之人。
隐疾?
都来到医院了,还讳疾忌医吗?
医生见状,也没有继续劝说了,转身进了隔间。
快下班的时候,许多年已经提前开溜了。
今天偷学了一个下午,收获还是蛮多的。
临走之前,他去了一趟医院的药房,采购了七个药方,囊括了大概四十多种药材。
结果,拿药的工作人员闻言,无比惊讶地看着他。
“同志,您是帮人拿药么?这七个药方都针对不同疾病,也不是同一个病人吧?”
作为实习生,好不容易混到一个实习名额的丁秋楠,自然十分珍惜这份临时工作。
虽说她大概率只能工作个一两年,可能也无法留下来,但这个机会对她来说也是非常不错的。
总比去当一名赤脚医生要好得多吧?
所以,她看着眼前的七个药方,惊讶地盯着许多年,询问着具体情况。
旁边的一名较为老练的工作人员,闻讯也走过来查看。
“同志,你这样恐怕要解释了一下,这样会吃死人的,你知道么?”
看着两位极为负责任的工作人员,许多年哭笑不得,解释道:
“抱歉,我刚才还没来得及解释呢,是这样的,我是给我家和邻居一起抓药的,您放心,都遵照医嘱呢.”
“喏,您看,这就是医生写的医嘱。”
许多年又不是小年轻,怎么可能没有提前准备好呢?
上午在办公室计划要来药房买药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做准备了。
他可能模仿不了医院那些医生的神奇鬼画符,但他可以模仿好几个不同的字体。
特别是看起来十分舒服的繁体字,这些都是老中医们的拿手戏。
张明德也写了一手好字,而且还是毛笔字写的。
五十年代的知识分子,大部分都会毛笔字。
中医需要给人开药,还要让药店学徒能看懂,当然要写清楚了。
否则别人拿着药方,跑去其他地方买药,结果药店学徒对着药方两眼发直,愣是看不懂,那就搞笑了。
丁秋楠和她同事接过医嘱,看了一遍,这才释然了。
总共是五份医嘱,都是不同时间不同医生写的,能看出来个大概。
侥幸蒙混过关的许多年,这才终于拿到了七份药方的草药,然后提着离开了。
这些草药,自然不会浪费的,除了用来学习,以后遇到类似病症,也可以用得到。
反正有空间在,论保质期,谁能比得上空间?
下班到家,吃过晚饭,秦淮茹已经把糯米给泡上了。
地下室的混凝土凝固情况,不需要看,肯定会慢一些。
现在是晚秋,也可以说是冬天了,天气冷,凝固速度慢。
加上又是地下室,通风透气性不如地面,就别想那么多了。
给巴特尔他们送完饭回来之后,许多年便去了书房。
书房里,许多年对照着本草图经,细细查看着手里头的草药。
眼前桌上摆着的草药都是已经制作好的草药,如果是进山采药,许多年照样分辨不清。
“有时间多进山跟着老中医采药,学一学也好。”
几百上千种的草药,常用的草药就有三四百种,想要一一辩解清楚,难。
他在书房里认真学习,老许家这边却在庆祝着,秦淮茹也在陪着大家伙一起聊天。
对于老许晋升三级工人的喜事,傍晚到家的时候,许多年便恭喜了自个老爹。
是稍微有点惊讶,但也只是一点点罢了。
既然安念云那么识相,许多年便让这件事翻篇了。
毕竟作为当事人的老许,都没怎么追究这件事,许多年也不好过分插手。
弄巧成拙的事儿,可不少。
没必要再招惹麻烦,反正老许自个儿开心就好。
对门的阎埠贵家,看到老许家欢声笑语,止不住的羡慕。
别人的日子越过越好,自己的日子却不见有什么起色。
正应了那句话: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都说人性的最大弱点是恨你有、笑你无、嫌你穷、怕你富,不外如是。
作为小学老师的阎埠贵,想要增加家庭收入,除了钓鱼,似乎就没有其他了。
可他是空军部队的一员,他也很绝望的。
只能想想其他办法了。
中院的一大爷家,何雨柱亲自下厨,做了三个菜,给一大爷庆祝。
一大爷难得在供销社那边买了一瓶景芝老白干,今天是好日子,喝点好的,不过分吧?
“一大爷,您今儿可真是大出血了呀,景芝老白干,还是三瓶?好家伙,这不得三块三毛钱啊,啧啧!”
端了俩菜从厨房出来的何雨柱,看到桌上放着的三瓶酒,眼睛都看直了,喉咙一阵干燥,显然是馋得不行了。
众所周知,景芝老白干可是高档酒了,一般人喝不上。
什么汾酒、竹叶青这些,就不要去想了,干部家都要犹豫一阵呢。
而茅台酒的话,档次最高,也是最贵的,一般的干部、资本家都不敢喝呢。
“傻柱,别傻愣着了,赶紧过来坐着喝一杯啊”
易中海笑着招手,今儿是很高兴,可惜能跟他同桌喝酒的人,没有几个。
他是想邀请许多年来着,可惜许多年说了没空,有事要做。
至于刘海中,还是不要刺激二大爷了。
傻柱赶紧坐了下来,旁边的贾东旭已经在倒酒了,彩虹屁就没断过。
有个八级工人师傅,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当然是爽翻天了呀!
贾张氏也坐在旁边,跟着一起喝酒。
却不见段小鱼,一家人没办法整整齐齐。
“东旭,你媳妇还没回来呀?”
刚坐下来,傻柱便对贾东旭关心道,典型的嘴欠,哪壶不开提哪壶。
本来还笑容满面的贾东旭,瞬间凝固了笑脸。
僵硬着对傻柱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对啊,看来我们是做不成连襟了。”
“嗨,我就是没那个命”
何雨柱一听,浑不在意地说道,眼里却写满了失落。
要说他对刘婉秋没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可惜,人家刘婉秋对他没想法。
那姑娘本来就是心高气傲之辈,当初都没能看上许多年,这次是因为她父亲的原因,险些也嫁给了何雨柱。
可惜了。
傻柱在心里感慨道,就是不知道刘婉秋她父亲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易中海也好奇了,问道:
“东旭,你媳妇她父亲的病,就是那些进口药,到现在都还没消息么?”
“师傅,我也不知道,听说是医院也没有进口药,至于什么时候有,谁也说不清楚.”
贾东旭深吸了一口气,郁闷地继续道:
“现在只是在吃西药,减缓癌细胞的扩散速度,唉!”
癌症就是重症疾病,十分烧钱不说,还很容易拖垮并击毁病人的信心。
特别是在目前这一的情况之下,无法进行正常的切除手术,更让人难熬。
因为这样一来,癌细胞的扩散,就无法抑制。
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突然从初期变成中期,然后进入晚期。
根据医生的判断,直肠癌从初期病变到晚期,一般也就是一两年左右。
甚至,更加极端一些,半年左右。
一旦进入晚期,那就准备后事吧。
切除手术只是针对初期的病人,中期癌症患者,切除风险极大,后续产生感染病变的几率暴涨几十倍。
一旦病变,癌细胞扩散速度会更快。
段小鱼父亲是初期,但现在距离当初医生说的三个月,也已经基本上过了。
除此之外,那就是进口药还没到。
没有进口药的抑制,即便顺利完成了切除手术,后续也会有可能再次病变。
总之,医生承担不起这个风险,只能建议再等一等。
听罢这个消息,屋内的气氛凝固了不少。
最后还是一大爷提议喝一杯,借酒浇愁。
本来是庆祝他自己晋升八级工人的喜事,结果话题氛围却有些沉重。
也是够让人无语了。
后院东厢房,刘二大爷家里。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看着桌上的炒花生、萝卜干,直咽口水。
可惜他们吃不了,因为那是他们父亲的下酒菜。
这个季节,稍微带叶子的菜,已经看不到了。
能吃也就是土豆、萝卜、大白菜等这些菜了。
下酒菜也变少了,所以郁闷的刘二大爷,拿着胡同口,六毛钱一斤打来的散装白酒,小口小口地喝着。
就算旁边俩孩子看着,他也是当没看见。
又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早就习惯了。
家里的饭菜都是有定数的,给孩子们每顿饭吃多少,都定死了。
反正是不可能给孩子们吃太多,再说了桌上这些是下酒菜,只有他能吃,孩子可不能喝酒。
想到自己还是七级工人,人家老易已经是八级工人,刘海中心里更加郁闷了。
最近这段时间,四合院的话题是大白菜,也没少闹别扭。
之前排队的时候,还有人打架呢。
今天四合院的热点新闻,估计就是院里一二大爷之间的事了,还有就是老许晋升为三级工人了。
天气变冷,四合院的邻居们都不爱出门了。
就算串门,那也要注意时间。
大晚上的就不适合串门了,万一人家小两口在忙着学习呢?
几乎家家户户都烧炕了,就算没有用蜂窝煤,那也是要烧柴火。
十月份的时候,许多年还看见四合院不少小屁孩去外面捡木柴回家呢。
比如阎解旷、何雨水、许舞梅等十几岁的半大小子,带着那些七八岁、五六的孩子,去外面捡柴。
那个时候是秋天,树叶都掉得差不多了,枯枝也掉了一些。
就算城里被人捡走了,城外也是有不少大树的。
书房里的许多年,旁边放了两个火盆,还是觉得屋里冷飕飕的。
书房可没法烧炕,只能带火盆过来烤火了。
在家里看书,估计很容易昏昏欲睡。
但在冰冷的书房里看书,天气寒冷,让人精神百倍。
到了晚上八点半,许多年起身离开了书房。
老许家的厨房里,大家伙也在烤着火盆闲聊着。
厨房相对暖和,但也有限,反正没有比书房好多少。
“爹,你们还在聊天呢?小茹,走了,很晚了,回家睡觉了。”
他一进来,聊天的气氛就被他冲散了。
众人这才惊觉时间飞快。
毕竟热火朝天聊着的时候,还真不会在意时间的流逝。
“对对对,都睡觉去吧,那么冷的天气,赶紧上炕睡觉”
许多年小两口提着煤油灯,走进客厅里。
客厅也冷,厨房倒是好一些,炕口那边还有一块蜂窝煤,许多年走过去,添了两块进去。
“厨房还有热水,小茹你洗一下脚吧。”
“不用了阿年哥,我今天洗过澡了。”
“那不行,讲讲卫生啊,我给你打水了,到二楼卧室洗脚。”
关于洗澡这件事,许多年还是更倾向于南方,每天洗澡。
很多北方人是十天半月去澡堂子搓洗一次,确实能搓洗得很舒服,可是污垢也是让人无语啊。
听说什么几个月不洗澡,皮肤表层油腻可以很好地保护皮肤,免受冬天的寒冷攻击。
简直就是无语。
反正许多年不太喜欢这个,他更喜欢每天洗澡。
如果皮肤干燥,那就抹点雪花膏就好了。
五十年代的雪花膏是高档玩意儿,一般人根本用不起。
不过,秦淮茹的皮肤质量还算不错,现在暂时还用不上。
主要是她很少外出,就算在屋里,也烧着炕,室内气温二十来度,自然冷不到她。
至于许多年自己,也用不上。
如果过段时间,天气更冷了,皮肤变干燥的话,到时候再看要不要去购买雪花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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